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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经历过的出家生活(97)--从容不迫 |
 
你未经历过的出家生活(97)--从容不迫
我们可以一起做一个尝试。 试着可不可以做一个很从容的人,不慌乱,不焦虑的人。以往,不仔细检查自己的习性和生活状态,就不知道自己其实过得很仓皇,吃饭的时候想着吃完饭该干什么,想起一个来,就着急忙慌地吃,吃完了去弄那个事情。 弄那个事情的时候就又想着另一个事情,又是着急忙慌地。 早上下床,要么就是昏沉着,稀里糊涂的,如果有意识就会焦虑,今天有多少多少的事情要去处理、解决、面对。 工作、职称、孩子的考试分数、按揭款、老板或上级领导的脸色、菜价、薪金、汽车的划痕、家里要洗的衣服、滴漏的厨房下水管道等等,心里都是装的全是这些东西,没完没了。 这是我理解的一种生活的仓皇感,整个人就跟狗脑袋上悬着一根骨头,就是这根骨头勾着我们没命地往前奔,却总也奔不到头,也不知道为什么。 从容不迫就是一种生活态度,我现在做什么,就把它做好,尽量地知道做这个事情的每一个动作,听到做这个事情所发出的每一个声音,比如吃饭,一下一下地,张嘴、咀嚼,饭菜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响。 可能此时会想到一些让自己心烦的事情,比如,忽然怀疑家里的煤气可能没关,或者那个让自己很讨厌的人可能又在别人说自己的坏话了。 这些,其实,都很无聊,就当它是空气里的氮气,就算是存在着,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此时,我在吃饭。 把饭吃好就行了。 这一点,出家人练起来比较方便,所以,即使不是有意识地练,真正的出家人都是比在家人要显得从容。 但是,大家都可以练。 就练从容,我们可以试着这么练,此时,我在吃饭,即便是地震了,我也把饭吃好,砸死拉倒,该死,跑到哪里都会死。 当然,这只是个态度而已,不是真的,如果真的地震了,还是应该跑。 如果是拉屎,就认真地拉,一丝不苟地拉,可以观察自己的呼吸,可以观察自己使劲的状态,总之,不要散乱。不要胡思乱想。 人,最容易散乱的就是两个时候,一个吃饭,一个拉屎。 念头就完全飞了。怎么找都找不回来。 反正,我是这么练的,写字就认真地写字,尽量不想别的,让自己在一个很平静、很从容的状态,这样时间感就淡薄了,一个小时乃至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 穿衣服也尽量能想起来,知道自己在穿衣服。 当然,想起来自己正在干什么,这是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日常司空见惯的生活动作,比如,我们的脚丫子天天踩在大地上,却很少能够认真的感知一下脚底板跟鞋底接触的那个感觉。 如果,让我们感觉一下脚挨着地,或者穿起衣服的感觉,我们大多很难想起来。 都是跟着惯性和习性走的。 我也不知道这么想,这么观察和思维对还是不对,但我有一个目的和标准,主要是效仿身边那些很从容的人,他们的念知力都很强,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然后要干什么,干什么就干好,放下时也不粘着。 而且,他们的气质都很从容。 我只能用从容这个词来表达,这篇文章有这么多的字,我想,我们只要记住从容这两个字就可以了,随时观察一下自己是不是很从容。 从容就有气质啊。谁不想做个有气质的人呢,谁愿意做一个刚强却委琐、胆怯、虚伪、不肯面对自己的人呢。而且,做那样的人不仅丑陋,而且很苦。 我觉得,锻炼从容最好的方法是在一些大的场合与大人物在一起的时候,往往在这个时候我们是最容易失态的。忘掉了从容。失去了正念。 我听过一个高僧的录像讲座,他说,要学会面对一个人和面对一万人是一样的。 这句话我记住了,并且一直在实践。确实不容易做到,但值得我们一直去努力。 跟大人物在一起的时候,人,最容易丢失本来面目,攀缘,谄媚,伪装自己,这个时候,及时识破自己,是提升自己很好的机会。 师父的师父,就是我们的师公,从印尼来北京,看望大家,他是世界僧伽协会的副会长,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职务,但,他是师父的师父,天啊,师父对我们来说,就已经很景仰,很高很了不得了,师公,那还了得。 定海长老,师父的恩师。 我还是比较有福报的,很幸运,不仅有机会跟师公一起吃早饭,还有机会开车送师公,又赶上北京的三环大塞车,跟师公待了很长时间。 早上去接师公,在寺里没吃早饭就出发了,到了酒店,师公在吃早饭,我正好有机会一起蹭一顿。这是第一次见师公,真的是个师公的样子,跟个大佛爷一样,非常庄严,也像自家的姥爷一样,绝没有以前想象的威严的大人物的样子。 餐厅里是自助餐,师公就坐我对面。取了食物坐在师公对面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压力的,觉得,毕竟是师公吗,还是规矩一点,老实一点,应该比平时做的更好,更有威仪,这个念头一起,就觉得,应该吃的少一点,越少越好,简单地象征性地吃一口就行了,出家人吗,不要显得那么贪,那么馋,要饮食知量吗,而且,师公好不容易来一趟,看见徒孙们一副吃不饱的粥饭僧的样子,多给师父丢脸啊。 这个念头一起,人就不自在了,不从容了。 吃也没有味道,坐也不知道该怎么坐了。于是,就只好装,装的很从容,装的很有威仪,矜持着,一副外表是个老修行而内心却是个装蒜的大尾巴鹰的样子。 觉察到自己的这个心态,就觉得不对。 哪有徒孙在爷爷跟前装蒜的,这不是颠倒吗,本来,平时在寺里干体力活就多,还没到闻思的时候,一顿不吃,就没有力气,而且,剃度也没有多久,食物对自己是有诱惑的,即便是对治饮食的贪欲,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宾馆的自助餐虽然素食不多,但做的都很精细,很诱惑人。 为了对治自己的装蒜,也为了培养自己的从容,也为了解解馋,我取了很多吃的,是好吃的,都取了,满满一盘子,端到桌子上,当这师公的面,认真地吃。 师公见我吃的不少,就说,再吃一点,不要饿着。于是,我就又取了不少,接着吃。一边吃,一边观察自己有没有攀缘,有没有谄媚,让自己从容,不被外界环境左右,越是在师公面前,越不去装。 师公大概怕我饿着,说,再多吃一点。 我说这下我吃饱了,实在吃不下了。 送师公,遇到塞车,一塞就是两个多小时,师公一直闭目养神,休息,偶尔看看车窗外,问了问北京有多少人口,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有没有走错路什么的。 塞车塞得太久了,师公忽然问,方丈是不是要用这个车。我们这么塞车会不会影响他出行。 同车的法师告诉师公,不会影响方丈用车。 师公不放心,又确认了一下,确定不会影响方丈的出行,这才放心。 我想,这应该是代人着想吧,当然,我是揣摩不了师公的内心世界的,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很沉稳,跟师父一样,有那种靠山的感觉,很从容,任何事情都不会令他们焦虑,慌张。 仅认识这一点而已,但,就这一点,就足够效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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