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祖师同行 捌 大地无寸尘 不借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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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祖师同行 捌 大地无寸尘 不借借 曹山祖师与纸衣道者的公案,名叫“真性不化”。因为其中的“不借借”太精练了,精练得让初学的人很难理解,所以我就把它命名为“不借借”。这个公案原文是这样的: 纸衣道者来参,师问:“莫是纸衣道者否?”云:“不敢。”师曰:“如何是纸衣下事?”道者云:“一裘才挂体,万法悉皆如。”师曰:“如何是纸衣下用?”道者近前应诺,便立脱。师曰:“汝只解恁么去,何不解恁么来。”道者忽开眼问云:“一灵真性不假胞胎时如何?”师曰:“未是妙。”道者云:“如何是妙?”师曰:“不借借。”道者珍重便化。师示颂曰:“觉性圆明无相身,莫将知见妄疏亲。念异便于玄体昧,心差不与道为邻。情分万法沉前境,识鉴多端丧本真。如是句中全晓会,了然无事昔时人。” 刚学佛不久就接触到这个公案,当时是看傻眼了。不是因为纸衣道人和曹山祖师的功夫,而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自己就是这么倔,越是不懂的东西就越想弄明白。所以就把这个公案背熟了,记在心里,没事就翻出来玩玩。因为自己打心底明白,这不是一般的故事,是先辈们用生命写出来的。所以一直有很多的感触,今天简单跟大家结个缘。 一直到看了点《宗镜录》后才明白什么叫“事”,什么叫“用”。所以问,如何是纸衣下事(把纸衣脱掉,正是赤条条的本来面目)?纸衣道人回答“一裘才挂体,万法悉皆如”。这个回答好响亮。“裘”对于一般的人来说没有什么特别含义,而对于穿纸衣的道人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所以一裘才挂体就突显了纸衣下的事,显示了纸衣道人的道行。反衬出前面曹山祖师刚见到纸衣道人时候的提问:“莫是纸衣道者否?”说明纸衣道人名不虚传。 一裘才挂体时如何呢?万法悉皆如。这里的“裘”已经不再是穿着的意思了,而是纸衣道人遇到的任何事物的意思。所以这个“裘”字,我认为在这里有两重意思,一个是反衬出纸衣道人的道行,一个是事物沾身的意思。任何事物在纸衣道人面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万法悉皆如!如如不动。这让我想起吕洞宾悟道前的样子(见附录)。 可惜的是纸衣道人有这样的功夫,但是不知道如何应用,所以当曹山祖师问他如何是纸衣下用的时候,他向前一站便立脱。说明纸衣道人还只是停留在小乘禅的境界不知出离,只能达到个人的解脱。充其量不过是达到了我空,没有达到法空的大乘禅。对大乘禅的菩萨道精神不了解,对最上乘的清净禅更是没有触及。 《宗镜录》里对“禅”是这样分的: 禅则有浅有深,阶级殊等,谓带异计欣上厌下而修者是外道禅,正信因果亦以欣厌而修者是凡夫禅,悟我空偏真之理而修者是小乘禅,悟我法二空所显真理而修者是大乘禅(上四类,皆有四色四空之异也)。若顿悟自心本来清净,元无烦恼,无漏智性本自具足,此心即佛,毕竟无异,依此而修者,是最上乘禅。 所以纸衣道人充其量最高不过是证到了小乘禅。 这种情况在历代祖师人物里面出现过很多,最典型的莫过于石霜禅师的首座。《大藏经》中记载: 石霜普会迁化,众请首座住持。虔侍者云:“先师道,‘休去歇去,一条白练去,一念万年去’,明甚么边事?若会得,则住持;若不会,则不可。”座云:“明一色边事。”虔云:“未会先师意在。”座云:“装香来!香烟断处,若去不得,则不会先师意。”香烟未断,首座脱去。虔拊首座背云:“坐脱立亡者则不无,要会先师意犹未在。”所以真歇禅师对他们的评价是:“一一坐亡立化,个个逞神现通。其显也目击正容,其混也忘踪失迹。用得纯熟,措手自由,满路光生,迥无依着。此乃衲僧平常转身,亦未足为奇也。” 所以即使纸衣道人“解得恁么来”,并说:“一灵真性不假胞胎时如何?”也被曹山祖师评为“未为妙!”什么样才是“妙”呢?曹山祖师说:“不借借!”古人不光惜墨如金,用字也是如此。这三个字说得很精练,一灵真性不用假借胞胎来显现。真性不化,何假外求嘛! 我们修行用功有两个方面:一个是见地,另一个是功夫。没有见地指导用功,那么功夫就会出差错;没有功夫,只有见地,那是口头禅或者叫狂禅。见地与功夫要齐头并进。这个公案是一个修行佛法者见地有问题的典型,尽管很用功,最后也就证个外道禅或是小乘禅。 我们用功,既要实现小乘行者之定力,证得我空,又要实现大乘行者之智慧力与慈悲心,证得法空;然后守住真空,让真性主行,随缘应化,根本就不用借其他有为之法。这样就能做到四祖在《入道安心要方便法门》里说的:“常度众生,不起爱见;常学智慧,愚智平等;常在禅定,静乱不二;常见众生,未曾是有,究竟不生不灭,处处现形;无有所闻,了知一切,未曾取舍;未曾分身,而身遍于法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