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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三十五)~A |
 
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三十五)~A
(卷三十五) 《杂阿含经》第三十四卷与三十五卷多谈及外道,这种风格与《中阿含》与《长阿含》的部分经典有些相似。在佛陀住世期间,虽创教艰难,但是佛陀超拔的人格魅力是任何人都难以企及,故而教团在佛陀的苦心经营之下,终于日渐茁壮成长起来。至世尊成道后的二十余年光景,佛教已得到了当时诸多国王臣民的尊崇。从现实角度说,尊崇必然伴随着一定的物质利养的产生(即对僧人的供养与布施),同时这种对僧人的供养却也或多或少地影响到其他教派的实际利益。这种利益的分配关系的改变,使得那些外道们(甚至包括婆罗门教徒)对佛教充满着矛盾的心理:一方面,他们真切地认识到佛教的教义的确有着极其高明之处而在心里翻着五味瓶;另方面,对于大量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信徒却改宗佛法,这些信徒中不乏为数不少的王臣商人阶层(以及伴随他们的特权与巨额财富),使得这些外道们开始与佛教展开辩论甚至伴随着吵闹不休。在原始经典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一些外道们冒充比丘潜藏于僧团进行“偷法”的记载;有的外道竟紧随佛陀左右达半年之久,学习佛陀在行、住、坐、卧各方面的威仪教相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有的外道从僧团那里学到了一招半式,便开始四处卖弄,声称对佛法可谓精通至极。比如第970经中,王舍城有位外道名叫舍罗步,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开始叫嚣自己的本领:“沙门释子法我悉知,我先已知彼法、律而悉舍弃。”其口气之大,令人瞠目! 恰巧此时正有众多比丘入王舍城乞食,听到外道竟如此猖狂,着实看不下去,便将此事禀告佛陀,并请求佛陀亲自予以教化。佛陀“默然而许”,在下午黄昏时分造临外道舍罗步所,问起晨朝之事。此时舍罗步却“默而不答”,因为他所说全为谎言,在佛陀面前自然是无言以对。然而佛陀很慈愍:“汝今应说,何故默然?汝所知满足者,我则随喜;不满足者,我当令汝满足。”世尊真是慈悲,他没有质问舍罗步外道,相反却柔言软语地对他说,你把你所知道的说说看,如果说得很对,自然会随喜赞叹;如果说得不全面,佛陀可以再予以教导补充。佛陀是三问,而外道舍罗步却是三缄其口,就是红着脸不说话。最后连舍罗步的弟子也觉得十分丢人,他劝老师:“师应往诣沙门瞿昙说所知见,今沙门瞿昙自来诣此,何故不说?”即便是这样,舍罗步外道“亦复默然”。或许在这个时候,他方才领略到什么叫做“无地自容”了。 为什么这位外道自始至终选择了沉默呢?源于他一见佛陀亲自造访,给了他巨大的心理压力,使得他如临深渊,如覆薄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而最要紧的却是他对佛法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或者十分肤浅,根本不敢拿出来晒晾一下。我们有时说“吹牛不交税”,可是牛皮吹得过大却要付出代价,“沙门释子法我悉知”,不仅精通,而且还发现了“沙门释子法”是不完美的,佛陀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号称“如来、应、等正觉”而图有虚名,故而要“悉舍弃”——这本身便是标榜外道之法要比沙门之法高明很多。 世尊见到舍罗步的无奈窘状,便告之曰: “若复有言:沙门瞿昙非如来、应、等正觉。我若善谏善问,善谏善问时,彼则辽落(辽阔、空洞)说诸外事;或忿恚慢覆,对阂不忍,无由能现;或默然抱愧低头,密自思省,如今舍罗步。若复作如是言非沙门瞿昙无正法、律者,我若善谏善问,彼亦如汝今日默然而住。若复有言非沙门瞿昙声闻善向者,我若善谏善问,彼亦乃至如汝今日默然而住。” 佛陀在这里分析了舍罗步外道的心理状态。当外道的一些不当言辞遭到他人的反驳时,外道一般表现为或顾右右而言他,或恼羞成怒,或低头不语。这位舍罗步先生多少还有点自知之处,此刻在佛陀这样的高人面前选择“低头沉默不语”,也算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这种“孙子哲学”最终受到了外道弟子的无情嘲弄: “譬如有牛,截其两角,入空牛栏中,跪地大吼,师亦如是,于无沙门瞿昙弟子众中作师子吼;譬如女人欲作丈夫声,发声即作女声,师亦如师,于非沙门瞿昙弟子众中作师子吼;譬如野干(狐狼)欲作狐声,发声还作野干声,师亦如是,于非沙门瞿昙弟子众中欲作师子吼。” 牛凭籍其角可以攻守兼备,倘牛被截去双角,纵声大吼,焉能重振昔日威风?女作男声或男作女声,纵十分神似,亦有不伦不类之处;野干形似狐而声似狼,若令其作狐声,其声如丧考妣。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就好似春晚赵本山的小品里所说的那样:“小样儿!你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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