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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锋兮金刚焰之禅门不可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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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本已来,不可言说,不可分别。一切言说,唯假非实,但随妄念,无所有故。言真如者,此亦无相,但是一切言说中极,以言遣言。非其体性有少可遣,有少可立。

  (疏曰)此明心真如性,即是一切法真如性。言语道断,故不可言说;心行处灭,故不可分别。且如世间诸物,尚且唤火不热,唤水不湿,故亦不可言说;念火不烧,念水不浸,故亦不可分别。况复真如第一义谛,离过绝非,唯是自觉圣智之所冥证,如何而可言说及分别耶?以一切言说,唯是假名,非有实义,但随妄念之所强立,毕竟无所有故。此中应有问曰:既云不可言说,则真如二字,独非言耶?既云不可分别,则真如不生灭相,独非相耶?故今释曰:言真如者,此亦无相,但是一切言说中极,以言遣言而已。如唯识论云:真如亦是假施设名,遮拨为无,故说为有;遮执为有,故说为空。勿谓虚幻,故说为实;理非妄倒,故名真如。不同余宗离色心等有实常法,名曰真如。(文)即是言说中极,以言遣言之旨也……”(《大乘起信论裂网疏》)

  “第八寂寞无言门者:谓从初得道,乃至涅槃,不说一句。般若云:‘我从成道以来,不说一字,汝亦不闻。’涅槃云:‘若知如来常不说法,是名具足多闻。’楞伽云:‘我某夜成道,至某夜涅槃,于此二中间,我都无所说。缘自得本住,故我作是说,彼佛及与我,悉无有差别。”(《贤首五教仪》)

  “天台四教皆有绝言,四教分之故不立顿。贤首意云:天台四教绝言,并令亡筌会旨。今欲顿诠言绝之理,别为一类之机,不有此门,逗机不足。即顺禅宗者:达磨以心传心,正是斯教。若不指一言以直说即心是佛,何由可传?故寄无言以言,直诠绝言之理,教亦明矣。”(清凉国师《大方广佛华严经随疏演义钞》(卷8))

  ……

  宗门下扫荡文字戏论长驱直入第一义的精妙开示,更是不胜枚举:

  “世尊一日升座,大众集定。迦叶白椎曰:‘世尊说法竟。’世尊便下座。”(《五灯会元》)

  “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世尊至多子塔前,命摩诃迦叶分座令坐,以僧伽梨围之。遂告曰:‘吾以正法眼藏密付于汝,汝当护持,传付将来。’世尊临入涅槃,文殊大士请佛再转****。世尊咄曰:‘文殊!吾四十九年住世,未曾说一字。汝请吾再转****,是吾曾转****耶?’”(《五灯会元》)

  “三界混起,同归一心。前佛后佛,以心传心,不立文字。”(《达摩大师血脉论》)

  “见本性为禅。若不见本性,即非禅也。假使说得千经万论,若不见本性,只是凡夫,非是佛法。至道幽深,不可话会,典教凭何所及?但见本性,一字不识亦得,见性即是佛。圣体本来清净,无有杂秽。所有言说,皆是圣人从心起用,用体本来空,名言犹不及,十二部经凭何得及?”(同上)

  “若知诸法从心生,不应有执;执即不知。若见本性,十二部经总是闲文字。千经万论只是明心,言下契会,教将何用?至理绝言;教是语词,实不是道。道本无言,言说是妄。”(同上)

  “若见本性,不用读经念佛,广学多知无益,神识转昏。设教只为标心;若识心,何用看教?……前佛后佛,只言见性。诸行无常,若不见性,妄言我得阿耨菩提,此是大罪人。十大弟子阿难多闻中得第一,於佛无识,只学多闻;二乘外道皆无识佛,识数修证,堕在因果中。是众生业报,不免生死,远背佛意,即是谤佛众生,杀却无罪过。”(同上)

  “吾早年来积学问,亦曾讨疏寻经论,分别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却被如来苦呵责,数他珍宝有何益!”(《永嘉证道歌》)

  “穷诸玄辩,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德山禅师)

  “吾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也,此乃乘方便波罗蜜径直而度免无量之迂回焉!嗟乎!经有曲指,曲指则渐修也;见性成佛者,顿悟自心本来清净,元无烦恼,无漏智性本自具足。此心即佛毕了无异,如此修证,是最上乘禅也。不立文字者,经云:‘不著文字不离文字非无文字。’能如是修不见修相也。又达磨立法,要唯二种,谓理也、行也。然则直而不迂不速而疾,云‘不立文字’,乃反权合道也。”(《宋高僧传?宋天台山德韶传》)

  “湛堂准和尚,初参真净,常炙灯帐中看读。真净呵曰:‘所谓学者,求治心也,学虽多而心不治,纵学而奚益?而况百家异学,如山之高海之深,子若为尽之?今弃本逐末,如贱使贵,恐妨道业,直须杜绝诸缘,当求妙悟,他日观之,如推门入臼,故不难矣。’湛堂即时屏去所习,专注禅观。”(《禅林宝训》)

  “昔达观颖,初见石门聪和尚,室中驰骋口舌之辩。聪曰:‘子之所言,乃纸上语;若其心之精微,则未睹其奥。当求妙悟,悟则超卓杰立,不乘言、不滞句,如师子王吼哮,百兽震骇。回观文字之学,何啻以什较百、以千较万也!’”(同上)

  “佛眼曰:‘学者不可泥於文字语言。盖文字语言,依他作解,障自悟门,不能出言象之表。’”(同上)

  “懒庵曰:涅槃经云:若人闻说大涅槃一句一字,不作字相,不作句相,不作闻相,不作佛相,不作说相,如是义者,名无相相。达摩大师航海而来,不立文字者,盖明无相之旨,非达摩自出新意,别立门户。’”(同上)

  “宗门之坏,讲宗者坏之也。或问:‘讲以明宗,曷言乎坏之也?’予曰:‘经、律、论有义路,不讲则不明;宗门无义路,讲之则反晦;将使其参而自得耳!故曰:“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又曰:“我若与汝说破,汝向后骂我在。”今讲者翻成套子话矣。西来意不明,正坐此耳!’”(《竹窗随笔》)

  尤为醒目提神的,是圆悟佛果禅师的教言:

  “须知向上一路不立文字语言。既不立文字语言,如何明得?所以道:‘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又云:‘相逢不拈出,举意便知有’也。须是彻骨彻髓信得极见得彻,然后尽十方世界,只在一丝毫头上明得。其或滞于知见,便有佛有祖,所以却入建化门中,葛藤露布。祖师西来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

  “佛祖出兴,特唱此段大因缘,谓之单传心印,不立文字语句,接最上机。只贵一闻千悟,直下承当了。”

  “大凡学道探玄,须以大信根,深信此事不在言语文字一切万境之上。确实惟于自己根脚,放下从前作知作解狂妄之心,直令丝毫不挂念,向本净无垢寂灭圆妙本性之中,彻底承当。能所双忘,言思路绝,廓然明见本来面目,使一得永得,坚固不动。然后换步移身,出言吐气,并不落阴魔境界,则一切佛法端坐现前,遂契行坐皆禅。脱去生死根本,永离一切盖缠,成个洒洒无事道人,何须向纸上寻他死语。”

  “此个大法,三世诸佛同证,历代祖师共传,一印印定。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语句,谓之教外别行,单传心印。若涉言诠路布,立阶立梯,认量格外格内,则失却本宗,辜负先圣。须最初入作,便遇本分人,直截根源,退步就己,以铁石心将从前妄想见解,世智辩聪,彼我得失,倒底一时放却,直下如枯木死灰,情尽见除,到净裸裸赤洒洒处,豁然契证,与从上诸圣不移易一丝毫许。谛信得及,明见得彻,此始为入理之门。”

  “此事不在言句中。云门云:若在言句中,一大藏教岂是无言?何假祖师西来?将知祖师之来,唯论直指人心,不立文字语句。但忘怀体究,令澄湛绵密,到一念不生,脱却向来知解作略,机境计较道理,忘心直证。”

  “达摩祖师,观此土有大乘根器,由是自天竺西来传教外旨,直指人心,不立文字语句。盖文字语句乃末事,恐执泥之,即不能超证。所以破执著,去玄妙,离闻见,出意表。如击石火闪电光,一念不生,直下透脱根尘,向各各根脚下承当领览此一段大因缘。倏然独脱,不依倚一物,含吐十虚,湛然澄寂,契悟本来妙心。”

  “佛语心为宗,宗通说亦通。既谓之宗门,岂可支离去本逐末,随言语机境作窠窟?要须径截超证,透出心性玄妙胜净境界,直彻绵密稳审,向上大解脱大休大歇之场。等闲虽似空豁豁地,而力用圆证,不拘限量,千人万人,络笼不住。所以迦文老人,久嘿斯要,三百余会略不明破,但随机救拔;俟时节到来,乃于灵山露面皮拈出,独有金色头陀,上他钩钓,谓之教外别行。若谙此旨,则威音以前漏逗了也。点检将来,虽随类化身,千般伎俩,万种机缘,无不皆是个一着子,此岂单见浅闻,存知解堕机括者所测量?”

  ……

  人们不容易忘记,萧平实曾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在九百年前(和“圣严师兄”一道)做过圆悟禅师的弟子。难道说,平添了近千年道行之后,萧先生便要反出师门,公开跟先师叫板了吗?真是罪过!罪过!

  下述几则禅德行迹,亦颇有启迪意义:

  “(圆悟克勤禅师)从圆明敏行大师学经论,窥其奥,以为不足恃。谒昭觉胜公问心法。久之出关,见真如哲公,颇有省。”

  “裴相国一日请师至郡,以所解一编示师(黄檗禅师)。师接置于座,略不披阅。良久曰:‘会么?’裴曰:‘未测。’师曰:‘若便恁么会得,犹较些子。若也形于纸墨,何有吾宗。’”

  “师讳义玄,曹州南华人也。俗姓邢氏,幼而颖异,长以孝闻。及落发受具,居于讲肆,精究毗尼,博赜经论。俄而叹曰:‘此济世之医方也,非教外别传之旨。’即更衣游方,首参黄檗,次谒大愚。”

  “师(佛眼禅师)姓李氏,名清远,蜀之临卬人。舍家十四受具,尝依毗尼,师究其说。因读法华经,至‘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解’,持以问讲师。莫能对。乃曰:‘义学名相,非所以了生死大事。’遂捐旧习,南游江淮间,遍历禅席。”

  ……

  在禅门一棒一喝、扬眉瞬目、擎拳竖拂之中,乃至一花一叶片云流水里,亦自有无边妙义觌面相呈,哪用着耽于文字执相而求?从《楞伽经》改为《金刚经》印心,可不是退步,若叫人将目光从真月移回指头,那才是莫大的退步哩!

  明知此理,再看《坛经》所述,让人不禁感慨万千:“师谓众曰:‘法本一宗,人有南北;法即一种,见有迟疾。何名顿渐?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然秀之徒众,往往讥南宗祖师,不识一字,有何所长?秀曰:‘他得无师之智,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师五祖,亲传衣法,岂徒然哉!吾恨不能远去亲近,虚受国恩;汝等诸人,毋滞于此,可往曹溪参决。’一日,命门人志诚曰:‘汝聪明多智,可为吾到曹溪听法。若有所闻,尽心记取,还为吾说。’”神秀大师真不愧是一位胸襟博大的有道高僧,不仅不以六祖“不识一字”而轻毁,反而公开表示自愧弗如,劝勉弟子前往参访。这种谦雅之风,和萧平实师徒的狂傲作为,形成鲜明对照。

  此外,《坛经》还载有多处六祖为人讲解涅槃、楞伽、法华等大经的事迹,每令学人茅塞顿开,悟入知见。由此鲜活阐演的“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之理,让人难以忘怀。

  总之,在第一义谛超言绝思、登地成佛方便多门的情况下,萧张师徒反复强调的六祖大师未能受教于玄奘、窥基,历代禅人没有重点修学《楞伽经》、《成唯识论》,根本就不足以成为完全否定他们内证功德的理由。惠能大师之所以示现成让萧平实辈鄙夷不屑的不识字者,倒极有可能是为了向后人冥示离言妙理,以诫舍本逐末之劣行!

  同修会中人自己说过:“不能因为平实导师有隔阴之迷而在此世不懂藏文,就说他不懂佛法;是故,懂不懂得藏文,对于了解或不了解佛法,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于:‘对于隐覆在名句文身之后的真实义是否有如实的理解。’只要能够证解到佛法的真实义,那么,也就自然的能够看懂诸多的经教,而不会迷惑于各种不同名、句、文身的表相里,这与懂不懂藏文并无关联。”搞了半天,原来萧平实在关键时刻,也是用得着“不立文字”的。只不过,六祖大师等禅门圣祖“对于隐覆在名句文身之后的真实义”的悟解,已然证据凿凿、有口皆碑;而从“鹿圈”、“四法界”、“极微”等低级错误中透出的萧平实“证解到佛法的真实义”水平,却让人大失所望!

  其实说穿了,萧平实师徒之所以这么费劲折腾,无非是想用“萧氏伪唯识”来渗透、收编禅宗,实现其既定战略罢了。(所以太认真的辨析,有时都显得多余。)表面上绕了不少圈子,而轴心却万变不离其宗:一切传统宗派唯一的活路,就是接受萧平实的“导正”与改造,由着他偷梁换柱地把个“神我阿赖耶识”塞将进去!甭以为你们禅宗一个“不立文字”,就封了个风吹不进水泼不湿,可以侥幸漏网,我萧门中人自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把这块讨厌的绊脚石搬开,从而将“念念不忘、死死耽执实常僵化的神我阿赖耶识”大邪见强行“并立”插入(萧平实《大乘无我观》:“此阿赖耶识,即是中国禅宗证悟者所悟得之第八识真如。”《真假邪说》P179:“难道索达吉不知道修学佛菩提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在禅宗的证悟中找到第八识阿赖耶识吗?”),使汝禅门圆顿妙法名存实亡。

  ——这哪儿是“并立文字”呀,分明是“并立萧氏伪唯识”的阳谋在行动!囫囵个就想吞下禅宗,萧先生真是好胃口!

  既然“萧导师”摩拳擦掌急不可耐,一场“劝进”的闹剧也就紧锣密鼓起来:“要知道人身非常难得,法身慧命岂能儿戏?禅宗祖师常常言说:‘禅之一法,得即速能成圣,误则速入三涂。’即使是密教大师的贡噶老人与陈健民上师,虽然在佛法上都属于凡夫位,却尚能够看出禅法的利与害,贡噶更谓禅宗乃是大密宗,其境界超过大手印、大圆满,然而索达吉堪布却将能够传授真正开悟禅法的平实导师言论等闲视之,当成儿戏对待,还诳妄不实的加以毁谤,可谓不智。”(P361)

  由于不识字且与玄奘法师缘悭一面的缘故,惠能大师这位“不幸的凡夫祖师”不得不改习“浅薄”的《金刚经》,进而导致了历代禅门宗匠传授的都是不能“真正开悟”的假禅法。兹经奉天承命的“萧导师”下过一番“并立”手脚,乃喜人地进化成了可以“真正开悟”的好禅法。——真不知这是佛门的幸事,还是悲哀?

  纵览之下,他们用来“解决”禅宗的手法,与贬毁、渗透、收编般若中观之举如出一辙。般般苦心运作,无不指向一个目标——请对“能够传授真正开悟”的唯识、禅法、般若中观等“了义”法门的“萧导师”,切莫再“等闲视之,当成儿戏对待”了!请赶紧奉为执当代教界之牛耳的“独夫孤子”来顶礼膜拜吧!

  一旦这盛况空前的“伪唯识共荣圈”如欲建成,天下所有的佛门教派、信众,岂不皆得由我“唯一掌控了唯一登地成佛之道”的萧某人尽情摆弄,自在搓捏!——这事想想都令人亢奋难眠。

  然而遗憾的是,在向上一路的关口,禅宗是没有闲情雅致来立这立那的。怀让禅师云︰“说似一物即不中。”《大智度论》云:“般若如大火聚,四边不可触。”那个“神我阿赖耶”怪物,若是不识相地凑近,可得当心烧个皮焦肉烂哟!

  古德云:妙高山顶,从来不许商量;第二峰头,诸祖略容话会。要把禅宗从妙高山顶硬拽下来,不是件容易事;这“第二峰头”是何人该呆的地方,亦不可不知。《憨山老人梦游集》云:“如上葛藤乃至佛化生仪轨之次第,在佛岂不要人顿悟自心,当下成佛,但众生根钝,不得不施权接引耳。古人云:僧徒不能了悟自心,且于教法留心,时光亦不空过……”此中提到的“古人”明训,应指《沩山大圆禅师警策文》所言:“若欲参禅学道,顿超方便之门,心契玄津,研几精要,抉择深奥,启悟真源,博问先知,亲近善友。此宗难得其妙,切须子细用心。可中顿悟正因,便是出尘阶渐。此则破三界二十五有,内外诸法,尽知不实;从心变起,悉是假名,不用将心凑泊。但情不附物,物岂碍人?任他法性周流,莫断莫续。闻声见色,盖是寻常。这边那边,应用不阙。如斯行止,实不枉披法服,亦乃酬报四恩,拔济三有。生生若能不退,佛阶决定可期。往来三界之宾,出没为他作则。此之一学,最妙最玄,但办肯心,必不相赚。若有中流之士,未能顿超,且于教法留心,温寻贝叶,精搜义理,传唱敷扬,接引后来,报佛恩德,时光亦不虚弃。必须以此扶持,住止威仪,便是僧中法器。”

  可见,禅宗从没绝对否定文字的积极意义,这一点用不着旁人提醒。但是,文字理路主要留于何人作伴,却须具体分析。“未能顿超”的“中流之士”,退而求其次地“于教法留心”,可以充分发挥暇满人生的价值,免致虚掷韶华,不得其门而入。然而,适用于中流之士的方便,能否无限扩大化为所有佛教徒开悟、证果的普适性原则呢?或者说,现如今所有佛教徒,是否都是一刀切的“中流之士”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事实上,倘若全由文字言思、义解理路当家,那禅宗也就不成其为禅宗了。

  即便在第二峰头,也应当即文字而离文字之相,泯文字之执,仅将文字当作暂时方便。内心不粘著、不执实至关重要,起执则一切皆非,离执则语默悉妙。正因为抓住了这个根本点,所以禅宗无论是推重楞伽般若,传下卷轶浩繁的语录公案,还是世尊拈花迦叶笑,慧可礼拜依位立……,皆从未失却不立文字寂然无相之宏旨。对这一点,我们应有充分了知。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断断轮不上一个蓬头垢面予人实法的“神我伪唯识”挤过来搔首弄姿,插科打诨。故此奉劝萧先生,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为好!

  对于妄谤禅法的恶行,《永嘉证道歌》进行了严厉呵斥:“嗟末法,恶时世,众生福薄难调制。去圣远兮邪见深,魔强法弱多怨害,闻说如来顿教门,恨不灭除令瓦碎。作在心,殃在身,不须冤诉更尤人。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日可冷,月可热,众魔不能坏真说。象驾峥嵘谩进途,谁见螳螂能拒辙?大象不游于兔径,大悟不拘于小节。莫将管见谤苍苍,未了吾今为君诀!”

  希望萧先生师徒认真读读这几句教言,好生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然后作出明智的选择。

  本章以般若中观和禅宗为例,简要分析了萧平实师徒的作案手法和非份野心。其实,他们的破法行为远不止此。譬如,对久负盛名的净土宗,萧平实同样出言不逊:“净土宗的邪见是:由于自古以来净土宗证悟的祖师很少,那些净土宗大师们开示宗义及般若涅槃时,大部分是属于情解思惟所得。譬如昙鸾大师著作《往生论》的注,他的注就错了,可是世亲菩萨写《往生论》却是对的,到了昙鸾却是错解的,这就是没有如实的证悟般若中观,所产生的错误——无量无数一厢情愿的情解思惟所得的观念。”(《邪见与佛法》)

  “弘扬净土法门的人,不可以离开净土五经乃至其他一切经典,而独尊崇净土宗诸祖师所说的开示语录。因为净土宗的那些祖师们,其中有许多人是思惟想像所得,不曾与圣道门相应,不解佛意……后代的净土宗学净土法门的佛子们,不明白这个现象,迷信净土宗诸师的论述……因为有许多净土宗祖师的说法是很牵强的,而且违背净土五经的意旨。”(《禅净圆融》)

  那么,净土五经的“意旨”是什么呢?当然只是“神我阿赖耶识”。除了接受“神我伪唯识”的渗透和收编,净土宗不会有别的出路。

  就算是鼎鼎有名的唯识圣祖,如果不小心碍了他们的手脚,也难以幸免。例如:“彼等诸人生起如是邪见而离去之后,更以安慧之《大乘广五蕴论》全论邪见作为教材,用以宣说‘佛法’,严重误导随其修学之四众弟子。由是缘故,余将安慧所造之《大乘广五蕴论》细读一遍,发觉论中处处违背佛意,处处不符唯识增上慧学之种智所说,完全不是大乘法,本质正是:冠以大乘之名,而以小乘法诽谤大乘法,破坏大乘法根本之阿赖耶识,也因此故而使得二乘涅槃堕于断灭空,是故应予辨正,令众周知。由因此故,安慧之论不应冠以大乘之名也,非大乘法故,本质是破坏大乘法者故。”(萧平实《识蕴真义》)

  “索达吉不见此真相,更言:‘大乘佛教兴起后,中观应成派的月称论师与属于唯识系统的月官论师也就自空与他空的问题进行了长达七年之久的辩论’,究其实质,只是诸多‘心外求法’的外道之辈,与未悟的修习唯识学的论师,彼此之间在诤论辨讼罢了,同于今时未悟如来藏而主张有如来藏的凡夫,与主张无如来藏的印顺法师信徒在作无义的论辩罢了,其实了无实义。”(《真假邪说》P457)

  安慧论师(世亲菩萨四大高足之一)和月官论师在传统佛教中的地位和影响,究竟如何呢?且看如下评述:

  “唐言安慧,即糅杂集、救俱舍论破正理师,护法论师同时先德,南印度境罗罗国人也,妙解因明善穷内论,扇徽猷于小运,飞兰蕙于大乘,神彩至高固难提议。”(窥基大师《成唯识论述记》)

  “遂使响流赡部之中,受敬人天之上,助佛扬化广导群有,此则奕代挺生,若一若二,取喻同乎日月,表况譬之龙象。斯乃远则龙猛提婆马鸣之类,中则世亲无著僧贤清哲之徒,近则陈那护法法称戒贤及师子月安慧德慧慧护德光胜光之辈。斯等大师,无不具前内外众德,各并少欲知足,诚无与比。”(义净法师《南海寄归内法传》)

  “于东印度有一大士名曰月官,是大才雄菩萨人也,净到之日其人尚存。或问之曰:‘毒境与毒药,为害谁重?’应声答曰:‘毒药与毒境,相去实成遥,毒药餐方害,毒境念便烧。’”(同上)

  “又龙树菩萨以诗代书……又东印度月官大士,作毗输安呾啰太子歌,词人皆舞咏遍五天矣,旧云苏达拏太子者是也。又尊者马鸣,亦造歌词及庄严论,并作佛本行诗。”(同上)

  “世亲菩萨复为般若七门义释,而那烂陀寺盛传其论,但为义府幽冲寻者莫测。有师子月法师造此论释,复有东印度多闻俗士(居士)其名月官,遍检诸家亦为义释。斯等莫不意符三性,不同中观矣。”(义净法师《略明般若末后一颂赞述》)

  可见在古德眼中,安慧论师和月官论师乃是堪与龙树马鸣无著世亲相提并论的法门龙象,其功德事业非同小可。萧平实师徒向来以唯识宗“法将”自居,处处擎着唯识打压别人,可眼前的事,却不能不让人对其所谓的“唯识信仰”打上个大大的问号!

  又如第二章所述,萧平实在《宗通与说通》中,几句话就想批倒诸大宗派:“华严宗祖师及密宗祖师、天台宗祖,不解无情同圆种智正义……尚不能入别教七住,般若总相智未得,何况别相智与道种智?乃竟奢言一切种智,言之过当也!此是显教宗通邪见之第一大类。”

  至此,想必诸位读者已经发现,萧平实师徒对世尊教法的态度是十分鲜明而务实的:有利用价值的,竭力加以曲解、贬压、渗透、收编;于己无用或不利的,则一棍子打死,以扬威绝患。整个佛法宝库,到底是为一切众生获得解脱而服务,还是为某些先生不太现实的狂人野心服务——任其予杀予夺、翻云覆雨?

  这个严肃的问题,值得大家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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