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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萨尔》经典大战:木古骡宗之部11 |
 
《格萨尔》经典大战:木古骡宗之部11
这时,以哈央赞拉为首的一万名木古军队逃到叉雅宗城,将城堡失守,统帅战死的情况一一禀报了龙君。龙君由于气愤填胸,一时晕倒过去,几位大臣赶忙将神水洒到他的脸上,才清醒了过来。他说道:“哎呀,以赞主为首的众将官都已阵亡,这太不幸了!”说罢,立即向住在达宗城的王子跟前禀报战事失利的消息。王子立即回示说:“英雄为王业而死,没什么可以追悔的。但又不能马上去报仇,龙君要在明后天吉日良辰,出战杀敌,为死者报仇!”但在国王面前,一时谁也不敢前去传达王子命令。在此后十天中间,木岭双方均未出战。待到十天已过的第二天早晨,龙君三界命主、大力钟果巴增、冬松色农、群果、洛玛尔与赞拉巴尔瓦等木古军将官率领二十五万大军,在鸟儿还未啼叫的黎明时分,就出发去为木军战死将士报仇。他们把图嘎宗象铁环一样包围起来,向城里万箭齐发。岭军马上穿上铠甲,披挂武器,射出的箭就象冰雹降落,咯咯的喊杀声就象千雷齐鸣。就这样一直战斗到天明,岭军损失五十多人,城下木军损失一百多人,双方伤亡都很惨重。这时,东门上,辛巴、曲珠、拉果和巴毛等四名岭将,各带领精兵四百,出城迎战龙君。龙君一看见辛巴,就象毒蛇嗅见麝香的气味一样,即刻火冒三丈。他二人好比雄狮碰见公牛,对战一阵以后,辛巴将刀口放在马鬃上擦了两下,正想唱歌,龙君心想:“跟我来交手的这个人好象是辛巴,今天若不砍下他的脑袋,我就不如死了好。”于是,在他的玉龙压阵战马之上,以傲慢的姿态,把刀往肩头上一扛,用阎王怒吼之声唱歌道: 阿拉塔拉塔拉, 塔拉是歌曲的唱法。 畏尔玛花火圹请鉴临, 天神大自在天请鉴临, 魂山三界降魔神请鉴临! 在无用的闲暇时, 向着天神来供奉, 需要之时不降临, 这样供奉有何用? 如果你们都存在, 就请把王业来照应! 这个地方你若是不认识, 这是图嘎宗城门外地。 我这个人你若是不认识, 我是群龙一主子, 我是三界一魔王, 龙君三界命主是名字。 岭国军队众将官, 请竖起耳朵听我讲! 要在今天这一天, 叫你们无处去躲藏。 今晨先用大刀劈你们, 接着把身后部队消灭光。 不取全胜不走开, 请自在天神来把证人当。 以前阵亡的将领不用说, 仅仅在昨天一天中。 赞主帕瓦冈那是一个, 射手贡俄达潘第二名。 还有琼庆扎巴哈央将, 都在岭军手中丧了生。 血仇如不用血来报, 就算我丢了龙君名。 就是我们木古军, 猛臣战将全无能。 大胡子辛巴老东西, 你也实在太狂妄。 在我们东方木古国, 耀武扬威呈豪强。 但你故乡阿庆地, 岭军进攻霍尔亡。 你辛巴不同敌人斗, 那时躲藏在何方? 只从岭军犯木古, 化子大军的带兵官-- 奶牙未退的岭扎拉, 他没有放过一支射鹿的箭, 他没有上过一次阵, 未曾纵马疾驰身出汗。 龙君我从未见到他, 这样的统帅太丢脸! 古人有这样一谚语: 花眼睛鹞鹰屠夫鸟, 专把青蛙毒蛇吃。 除了戌陀罗龙王未进肚, 其余全是他口中食。 长着铁爪的雀鹞子, 把朱砂孟乃鸟嫩肉作美食, 除了乌鸦肉未进嘴, 其他小鸟儿却常吃。 木古臣英雄龙魔我, 要征服岭军众勇士。 即使捉不到岭扎拉, 宰杀岭将却容易。 因此英雄龙君我, 一要岭将的脑袋离躯体, 二要缴获战马盔甲做装饰, 三要把花岭兵众全杀死, 四要把自己城堡再夺取, 五要以上所做都遂意, 六要战胜的英名四海知, 七要为我被杀的将士报仇雪耻, 八要收复旧失地, 九要显示我英雄真本事, 九样做不到我就是死尸! 听懂这话是耳中甘露语, 听不懂不再作解释! 龙君唱完这个歌,点蹬纵马直奔到辛巴眼前,二人挥舞着战刀,交锋九个回合,不分胜负。龙君舍了辛巴象一股风一般,冲到岭军当中,砍杀了霍尔五十多名兵士,和唐巴布易克吉相遇;唐巴向龙君连砍三刀,未能砍中。龙君猛劈一刀,唐巴死于非命。接着,他又冲入岭阵,日巴布易卡玛尔迎上前来,挥动长矛与龙君交战。龙君一刀下去,将卡玛尔长矛拦腰砍断。日巴丢下断矛,抽刀拼杀,彼此不分胜负。龙君心想:“我这宝刀每挥必中,为何砍不着这样一个小家伙。”他气从心底起,插刀入鞘,张开双臂,想要肉搏。这时,辛巴、拉果、曲珠、巴毛等四人随后赶到。辛巴也把战刀插入刀鞘,就象大象卷鼻子一样挽起来衣袖,就象振抖苏鲁一样晃动着手臂;傲慢得就象六笑毒纹花虎发怒,在大滩上就象天上罗喉奔驰。他拦住龙君,用罗刹喝血的声调唱歌道: 唵嘛呢叭咪吽, 阿拉塔拉塔拉, 塔拉是歌曲的唱法。 黑白花霍尔魔鬼神, 请今天来把我支援! 瞻部洲所有的畏尔玛众, 请来助我莫迟延! 这个地方你若是不认识, 这是花花图嘎宗城外厢。 是砍杀木古军屠宰场。 我这个人你若是不认识, 我是阿庆霍尔王。 格萨尔驾前作噶伦, 自愿守卫东门防强梁。 我叫辛巴梅乳孜, 英雄行列中是猛将。 在瞻部洲藏人这地方, 名叫梅乳的有三个人-- 玉果仓巴梅乳是第一个, 他是卡切尺丹国王臣。 交白隆那梅乳是第二个, 他是朱孤托果国王臣。 帝角辛巴梅乳就是我, 我是雄狮大王一噶伦。 名叫梅乳的共三个, 武艺数我最超群。 我辛巴是罪人阎王子, 杀生造孽罪不小, 仍然不怕再杀生; 坐下的小红风翅马, 它的脚力快耗尽, 仍然不怕再奔腾; 毒焰宝刀悬腋下, 曾经一挥斩玉龙, 现在刀锋角锐利。 我俩在阵前得相逢, 先把雅司毒刀收鞘内, 跟你角力斗输赢。 古代藏人有谚语: 日月运行在虚空里, 需要蓝天云不生。 白雕盘旋在鸟路上, 需要半天里吹巨风。 野马炫耀脚力强, 需要羌塘路坦平。 在毒焰快利宝刀下, 盘石也需要铁铸成。 在健骨强筋的臂膀前, 需要抱起大山峰。 没有这样真本事, 想跟我角力角不赢。 东方的小丑龙君你, 还需要注意听我讲: 唐巴布易克吉他, 是英雄行列一战将。 他是我辛巴一近臣, 九大宗中他为上, 他一腔热血染草滩, 就同我自己把命丧。 今天为了克吉的死, 我要把木古龙君你, 一刀从马上砍下来, 才能报仇和雪耻。 你这样痛苦人少见, 我这般快乐谁能比! 岭军元帅神子他, 不是无勇不出营, 因为他是最尊贵, 哪能跟你斗输赢! 今天早晨这时刻, 我要把龙君来结果。 一为的给我扬名声。 二为的征服木古国。 三为的保住这座城。 在今后的日子里, 如果失掉了这城堡, 那是辛巴我无本领。 那是格萨尔神不灵。 雄狮王的战神大力士, 不要怠慢助我能战胜! 听懂这话是耳中甘露语, 听不懂不另作解释! 唵嘛呢叭咪吽! 辛巴这样唱完以后,勇气百倍,猛冲上去。龙君也调转马头,二将都伸开手掌,抓住对方的铠甲,扭打了一顿饭功夫。两人从马上摔下来,在地上继续搏斗。趁此机会,日巴布易卡玛尔挥刀向龙君的玉龙压阵马砍去。那马虽是一匹魔马,但日巴的刀乃是台央魔鬼神魂刀,一刀从马鞍中间直砍下去,把马劈成两半。龙君与辛巴谁也没有战胜谁,互相分了手。龙君看到自己的战马已被砍死,气恼万分,但心想今天是难以取胜了,于是就徒步冲开岭军阵营,随手杀死三十多名岭兵,逃走了。 在城堡南门外边,大力士钟果巴增连着放出三支箭,射杀了岭军四十多名士兵,接着又抽出战刀,冲到阵前,对岭兵大杀大砍。丹玛、协尕尔、冬迥和冬本等四名英雄,一同出战,迎战木军。大力士与协尕尔也无暇唱歌,挥刀交锋大战约一顿饭功夫,不见上下。最后大力士一刀砍中了协尕尔的战马,战马被砍倒地,其他三名英雄即刻上前为协尕尔助战,迎击大力士。大力士怕一人被众将围困,心想天就亮了,应该马上退兵,于是拔转马头逃走了。几名英雄跟赶了一程未能赶上,每人杀死三十几名木军便返城堡。 在西门外木将冬松色农和洛玛尔率领木军,蜂拥而来,五十多名岭军死在刀下。木军也有不少伤亡。这时,巴拉、达玛道庆、弥里和嘎代等四员砍将一同杀出西门。他们不问来将何人,也未出一言,只一阵喊杀声和吼叫声惊天动地。巴拉上前一刀砍杀了哈央杜熟,又杀死了一百多名木军兵士。嘎代也杀死六十多名木古兵,木将冬松色农上前迎战,二将举刀大战,未见胜负。这时,天已大亮,洛玛尔跟达玛尔交战,达玛尔心想:“兵士要杀多少就能杀多少,但这只会大造罪孽,不会有别的,不如把这人活捉为好。这样想了以后,就从肘下取下捉鸟白套绳,在头顶上旋转着,用英雄怒吼的声调,唱个威严说明道理的歌曲道: 唵嘛呢叭咪吽, 阿拉塔拉塔拉, 塔拉是歌曲的唱法。 平日供养的蒙古神, 请来帮助我达玛尔! 这个地方你若是不认识, 这是我获胜的城门下, 是无勇的懦夫逃跑地。 我这个人你若是不认识, 我是岭国大王一噶伦, 我是蒙古大力士, 名叫达玛尔膂力超群。 我六技具全象烈火, 笑纹丰满是好男, 力大能比罗喉罗, 情况是这样无需言。 请听着啊木古男子汉, 英雄我有话说给你。 你今天与我会了面, 举例来说是如此。 白雪山顶的白狮子, 炫耀玉鬃要有节制。 待到太阳光炽热, 雪山变成石山时, 可别后悔白狮子你。 看你的玉鬃怎么样, 才能再刮寒风降雪雨! 金刚山上的白胸鹰, 六翼飞翔要有节制, 待到八部聚会天雷响, 把白石山岩劈毁时, 可别后悔白胸鹰你! 先看你羽毛六纹怎么样, 才能再放你去柏林里。 沼泽大滩的白野马, 四蹄奔驰要有节制, 待到迅猛红电吐火舌, 抛下电绳拴你时, 可别后悔白野马你! 先看你脚力怎么样, 才能再放你回到草滩去。 小河里面的金眼鱼, 游来游去要有节制, 待到冬季吹寒风, 小河水面封冻时, 可别后悔金眼鱼你! 先看你金眼怎么样, 才能放你回到大河去。 对面来的哈央你, 狂杀乱砍若无节制, 英雄我武艺最超群, 待到征服木古时, 可别后悔木古大臣你! 先看你是否诚心投岭国, 如诚心,才能把你放到英雄行列里。 今天我和你来对阵, 要用这套绳捉住你。 我手中拿的这套绳, 它的威力无能比。 能缚日月蓝天上, 能捉飞鸟半空中, 抛向大地叫做“套风索”, 抛向敌人叫做“阎王绳”。 今天要抛向哈央你, 捆住你活象牵条狗, 让你跟在英雄战士大后边。 我能征惯战就这样, 因此我才配称英雄汉! 环状的套绳套住你脖颈, 锐利的铁钩钩住你甲片。 达玛尔这样做不到, 把我应当作癞狗看。 听懂这话是耳中甘露语, 听不懂不再作解释, 唵嘛呢叭咪吽。 达玛尔这样唱完,把手中套绳闪电般地抛了出去,正套在洛玛尔的脖子上。接着他就往回拉。洛玛尔挥刀砍了五下,也未把绳子砍断。达玛尔不断地往回拉,把洛玛尔从马上拉下来,洛玛尔被牵着踉踉跄跄地进入内城门,达玛尔随即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弥里王和嘎代二人,砍杀了赤尕珠扎和奔图二名哈央。接着,四名岭国英雄一同威风凛凛地冲入敌阵,一下砍倒六十多名敌军士兵,木古军队竭尽全力,边战边退,狼狈逃了回去。 在北门上,赞拉巴尔瓦和群果二员木古大将,首先冲入城门,随后一千多名木军也进了城。岭军从城堡顶上的房屋中大量往下射箭,使木军遭受很大损失,内城城门始终未被攻破。两军对射的箭支就象冰雹降落,“咯嗦”的叫声犹若千雷共鸣,打呀杀呀的喊声充满上天地下,剧烈战斗,真叫人难以想象,不堪目睹。就这样战斗了一个时辰,木军没有攻开城门,发出了退兵的命令,木军便往回撤退。玉拉、阿扎、珠鲁、叉冬等四名勇将,各带领手下精兵勇将四十多名,随后追击。木将赞拉巴尔瓦和群果回转马头,每人放出一支箭,射中了叉冬与珠鲁,没伤着身体,却惊了两人的战马。赞拉果尔瓦与群果便乘机头也不回地逃走了。两位英雄手握刀柄,一同纵马去追,叉冬领先跑到两名木将前面,在两方还未唱歌之前,叉冬丹增扎巴喊道:“喂,没有勇气的胆小鬼,你不必往回逃跑,先听听英雄我唱的歌吧!远处射箭是懦夫的标志,跟前舞刀才是好汉的特征,道理就是这样的。”说罢,用斩断敌命的威猛歌声唱歌道: 唵嘛呢叭咪吽, 阿拉塔拉塔拉, 塔拉是歌曲的唱法。 上界大梵天王请鉴知, 中界大宁山神请鉴知, 下界大龙顶宝请鉴知, 从花白战神天宫里, 巴桑世间佛母请鉴知, 从乐土通门滚门地, 世界雄狮大王请鉴知, 请你们鉴临赐照护, 引导英雄我唱歌曲! 你若不知道这是啥地方, 这是图嘎宗城附近处, 是木军死亡的坟墓地。 你若不知我是什么人, 我在上岭尕是长支, 是威乌达宗一首领, 是亡父斯潘一后裔。 恩母怀中生二男, 阿奴察肖他是兄长, 不幸未能全性命, 战死在大食国土上。 次子我六技学在身, 名叫叉冬杀敌是猛将。 在八十大英雄行列中, 名叫扎巴的有三个人, 蒙古道杰仁钦扎巴是第一个, 阿扎的尼玛扎巴是第二人, 三是叉冬丹增扎巴我-- 这是名叫扎巴的三个人。 雄狮王噶伦行列中, 我乃是六技具备的一大臣。 我象铁铸的大石头, 岿然不动叫叉冬; 砍去无敌的阎王刀, 砍百个大象不卷刀锋。 急驰不停的风翅马, 名叫金鸟会飞行。 以上说的这一切, 就是好汉我的真实情。 你们东方两大臣, 我的话语要倾听! 你们逃走这件事, 举例来说是无能。 老狗冒充大狮子, 假装玉鬃丰满发吼声。 当英雄打出抛石时, 只好拖着尾巴转回程。 乌鸦冒充大鹏鸟, 假装六羽丰满去飞行, 当利箭射断尾巴时, 只好踉跄逃跑回窝中。 黄牛冒充猛野牛, 假装双角利昂首行, 当做了差巴驮牛时, 只好疲倦低头躺圈中。 狐狸冒充花老虎, 假装夸耀笑纹山边去巡行, 当被猎犬发现时, 只好夸耀不成钻进洞。 家驴冒充白野马, 假装蹄强腿好快步行, 当背上负载重担时, 就脚步缓慢吃烂草把饥充。 你懦夫冒充大英雄, 当不能与英雄来对阵, 就回家据守在坚城。 你们这样英雄汉, 生在人间有啥用? 败逃回去的两哈央, 我要和你们比输赢。 远处射箭是羞耻, 近前舞刀才是英雄。 我手中拿的这把刀, 砍断大象把名唤。 刀纹象是大海浪, 分流成小河一线线。 刀口如同黑水聚, 劈天好比把布剪。 这样一口好宝刀, 是用三样铁巧铸锻。 刀头好处说不尽, 就象高山立大滩。 护手好处说不尽, 就象英雄把碗端。 刀鞘好处说不尽, 就象墙壁绘图案。 把它从刀鞘抽出来, 就象天狗把太阳吃。 一挥砍向怨敌时, 就象阎王魂牌高举起。 一刀下去难逃生, 今天要把你二人劈。 你这骑红马的无赖汉, 肯定是赞拉巴尔瓦, 就在昨天的前一天, 阿贝的玉鸟血青马, 被你逃命中间偷了去, 现在何方赶快送还他! 这匹马一天可能跑遍瞻部洲,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马! 事情还不止于此, 此外尚有另一笔帐。 道杰仁钦扎巴他, 以及东赞朗俄阿贝将, 两人位高身贵没人敢踩影, 你却拿刀把他们伤。 好汉我若不报此仇, 怎么算得英雄将! 你二人如若不怕死, 就快象猛虎一样扑上来! 两匹马若是不怕跑, 就快象滚石一般奔过来! 兵器利不利一看就清楚, 我刀是阎王勾魂牌。 听懂这话是耳中甘露语, 听不懂不再作解释, 唵嘛呢叭咪吽。 叉冬唱完这个歌,就象赤电一般,猛冲上去,两员木将掉转马头,连歌也来不及唱,就扑了上来。叉冬迎战群果,珠鲁迎战赞拉,四人刀来剑往,互相厮杀。玉拉和阿扎也随后赶到。叉冬的战刀砍中群果的头部,白盔劈作两半,头上受了重伤,鲜血从眼前直流下来,他拨转马头打算逃走。叉冬一伸手抓住群果铠甲上的背旗,再挥一刀,从他的右肩头砍下去,他即刻落马,四名英雄上前把它包围起来,象剁肉酱一般将他杀死,取下首级,然后返回城中。这时,珠鲁与赞拉二人挥舞大刀,互相砍杀,玉拉和阿扎二将为珠鲁助战。赞拉见势不妙,掉转马头逃走,珠鲁随后追赶一程,没有追上,杀死二十几名木军士兵转了回来。 这天,岭国的英雄们都到神子的日光寝宫里集会。照例摆上茶酒,超同长官为受伤的勇士和兵众们施放了咒术,除廷王之外,其余人都恢复了健康。从这天开始,三天之内大摆宴席,进行庆祝。神子按地位高低,给英雄勇士们赐给贺喜哈达。被俘的木古大臣洛玛尔,由达玛尔带到席间,安置在坐位的最后边。英雄勇士们向他询问木古大臣们用什么方法守城,有什么决策。洛玛尔只回答一句话说:“木古大臣们有什么做法,你们会逐渐清楚的,我不能如实奉告。”丹玛再问他,但却不回答一句。丹玛气愤地说:“拉到城外去,两手钉在十字架上,当作箭靶子,把他射死!”这时,以前投降岭军的哈央雄狮制敌和贝桑齐梅一再请求说饶他一命,丹玛这才说:“那就由达玛尔暂时收管起来。”这才免他一死。 由于取得了胜利,岭国勇士们都高高兴兴,无比欢乐。 这时,木古军的将士们都到龙君的官邸集会,商讨下一步应如何办。有的人说:“岭军作战很勇敢,他们的猛将连一个也没阵亡,而我方却失去了以魔主、赞主为主的不少英雄,今天又有两位大臣,一人被杀,一人被俘。看这情形,我们应暗中向印汉藏三地送信,请求他们派人来调解。”也有人说:“向这三个地方送信,除了自讨没趣而外,他们是不会派人来的,不如向岭国投降好些!”一听这话,龙君非常气恼,眼睛变成赤红,脸上黑气笼罩,心如乱麻。就在这意见不一的情况下,在右席坐位上,大力钟果巴增他思考三四一十二回,谋划五五二十五次,然后唱了一个决定办法的歌曲道: 阿拉塔拉塔拉, 塔拉是歌曲的调子。 畏尔玛花火圹请鉴知, 大自在天神请鉴知, 请今天引导我唱歌曲, 把国王的王业来扶持! 这个地方你若是不认识, 这是东方木古国王地, 叉雅梯雷城堡中。 我这个人你若是不认识, 牛沟九部落我为首, 大力钟果巴增是我名。 我在木古国王前, 位在大臣行列中。 在此就坐的龙君与众臣, 请你们用心把话听: 自从木古与白岭, 两国长时起战争。 除了在坐的众人等, 其他将领都丧命。 但是岭国的众猛将, 没有一个人曾丧生。 杀死岭兵虽不少, 但是这有什么用? 国王的政教两大业, 一样也没做成功。 还要出兵去战斗, 国土能否保得成? 如果真遇不幸的事, 大臣我想是这般: 可吁请玉内赞布王, 暂借兵马来支援。 南国玉内赞布他, 同我们尼玛赞布王, 心心相印最亲善, 不会说他不来帮。 借助外来众兵马, 暂保王业免灭亡。 派人前去印汉藏, 请他们调停不必需。 为什么不请他们来, 我的理由是如此: 印度国王信佛法, 与上白岭国有关连; 悉勃野藏王与岭国, 亲密象一匹白绸缎; 汉地王权大如山, 不会把我们来支援。 因此应去达莫赞宗城, 到王子御前把信传。 请他带兵来援助, 再跟岭军去争战。 还要上报给国王, 请求调兵来军前。 古人有谚语是这样: 居住在雪山的白狮子, 太阳会不会晒化白雪它要看。 白雪如若被太阳晒化了, 就要迁到其他白雪山。 待到风雪重降临, 再看能不能重回原地把身安。 居住在森林的花老虎, 檀香树会不会被火焚烧它要看, 如果檀香林被火毁, 就要迁到其他林木间。 待到水土适宜林木茂, 再看能不能回原处把身安。 栖止在白石崖的大鹏鸟, 白石岩会不会被雷击它要看。 白石岩如果已被雷劈毁, 就要迁到其他白石山。 待到六翅尾毛已丰满, 再看能不能重回白石山把身安。 居住在江水之中的金翅鱼, 河水会不会结冻它要看。 河面如果冰封住, 就要迁到其他湖泊间。 待到冰块被太阳溶化后, 再看能不能重回原处把身安。 据守家乡的大臣们, 要看国土会不会被岭军来攻陷, 国土如果丢给白岭国, 可暂到邻国去避难。 然后待机反击岭兵马, 再看能不能保王权。 除了以上这办法, 再无别的好妙计。 待到王子率兵来, 明天就打岭军去。 在座的各位大将军, 请把这话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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