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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文:杂阿含经新译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七 |
 
白话文:杂阿含经新译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七 一二四一、给孤独经:给孤独长者深信三宝,凡出入其家,都劝其皈依,故相信在其舍命终的人,均得生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给孤独长者,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若有人在我舍宅的话,都得净信,所有在我舍宅而命终的人,皆得生天。」 佛陀说:「善哉!善哉!长者!这是深妙之说,是一向而受,在于大众当中作狮子吼而说:『在我舍宅的人,皆得净信,以及其命终的人,皆得生天上。』这到底是有那一位大德神力的比丘,为你说言:『凡在你舍宅命终的人,皆生天上呢?』长者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又问:「到底如何呢?是比丘尼呢?是诸天呢?或者当面从我这里听说的呢?」长者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又问:「到底如何呢?长者啊!你到底是由于自己的知见,而知道『在我舍宅而命终的人,皆生天上』呢?」长者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长者说:「你既然不从有大德神力的比丘之处听来的,也 不是由于比丘尼处,也不是由于诸天之处,同时又不是从我面前听说的,更又不是由于自己之见知而说:『若有诸人,在于我舍命终的话,皆生天上。』那么,你现在到底是由于甚么,而能作如是之甚深的妙说,作一向之受,在于大众当中作狮子吼,而作此言:『如有人在于我舍宅命终的话,皆生天上』呢?」 长者白佛说:「并没有大德神力之比丘来告诉过我的。都如上广说,乃至悉皆生天。世尊!然而我如遇有众生,其主妇怀妊之时,我就会教她,叫她为了其子之故,应该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到了其婴儿诞生后,又教其三皈依。及至生知见时,又教他持戒。假如为婢使、下贱的客人,如怀妊,及至生产,也同样的教化她。如果有人卖奴婢的话,我就辄次到他的地方,去对他说:『贤者!我欲买人。但你应当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受持禁戒。』如能随我之教诫的话,就辄授五戒,然后随其价而把他买回来。如果不随我的教诫的话,我就不取用。如为止客,或为佣作之人,也是首先须受三皈五戒,然后才会接受他。如果有人来求为弟子,或者为乞贷举息,我都要他们先须三皈五戒,然后接受他。如果在我舍宅供养佛陀,以及比丘憎时,都称父母之名。以及兄弟、妻子、宗亲、知识、国王、大臣、诸天、龙神等,或者是生存的,或者是死亡的,沙门、婆罗门、内外眷属,下至仆使,皆称其名,而为他们咒愿。又从世尊听闻而称名,而咒愿的因缘,皆得生天。或者因园田布施,或者因房舍,或者因于床卧等具,或者因常施,或者布施行路,下至一抟之食,而布施给与众生,这些诸因缘,皆得生天上。」 佛陀说:「善哉!善哉!你以信心,故作如是之说。如来对于他们,有无上的知见。能够审知在你的舍宅里,有人命终后,皆悉生天之事。」 那时,给孤独长者,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四二、恭敬经:本经叙述应以恭敬心去修习梵行之上中下座,而不失威仪时,就能满足学法乃至趣于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当住于恭敬,应当常于系心,当应恒常畏慎。应随于他自在的诸修习梵行之上中下座。为甚么呢?因为若有比丘不恭敬而住,不系心,不畏慎,不随于他自在之诸修习梵行的上、中、下座,而欲使威仪满足,那是不会有的事!学法不圆满,而欲使戒身、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之能具足者,乃为不会有的事:解脱知见不满足,而欲使得证无余涅槃,那是不会有的事! 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勤修恭敬、系心、畏慎,应随他之德力,而修习诸梵行的上、中、下座。这样,而欲威仪具足者,是确实会有的事!威仪具足后,而学法会具足,也是会有的事!学法备足后,而戒身、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具足者,是会有的事!解脱知见身具足后,得无余的涅槃者,也是确为有的事!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勤勉恭敬、系心、畏慎,随他的德力而修诸梵行的上、中、下座,威仪满足,乃至无余涅槃。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三、二净法经:本经叙述惭与愧之二法,能净化世间,建立人伦,使尊卑都有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二种清净之法,能护持世间。那二种呢?所谓惭与愧是。假如世间里,没有此二种清净之法的话,世间就不知有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宗亲、师长等尊卑之秩序,而会颠倒浑乱,有如畜生之趣的。由于有了此二种清净之法,所谓惭与愧,因此之故,世间里。才会知道有父母,乃至师长等尊卑之序,而不会浑乱,不会如畜生之趣。」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世间若无有 惭愧二法者 违趣清净道 向生老病死 世间若成就 惭愧二法者 增长清净道 可闭生死门 (在世间里,如果没有惭与愧之二法的话,就会违越于清净之道,而向于生老病死!) (在世间里,如果成就惭与愧之二法的话,就会增长清净之道,而永远关闭生死之门!)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四、燃烧法经:平时犯罪,临终之病床会悔闷,死后不善心会相续,为燃烧法,反之则不燃烧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烧燃之法,也有不烧燃之法。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将为你们解说。 甚么叫做烧燃之法呢?不管是男,是女,如犯戒而行恶不善之法,而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成就的话,则如果他在后时,有疾病之困苦,而沉顿于床褥,受诸苦毒的话,就会在于那个时候,先前所行的恶业,均会于此时忆念而现,喻如大山,太阳落西时,会影覆那样。像如是的,众生先前所行之恶,由身、口、意业所行的诸不善法,临终时,会皆悉现显,心乃追悔而说:『咄哉!咄哉!先前为甚么不修善,但行众恶,当会堕入于恶趣,而受诸苦毒。』忆念此事后,心生烧燃,心生变悔。心生变悔后,不得善心,命终之后世,也是不善之心相续而生,就名叫做烧燃之法。 甚么叫做不烧燃呢?若男子,或女人,能受持净戒,修习真实之法,身的善业成就,口、意的善业成就,则临寿终之时,身虽遭遇苦患,而沉顿于褥,而众苦触身,但是他的心也会忆念先前所修之善法,身之善行,口、意之善行等成就。当于那时,会攀缘善法而作此念:『我作如是之身口意之善业,不作众恶,当生善趣,不堕于恶趣,而心不变悔。心不变悔之故,其善心在命终之后,后世会续其善,就名叫做不烧燃之法。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已种烧燃业 依于非法活 乘斯恶业行 必生地狱中 等活及黑绳 众合二叫呼 烧燃极烧燃 芜泽大地狱 是八大地狱 极苦难可过 恶业种种故 各别十六处 四周开四门 中间量悉等 铁为四周板 四门扇亦铁 铁地盛火燃 其焰普周遍 纵广百由旬 焰焰无间息 调伏非诸行 考治强梁者 长夜加楚毒 其苦难可见 见者生恐怖 悚栗身毛竖 堕彼地狱时 足上头向下 正圣柔和心 修行梵行者 于此贤圣所 轻心起非义 及杀害众生 堕斯热地狱 宛转于火中 犹如火炙鱼 苦痛号叫呼 如群战象声 大火自然生 斯由自业故 (已经种殖燃烧之恶业,而依此非法而生活的话,就会乘此恶业之行,必定会生于地狱当中。等活地狱,以及黑绳地狱,众合地狱,二种叫呼地狱〔叫呼、大叫呼〕,烧燃地狱、极烧燃地狱,无泽大地狱〔无间地狱〕这叫做八大地狱,为极苦的地方,为难可以度过之处。又由于各人所造的恶业,有种种不同之故,各别为十六处〔十六地狱〕。) (地狱的四周开四个门,中间之量都同样的平等。地狱均为以铁作为四周之板,四门扇也是以铁造的。在铁地上盛火燃烧.,其火焰乃普遍于四周。纵广有百由旬之大,都焰焰而没有中间之休息。) (地狱为调伏行诸非行之人,是拷治造作强梁的恶业之辈。长夜都加楚毒于罪人之身,其苦惨的情形,令人难可以见,一旦见到的,就会生大恐怖,会悚栗,而身毛都会竖立起来。堕入这些地狱时,脚会朝上,头会向下!) (那些以正圣柔和之心去修行梵行的人,如果在此贤圣的地方,以轻心〔放逸心〕而生起非义之业,以及杀害众生的话,就会堕入于此热的地狱〔八热地狱〕。会宛转在于火中,犹如用火炙鱼一样,其苦痛号叫惨呼,都如在群战当中的象声!地狱的大火,会自然而生,这 都是由于自己所造之恶业之故。)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1.等活地狱:为八大地狱之一。里面的众生,手生铁爪,爪又长又利,相互瞋忿,怀毒苦想,以爪相攫,肉就堕落,或被砍刺,想为已死。然而经冷风一吹,皮肉又生,寻活又起,故名等活地狱,或想地狱。 2.黑绳地狱:此地狱中狱卒都以热铁绳拼牵罪人,然后任其斩锯。又有恶风吹热铁绳,笼络其身,烧皮彻肉,焦骨沸髓,苦毒万端,故名黑绳地狱,八大地狱之二。 3.众合地狱:又名会合大地狱。此狱中有大石山,罪人进入其中,山就自然会合,堆压其身,骨肉为之糜碎,推压至一处,故名众合地狱,八大地狱之三。 4.5.号叫地狱:为叫呼,及大叫呼之二。又名号叫,及大号叫之地狱。受罪的众生既至此狱,狱卒即将其掷入大镬之中,沸汤烹煮,受苦痛而号叫,故名。为八大地狱之四、五。 6.烧燃地狱:此狱以铁为城,烈火猛焰,皮肉为之糜烂,为八大地狱之六。 7.极热地狱:热沸强盛,狱中人难以堪热之苦,为八大地狱之七。 8.无泽大地狱:又名无间大地狱、阿鼻地狱。在地心深处,苦痛迫身,无时或释,连一丝毫的间断也没有,为八大地狱之八。 一二四五、恶行经:本经叙述身口意三恶行。不以义饶益,故应断除。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能够舍弃身的恶行的人,就能得身之恶行之断灭。假如不得身的恶行的断灭的话,我就不会说他已舍弃身的恶行。 由于他能得身的恶行之断灭之故,因此之故,我会记说他已舍弃身的恶行。身的恶行乃不以义而饶益安乐。众生由于离开身的恶行,以义饶益,能得安乐之故,因此之故,我就记说他已舍弃身的恶行。口、意之恶行,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六、铸金者经:本经叙述如炼金师渐次除去杂物那样,比丘也由于禅定而渐次除去身、口意之垢。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金师的住处。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铸金的人,首先积聚矿之沙土,放置在于槽中,然后用水把它灌洗,则粗上的烦恼(粗的不纯之物),刚石坚块(污砂),都会随水而去。然而犹有粗沙缠结(中等大的附着的不纯之物),就又用水灌洗,这些粗沙也会随水而流出,然后,才会产生金。不过仍然被细沙、黑土等物(微细的附着之杂物)所缠结,就再用水把它灌洗,使细沙、黑土都随水而流出,然后 为真金,为纯净无杂。不过,犹有似金的微垢(和金色相似之垢)。到这时,金师就把它置于炉中,增火鼓韛,使它融液,则垢秽均会除去。然而其生金犹故,不轻、不软,又不发光明,一旦屈伸,就会告断。那位炼金师、炼金的弟子,又再把它放置于炉中,增火鼓韛,转侧铸练,然后生金就会轻软、光泽,屈伸都不会断,可以随意去作钗、铛、镮、钏等诸庄严之具。 像如是的,以净心而进向的比丘(由禅定而精进的比丘),其粗烦恼之缠,恶不善之业,诸恶邪见等,会渐断而令灭,有如那生金淘去了刚石坚块那样(除身口意之三恶业)。 又次,以净心进向的比丘,其次会陶去粗垢,也就是欲觉(对世上可贪的事物,思量而起欲心),恚觉(对怨憎之事,思量而起瞋心),害觉(生憎嫉心,起恼害他人之念),有如生金除去了粗的沙砾那样。 又次,以净心进向的比丘,其次能除细垢,所谓亲里觉(由亲里而起之诸忆念。如我的故乡是这里等)、人众觉、生天觉。这些思惟之除灭,有如那生金除去了粗垢、细沙、黑土那样。 甚次,以净心进向的比丘,有善法觉(寻求思惟正法之念)之思惟,都除灭,令心清净,有如生金除去了金色相似之垢,使其纯净一样。 又次,比丘于诸三昧(禅定)有行所持(由加行而抑止烦恼后,防护禁戒),犹如池水,其周匝都有岸之护持那样,虽然为法所持,但是不得寂静胜妙,不得息乐,不得尽诸漏。有如那金师、金师的弟子铸炼生金,除诸垢秽,然而却不轻、不软、不发火泽,一旦屈伸,则会告断,不得随意成为庄严之具。 又次,比丘得诸三昧,不被有行所持,能得寂静胜妙,得息乐道, 一心一意,尽诸有漏。有如炼金师,炼金的弟子,铸炼生全,使其轻软,不会断,有光泽,屈伸都能随意。 又次,比丘离诸觉观,乃至得第二、第三、第四等禅。像如是而正受,而纯一清净,而离诸烦恼,而柔软真实而不动。在于彼彼的入处(六入处),想求能够作证,均能得以作证。有如那位金师之铸炼生金,极令其轻软、光泽、不断,不管作那一种庄饰品,都能随意所欲。像如是的,比丘正受于三昧的话,乃至能在于诸入处,均能得证!」 佛说此经后,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七、铸金者经:本经叙述以铸金师为喻,教诸比丘随时思惟止相、举相、舍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之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专心方便,随时思惟三种相。那三种呢?所谓1.随时思惟止相,2.随时思惟举相,3.随时思惟舍相。如果比丘一向都思惟止相的话,就会在于当处,而其心会下劣。如果一向又都思惟举相的话,就会在于当处生起掉乱之心。假若一向又都思惟舍相的话,就会在于当处不能得证正定,不能尽诸有漏。 由于那些比丘能够随时思惟止相,能够随时思惟举相,能够随时思惟舍相之故,其心就会正定而尽诸有漏。有如善巧的金师、金师的弟子,将生金投在于炉中,又随时增火,随时扇韛,随时洒水,随时俱 舍那样。 假若一向都在鼓韛的话,生金就会在于当处焦尽。如果一向都在洒水的活,生金就会在于当处变为坚强。如果一向都在俱舍的话,生金就在于当处不会成熟,就没有所用之处的。因此之故,那些善巧的金师、金师的弟子,对于那些生金,则随时鼓韛,随时洒水,随时两舍(俱舍)。像如是的,那些生金,就能得均等调适,随事有所用处。像如是的,比丘们!如能专心方便,时时思惟,忆念三相的话,乃至能得漏尽。」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八、牧牛者经:以佛与六师喻为摩偈提之贤愚二人之牧牛者。受佛指引的声闻,能入预流,乃至阿罗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去世之时摩竭提国里,有一位牧牛的人,其性愚痴而没有智慧,在夏末秋初之时,不善于观察恒河之此岸,也不善于观察恒河之彼岸,而驱逐牛群在于峻岸上上下下,其中间,恒水的水流洄澓(回转)不定,就因之而遇到很多的灾难。 诸比丘们!过去世时,在摩竭提国里,有一位牧牛人,其性不愚不痴,有方便的智慧。在夏末秋初时,善能观察恒河的此岸,也能善于观察恒河之彼岸,善能驱度其牛群至于平博的山谷,有好水草的地方。他最初要渡过之时,首先渡那些能领导群牛的大牛,去断其急 流。其次驱逐第二有多力的少牛,随后而渡过。然后,也就是第三才驱逐那些羸小的,随逐而下流,统统依次第安隐而得以渡过。那些新生的犊子,由于爱恋其牛母之故,也就随在于其后面,得以渡过彼岸。 像如是的,比丘们!我说这种譬喻,你们也应知道其义!那位摩竭提国的牧牛者,愚痴而没有智慧之喻,都是喻为那些富兰那等六师们,也是如是。都学习诸邪见,向于邪道。有如那位牧牛的人,愚痴无慧,在于夏末秋初之时,不善于观察此岸与彼岸,也不考虑高峻的山崄,从峻岸而下,又从峻岸而上,那时常遇恒水中间之洄澓的急流,而多生患难。像如是的,那些富兰那等六师,愚痴无慧,不善于观察此岸之所谓此世,不观察彼岸之所谓他世,中间洄澓,就是所谓逆境诸魔,自会遭遇苦难。那些诸见(指邪见外道)的人,修习其所学的,也同样的会遭遇其患难。 那位摩竭堤国的善于牧牛的人,不愚不痴,有方便的智慧,就是所谓如来、应、等正觉。有如牧牛的人,善于观察此岸,也善于观察彼岸,而善能驱渡那些牛群至于平博的山谷那样,首先渡引能领群的大牛,而能横截急流,终于安渡那些牛群于彼岸。像如是的,我的声闻弟子,能尽诸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能横截恶魔-世间的贪流,安隐而渡过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提国的善于牧牛的人,其次引渡第二多力的少牛,截流横渡而过。像如是的,我的诸声闻的弟子,能断五下分结,而得阿那含,在于彼而受生,不再还来此世,终又能断截恶魔贪流,安隐的得以渡过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陀国之善于牧牛的人,驱其第三羸小的少牛,随其下流,而能安隐的得以渡过。像如是的,我的声闻弟子,断其三结,贪、恚、 痴已微薄,而得斯陀含果,再来此世间一次,就能究竟苦边,横截于那恶魔的贪流,而安隐的得以渡过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陀国的善于牧牛的人,新生的犊子(牛子),因爱恋其牛母之故,也能随在后面而得以渡过。像如是的,我的声闻弟子,断除三结,而得须陀洹,而不堕于恶趣,决定正向于三菩提,再七有的天人往生(极七返有,顶多七次往反于天上人间),就能究竟苦边,断截恶魔的贪流,安隐而得以渡过生死的彼岸。」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此世及他世 明智善显现 诸魔得未得 乃至于死魔 一切悉知者 三藐三佛智 断截诸魔流 破坏令消亡 开示甘露门 显现正真道 心常多欣悦 逮得安隐处 (在此世间,以及他世间,善能显现明智之故,那些恶魔之得手或者未得手的,乃至对于死魔,这一切的一切,都能察知的人,就是三藐三佛智〔正等正觉〕!) (能断截诸魔如急流,能破坏而使它消亡。同时开示甘露之法门,显现正真的大道。内心都常时充满欣悦,而逮得安隐之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丸、牧牛者经:本经叙述牧牛者如不成就十一法的话,就不饲育牛群,比丘如不成就十一法,即不会有进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牧牛的人,成就下面的十一法的话,就不能使牛增长,也不能拥护大群之牛,使其同样的得到安乐。那十一法呢?所谓1.不知色,2.不知相,3.不去虫(牛身上之寄身虫卵),4.不能覆护其疮,5.不能起烟,6.不知择路,7.不知择处,8.不知渡处,9.不知食处,10.尽 其乳,11.不善料理领群者(不特别伺养牛群之首),就名叫做十一法成就,这样,即不能党护大群之牛。 像如是的,比丘如果成就十一法的话,就不能自安,也不能安他人。那十一法呢?所谓1.不知色,2.不知相,3.不能除其害虫,4.不能覆护其疮,5.不能起,6.不知正路,7.不知止处,8.知渡处,9.不知食处,10.尽 其乳,11.如遇有上座多闻的耆旧,久修梵行,是大师所赞叹的人,却不向这些诸有明智,修习梵行的人,称誉其德,悉令宗敬、奉事、供养。 甚么叫做不知色呢?诸所有之色,那些一切地水火风等四大,以及由此四大所造而成的一切,均名叫做色。而不能如实而知其真相,就名叫做不知色。 甚么叫做不知相呢?此事业(业相)是过相(愚),此事业(业相)是慧相(贤),而不能如实而知,就名叫做不知相。 甚么叫做不知去虫呢?对于所起的贪欲之觉想,都能安,而不觉知,而不想除灭。对于所起的瞋恚,以及害觉,都能安而不想离,不觉知而不想除灭,就名叫做不去虫(如牛身上之害身之虫卵,不把牠弃净一样)。 甚么叫做不覆疮呢?所谓以眼根看见色相,而随取其形相,不守其眼根,对于世间会引起人家之贪忧,恶不善之法,心都随之而生漏,都不能防护。耳、鼻、舌、身、意根,也是如是,就名叫做不覆护其 疮。 甚么叫做不起烟呢?如所听闻,如所受之法,都不能为他人分别显示,就名叫做不起烟。 甚么叫做不知正道呢?八正道,以及圣法与律,乃名叫正道。而他却不能如实而知,就名叫做不知道。 甚么叫做不知止处呢?所谓对于如来所知之法,都不得欢喜、悦乐、胜妙、出离、饶益,就名叫做不知止处。 甚么叫做不知渡处呢?所谓不知修多罗(经)、毘尼(律)、阿毘昙(无比法论),不随时往到其所,去谘问请受:『甚么叫做善?甚么叫做不善?甚么叫做有罪?甚么叫做无罪?作甚么法叫做优胜而非恶法呢?』对于隐密法,都不能开发,对于显露之法,不能广问,对于自己所知的甚深的句义,不能广宣显示,就名叫做不知渡处。 甚么叫做不知放牧处呢?所谓四念处,以及贤圣之法与律,叫做放牧处。而对于此,却不能如实而知,就名叫做不知放牧处。 甚么叫做尽 其乳呢?那些剎帝利、婆罗门长者们,能自在的布施给与衣服、床卧、医药,以及资生的众具,而那些受施的比丘,却不知限量,就名叫做尽 其乳。 甚么叫做上座大德,多闻的耆旧,……乃至不向诸胜智梵行者之所,去称其功德,令其宗重、承事供养,令得悦乐呢?所谓比丘,不称赞那些上座,……乃至令诸智慧梵行者,往诣其所,以随顺身口意业,承望供事,就名不对于上座多闻耆旧……乃至令智慧梵行,往诣其所,承望奉事,令得悦乐。 那位牧牛者,如果成就十一法的话,就能使那些群牛增长,拥护群牛,使其悦乐。甚么叫做十一法呢?所谓如实而知色、知相等,如上面清净之分说,乃至能领群者,随时料理,令得安乐,就名叫做牧牛 者之十一事成就,能使群牛增长拥护,令得安乐。像如是的,比丘如能成就十一法的话,就能自己安乐,也能安乐他人。那十一法呢?所谓知色、知相……乃至十一,如上面之清净分别广说,就名叫做比丘之十一事成就,自安要他。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五○、那提迦经:佛以出离之乐,乃至等正觉之乐,而不求世间的名闻利乐,以诫诸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至于一奢能伽罗聚落(村名),而住止于一奢能伽罗林中。 这时,有一位尊者,名叫那提迦,旧住于一奢能伽罗聚落。一奢能伽罗聚落的沙门、婆罗门,听到沙门瞿昙在拘萨罗国人间游行,至于一奢能伽罗聚落,现住于一奢能伽罗的林中。听后,各人曾办一釜食,放着在门边,而作此念:「我要先供养世尊!我要先供养善逝!」各人都高声大声,而唱如是之言! 那时,世尊听到园林内有好多人作高声大声之音,就对尊者那提迦说:「是甚么因,甚么缘,在园林内有众多之人高声大声,在唱说之声音呢?」 那提迦尊者白佛说:「世尊在这一奢能伽罗聚落里的诸剎帝利、婆罗门、长者们,听到世尊住在于此林中的消息后,就各作一釜食,放置在于园林内,然后,各自唱言:『我要先供养世尊!我要先供养善 逝!因此之故,在于此林中,好多人作高声大声,而唱说之声音就会远闻到这里的。唯愿世尊,当受他们所奉献之食。』」 佛陀告诉那提迦说:「不可想有利益于我,我乃不求世间之利益的。不可想称我,我乃不求世间之称誉的。那提迦!如果对于如来,像如是的便得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的话,就对于他们所起之利乐,有所味着,或有所求的了(对于出离,乃至寂灭、等正觉之真正安乐之佛陀来说,则对于那些世间的名闻利养等快乐,并不会去贪求的)。 那提迦!唯我在于此像类当中,能得想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就能不求而得,就能不苦而得。为甚么需要在于彼彼所起的利乐,或者去味着,或者去求取呢?(没必要!) 那提迦!你们对于如是之像类之色相当中,不能得达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之故,不能得证不求而得之乐,也不能达到不苦而得之乐。 那提迦!天也不得如是像类之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不求而得之乐,不苦而得之乐。唯有我,得如是像类之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不求而得之乐、不苦而得之乐。为甚么会对于他们所起之利乐,或者去味着,或者去贪求呢?」(不会的!也不需要的!) 那提迦白佛说:「世尊!我现在欲说譬喻,不知可否?」佛陀告诉那提迦说:「宜知是时。」(可以的,正是时候!) 那提迦白佛说:「世尊!譬喻天降大雨,其水流会顺向于下一样,其彼彼而随着的世尊的住处,则于彼彼之处之剎帝利、婆罗门、长者们,信敬奉事,都由于世尊之清净戒德,正见真直之故,我现在作如是之说:唯愿世尊,哀受他们之请!」 佛陀告诉那提迦说:「不可想以利与我,我乃不求于世利的,……乃至为甚么于彼彼所起之利乐,而会有味着,有追求呢?那提迦!我看见比丘吃好食后,仰腹而卧,急喘长息。我看见后,曾作此思惟:『像如走之长老,乃不得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也不能得达不求而得之乐、不苦而得之乐。』」 又次,那提迦!我看见这里有二位比丘吃好食后,饱腹喘息,偃阐而行,我曾作此念:并不是像这些长老们所能得到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也不能得不求而得之乐、不苦而得之乐。 那提迦!我看见众多的比丘吃好食后,从园到园,从房到房,从人到人,从群聚至于群聚。我看见后,曾作此念:『像如是的这位长老,并不能得到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不求之乐、不苦之乐的。我乃得如是像类的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不求之乐、不苦之乐。』 又次,那提迦!我有一个时候,随道而行,看见有比丘,于前面远远而去。又有一位比丘,于后面而来,也是很远的。我在于那时,闲静无为,也没有便利之劳。为甚么呢?因为依于食饮,而乐着于滋味之故,才会有便利的。这则为之依。观察五受阴之有生灭,而厌离于住,这则为之依。对于六触入处而观察其集灭,厌离而住,这则为之依。对于群聚之乐,而勤习于群聚,而厌于远离,这就是依。乐修远离,则勤于远离,厌离于群聚,这就是依。因此之故,那提迦!应当要如是而学:对于五受阴观察其有生灭,对于六触入处观察其为集灭,而乐于远离,精勤远离,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尊者那提迦,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而去。 一二五一、那提伽经:本经叙述佛陀喜欣种种精进的比丘,不喜欢种种懈怠的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国的人间游行,到了那楞伽罗聚落。都如上广说,乃至彼彼所起的都是求世之利。 佛陀告诉那提迦说:「我看见在聚落之旁边有精舍,有比丘在坐禅。我看见后,曾作此念:『现在这位尊者是聚落之人,这或者就是一位沙弥(勤策,未成年,或未成熟的出家人)。那边有来往的声响在作乱,会障其禅思,会觉醒其正受。对于不到而欲到,不获而欲获,不证而欲证的境地,会作为留难的。那提迦!我不喜欢那位比丘住在于聚落的精舍。 那提迦!我看见比丘,在于空闲之处,仰卧而吁咄(喘息声)。我看见后,曾作此念:『现在这位比丘,乃觉寐睡眠,都在作思空闲之想的。那提迦!我也不喜欢像如是的比丘住在于空闲之处。』 那提迦!我又看见比丘住在于空闲之处,摇动其身而坐睡。我看见后,曾作此念:『现在这位比丘,由于睡眠而觉寐,不能定而想得定,如定心的话,就能得解脱(然而他却不能)。因此之故,那提迦!我不喜欢如是之比丘住在于空闲之处。』 那提迦!我又看见一位比丘住在于空闲之处,是端坐而入于正定。我看见后,曾作此念:『现在这位比丘,如还未解脱的话,就会疾得解脱。假如已解脱的话,自己就会妥善防护,会使其不退失。那提迦!我喜欢像如是的比丘住在于空闲之处。』 那提迦!我又看见比丘住在于空闲之处,而他却在于后时,远离 了、空闲之处,集舍其床卧具,还入于聚落,而受床卧具。那提迦!我也不喜欢像如是之比丘还入于聚落。 又次,那提迦!我看见比丘住在于聚落的精舍,是一位名闻的大德,能感受人家供养其财利、衣被、饮食、汤药、众具。然而他却在于后时,集舍其利养聚落、床座,至于空闲之处,而安止于床卧。那提迦!我喜欢像如是的比丘集舍其利养聚落的床卧,而住于空闲之处。那提迦!比丘应当像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那提迦比丘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五二、枕木经:诸离车族虽弱小,如努力一心,则阿阇世王也无隙可乘,反之则被征服。佛以喻教诫弟子,如放逸就会被魔得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鞞舍离国,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诸离车子们,都常枕木枕(圆木作成之枕头),手足也都龟坼(喻手足粗裂如龟甲状),都紧张而疑畏,不使摩竭陀王阿阇世-毘提希夫人之子,得其间便(不使大国有机可乘)。因此之故,常自儆策,都不敢放逸。由于他们不放逸而住之故,摩竭陀王阿阇世-毘提希之子,不能伺求而得其间便(无机可乘)。而在于未来世,不久之时,诸离车子们,都恣乐无事,手足一变而为柔软,以绘纩的为枕头,四体都安卧,到了太阳已出现时,还不起床,都放逸而住。由于放逸而住之故,摩竭陀王阿阇世-毘提希之子,就能得其间便(就有机可乘)。 像如是的,当比丘的应精勤方便,应坚固堪能,不可舍弃善法。虽肌肤损瘦,筋连骨立,也应精勤方便,不舍弃善法。乃至未得而所应得的话,就不舍弃精进,常摄其心,安住于不放逸。由于不放逸而住之故,魔王波旬,也不能得其便(无机可乘)。 当来之世,如果有诸比丘,只顾恣乐而无事(无功行),其手足等于就是如俗人无防备之事可做,睡卧时则绘纩为枕头,四体都安乐而卧,到了日出之时,还不起床,都住于放逸里。由于放逸之住之故,恶魔波旬就会伺得其便。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要精勤方便……乃至不得到应得而未得的话,则绝不舍弃方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五三、釜经:本经叙述须臾之间修习慈心的功德,胜过于布施三百笔之食,故应修慈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喻一位士夫,在朝晨用三百釜之多的饮食物去惠施众生,日中、日暮也是如此。第二位士夫,则其时节为须臾之间,对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乃至如 牛乳之顷,则这位士夫乃比前面所提的士夫,其惠施的功德,所不能及的。是百分千分巨亿万分,算数譬类,都不得为比的!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作如是而学:须臾的时节,对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乃至最底如 牛乳之顷,去修习慈心!」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五四、人家经:本经叙述家多妇女,少男人时,易被盗贼所入,反之而男子多,则贼难入。修慈心就不会被恶鬼神所欺。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喻人的家里,多有女人,而少有男子一样。当知!这里人家,乃容易被盗贼之所劫夺的!像如是的,善男子、善女人,如果不能数数(每每)最低至于如 牛乳的短时间,对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的话,当知此人,乃容易被诸恶鬼神所欺的。 譬喻人家,男子多,妇女少,则不会被盗贼数数(屡次)劫夺。像如是的,善男子,如能数数最底至于如 牛乳之顷,对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的话,就不会被诸恶鬼神所欺。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常应随时数数最底至于如 乳之顷,修习慈心。」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五五、匕手剑经:本经叙述不得以拳手摧破利刃那样,如修慈心的话,就不被恶鬼神有所趁隙欺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如有人,有一支匕首剑,其刃非常的广利。有一位勇健的士夫说:『我能够用手用拳,去椎打你的剑,使它摧碎。』诸比丘们!那位健士夫,当能用手用拳,去椎打那支利剑,使其摧破吗?」 比丘们白佛说:「不可能的,世尊!因为那只匕首剑的刀刃,乃非常的广利,并不是那位士夫能够用手用拳,可以椎打而使其碎破的,正足以使自已受困而已。」 佛陀说:「如是,比丘!如果沙门、婆罗门,最低至如 牛乳之顷,对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时,则如遇有诸恶鬼神,欲往而伺求其短的话,也不能得其间便,正可以反而伤害自己而已。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如是而学:数数最底如 牛乳之顷,去修习慈心。」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五六、爪土经:本经叙述修习慈心之人,有如爪上之土,不修习之人,则如大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用其手爪去抄土,而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我的爪上之土多呢?或者大地之土多呢?」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您爪上之土,乃为很少,那大地之土,则为无量无数,是不 可以比量的。」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像如是的,众生能数数最底至于弹指之顷,对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的人,乃如甲爪上之土耳。反之,而诸众生们不能数数最底如弹指顷,对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的人,乃如大地之土。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常当数数对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如不修慈,则不能转生于善趣。)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五七、弓手经:本经叙述寿命迁变之如何的迅速之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鞞舍离国的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一切行,为无常,为不恒、不安,是变易之法。诸比丘们!应恒常的观察一切诸行,应修习厌离,而不喜乐,而解脱。」 这时,有一位比丘,从座而起,整衣服,为佛作礼,右膝着地,合掌而白佛说:「世尊!寿命迁灭的迟速,到底如何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我乃能说,可是你欲知道,乃是很难的事。」比丘白佛说:「可不可以说个譬喻吗?」 佛陀说:「可以说的。」佛陀于是告诉该比丘说:「有四位士夫,手里执着强弓,一时都放发,都射到四方。有一位士夫,趁及弓箭未落地时,就把四箭接取。你的意见如何呢?比丘!像如是的士夫,到底为捷疾与否呢?」比丘白佛说:「非常的捷疾啊,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这位接箭的士夫,虽然为很捷疾,但是有地神天子,乃倍疾于他,处空的天神,则倍疾于地神,四王天子之来去,为倍疾于虚空的天神,日月天子又倍捷疾于四王天,导日月之神,又倍捷疾于日月天子。诸比丘们!命行(寿命)的迁变,乃倍疾于那导日月之神。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勤方便,观察命行(寿命),有如此之无常迅速。」 一二五八、鼓经:虽为名鼓,但如皮破则不张,唯留残木而不用。如不能不断的修习,就如破鼓,不解佛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一位名叫陀舍罗诃的人。那位陀舍罗诃,有一个鼓,名叫阿能诃。会出好声、美声、深声,能遥彻四十里之远。不过那鼓既久,就处处裂坏。那时,鼓士就截割牛皮,把鼓周匝缠缚起来。虽然如此的缠缚(修缮),但是那个鼓,已经不会再出高声、美声、深声了。它就在于后来之时,展转而为朽坏,鼓皮都大大的剥落,唯有聚木耳。 像如是的,比丘们应修身、修戒、修心、修慧。由于能修身、修戒、修心、修慧之故,对于如来所说的修多罗(契经),那甚深明照,难见难觉,不可思微密决定,明智所知的真理,他则能顿受,周备而受(统统能受持)。听其所说,则能欢喜遵崇而修习,而能出离,而得饶益。 将来如果有比丘,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的话,则听闻如来所说的修多罗,那甚么明照,与空相应(出世间),随顺于缘起之法,他就不能顿于受持,不能至到而受(不能纳受而受持)。听其所说之人,并不欢喜崇习,而对于世间的众杂的异论、文辞绮饰、世俗杂句,却专心去顶受。闻其所说的话,虽然欢喜尊崇而去学习,但是却不得出离之饶益。对于如来所说的甚深明照,空相的要法,随顺缘起之法,则在于此,就已消灭,犹如那只鼓一样,已朽枯坏裂,唯有残余的聚木耳。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勤于方便而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则对于如来所说的甚深明照,空相要法,随顺缘起之法,都能顿受、遍受。听他之说的人,都能欢喜而崇习,而出离饶益。」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五丸、铁丸经:如热的铁丸能烧劫贝绵那样,如不摄守根门,就致身心被烧,而退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如铁丸,投入在于火中,和火同色(成为热的铁丸),而将它盛着在于劫贝绵当中。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比丘们!这时,劫贝绵会很快的燃烧起来吗?」比丘们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愚痴的人,依于聚落而住,在于朝晨,穿衣 持钵,进入于村内去乞食。这时如不善于护身,不守其根门,心不系念的话,则如果看见年少的女人时,就会不正思惟,会取其色相,而起贪欲之心。会被欲贪烧燃其心,会被欲贪烧燃其身。身心既被烧燃后,就会舍戒而退减。这种愚痴之人,长夜当会得非义之饶益。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要善护其身,守护根门,专心系念。进入村内去乞食时,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六○、猫经:饥猫如活吞野鼠,就会伤内脏而死,如不抑制人心而着于女人,则欲心会烧燃身心,而退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一只猫狸,由于饥渴羸瘦,而在于孔穴之外面,伺求鼠子。如鼠子一出来,当会实时取而食之。这时,有一只鼠子由穴中出来游戏,剎时被猫狸疾取而吞入肚内。鼠子的身子小,活活的被吞入在于猫的腹内。鼠入猫腹内后,就开始食内脏,食内脏时,猫狸便迷闷,会东西狂走,而至于空宅、冢间,不知其所休止,遂至于死。 像如是的,比丘们!有愚痴的人,依聚落而住,在朝晨时,着衣持钵,进入村内去乞食,而不善于护身,不守根门,心不系念,看见诸女人时,就起不正的思惟,而去取色相,而发贪欲之心。贪欲之心既发起之后,欲火便会燃烧,会烧其身心,烧其身心后,就会驰心狂 逸,而不喜乐于精舍,不乐于空闲之处,不乐于树下。会被恶不善之心侵食其内法,而舍戒退减,此愚痴之人,会长夜常得不饶益之苦。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要善护其身,守诸根门,系心专念。进入村内去乞食时,当如是而学!」 一二六一、木杆经:如善闭根门,饮食知量,夜时精勤觉悟,则其善根功德会日夜增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如木杆,常用不休止的话,就会日夜消减。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果沙门、婆罗门,从本以来,就不紧闭根门,饮食不知其量,于初夜、后夜都不精勤觉悟修习善法的话,就应知道!这种辈类的人,会终日损减,不增长善法,有如那木杆一样。 诸比丘们!譬如优钵罗华(青莲花)、钵晕摩华(赤莲花)、拘牟头华(黄莲花)、分陀利华(白莲花),都生在于水中,长于水中,随着水而增长。像如是的,如沙门、婆罗门,善能紧闭根门,饮食又知量,初夜、后夜又能精勤觉悟的话,就应知道!这些人的善根功德会日夜增长,终不退减。应当要如是而学:要善闭根门,饮食知量,初夜、后夜,都精勤觉悟,使功德善法能够日夜增长。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六二、野狐经:本经叙述如放逸而想求野狐之生活的话,就会退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在于后夜之时,听到野狐之吠鸣之声。这时,世尊,等夜过天明时,就在于大众前,敷座而坐,而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在于后夜之时,曾经听过野狐吠鸣之声与否呢?」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一位愚痴之人,曾作如是之念:『使我受身,得如是之形类,(指转生为野狐身),作如是之声音。』这种愚痴之人,欲求如是像类的处所去受生,何足不得?(那里不会达成其希望?因退堕之故,很容易之事)。因此之故,比丘们!你们只要精勤方便,求断诸有,千万不要作诸方便,而增长诸有才好,都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六三、尿粪经:本经叙述少有身之有也是苦,故应断除诸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不赞叹受少有之身,更何况又是多有之受身呢?为甚么呢?因为受有之身,就是苦啊!譬如粪屎,少少也是臭秽,何况为多呢?像如是的,我对于诸有来说,虽为少,也不称叹,乃至剎那,更何况又会多时,怎样会去赞叹呢?为甚么呢?因为有者,就是苦之故。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要断除诸有,不可增长有,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六四、野狐经:本经叙述野狐也得知恩报恩,何况比丘?应知恩报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在于夜后的时分,听到野狐之鸣。长夜过后,就在于大众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在于夜后的时分,曾经听过野狐之鸣声吗?」比丘们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那些野狐,乃被疥疮所困扰,是故会鸣唤。如果有人,能够替那些野狐医治疥疮的话,野狐必定会知恩报恩。而现在却有一些愚痴之人,并不知恩而报恩。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如是而学:应知恩报恩。如有小恩,尚且应报答,终不忘失,更何况又是大恩呢?」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六五、跋迦梨经:跋迦梨比丘于病床听法而解脱后,从容自刃。佛为记说第一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跋迦梨,住在王舍城的金师精舍。染有疾病,而在困苦,以尊者富邻尼,为其瞻视供养(常时的看护人)。 这时,跋迦梨对富邻尼说:「你可往诣世尊之处,代我向世尊稽首礼足,问讯世尊少病少恼,起居轻利,安乐住与否?你就说:『跋迦梨现住于金师精舍,因疾病困笃,委积在于床褥里,愿见世尊。然而因疾病困苦,气力羸惙,不能亲诣世尊之座前。唯愿世尊降临于此金师精舍,由于哀愍之故!』」 这时,富邻尼受跋迦梨之语后,就往诣世尊之处,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尊者跋迦梨叫我代他向世尊礼拜,问讯世尊:少病少恼、起居轻利、安乐住否?」 世尊回答说:「令彼安乐。」(叫他安心吧!)富邻尼白佛说:「世尊!尊者跋迦梨住在于金师精舍,现在因疾病困笃,委在于床褥里,愿见世尊,可是没有身力到这里来诣世尊。善哉!世尊!愿您降临金师精舍,由于哀愍之故!」 那时,世尊默然听许(核准请愿)。这时,富邻尼知道世尊听许后,就礼佛双足后,离去。 这时,世尊在于晡时,从禅定醒觉过来,就往诣金师精舍,至跋迦 梨之住房。跋迦梨比丘遥见世尊之降临,就从床欲起来迎。 佛陀告诉跋迦梨说:「且止,不可以起来。」世尊乃坐在于另一床座,对跋迦梨说:「你的心堪忍此病苦吗?你的身体所患之病,是增,是损呢(好一些了吗?)跋迦梨白佛说:「……如前经叉摩比丘修多罗里广说过的。世尊!我的身体非常的痛苦,极为难以堪忍的程度。我欲求用刀自杀,不喜乐于痛苦之生。」 佛陀告诉跋迦梨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你的意见如何呢?跋迦梨啊!色是常呢?是非常呢?」跋迦梨回答说:「是无常的,世尊!」 佛又问:「如果为无常的话,是否是苦的吗?」回答说:「是苦的,世尊!」 佛陀又问:「跋迦梨!如果是无常,是苦的,则为是变易之法。那么,在此里面,宁有可贪,可欲的吗?」跋迦梨白佛说:「弗也,世尊!」受、想、行、识,也如是之说。 佛陀告诉跋迦梨说:「如果对于那个身体,并没有可贪、可欲的话,就是善终,后世也是善的。」 那时世尊为跋迦梨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后,就从座起而去。就在于那个夜间,跋迦梨尊者,则思惟而想解脱。欲执刀自杀,不喜乐于久生。 这时,有二位天神,其身极为端正,在于后夜之时,诣世尊之处,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尊者跋迦梨,因疾病而困苦,思惟而想解脱,欲执刀自杀,不喜乐于久生。」第二位天神则说「「那位跋迦梨尊者,已经善于解脱,而得解脱。」说此语后,二天俱礼佛足,实时隐没不现。 那时,世尊,于夜过后,到了朝晨时,就在于大众前敷座而坐,而 告诉诸比丘们说:「昨夜有二位天子,形体都很端正,来诣我所,稽首作礼,退住在一边,而作此言说:『尊者跋迦梨住于金师精舍,由于疾病困苦,思惟解脱,而欲执刀自杀,不喜乐于久生。』第二位天神则说:『尊者跋迦梨已经善于解脱而得解脱。』说此语后,二天俱来稽首作礼,而实时隐没不现。」 世尊同时并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当往诣尊者跋迦梨比丘之处,语跋迦梨说:『昨夜有二位天神来诣我所,稽首作礼,退住在一边,语我而说:『尊者跋迦梨因疾病困笃,思惟解脱,欲执刀自杀,不喜乐于久生。』第二位天神则说:『尊者跋迦梨已经善于解脱,而得解脱了。』说此语后,实时隐没不现。这是天之语。佛陀又记说你:你对于此身,已不起贪欲,就是善终,后世仍然也是善。』」 这时,那位比丘受世尊之教后,就诣金师精舍,跋迦梨之疗房。那时,跋迦梨,语其侍病者说:「你们持绳床来,大家共举我身,放置于精舍之外面,我欲执刀自杀,不喜乐久生。」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出房舍外,正在露地经行。受佛教令的比丘,则诣众多的比丘之处,问众多的比丘而说:「诸位尊者!跋迦梨比丘,现在住在于何处呢?」诸比丘们回答说:「跋迦梨比丘曾告诉其侍病比丘,叫他举绳床来」。叫他们把其扶出精舍之外,欲执刀自杀,不喜乐于久生。」受佛教令的比丘,就诣跋迦梨之处。 跋迦梨比丘遥见佛使之比丘之来到,就对侍病者说:「请把绳床降下,着在于地上。因为那边有比丘快速而来,好似世尊的使者的样子。」那位侍病的比丘,就降下绳床,放着于地上。 这时,那位使者比丘到达后,对跋迦梨说:「世尊有教言,以及天神也有所说之语,叫我来传达。」那时,跋迦梨对于侍病者说:「请扶我着在于地上,不可以在床上听受世尊之教,以及天神所说之 语。」这时,侍病的比丘,就扶跋迦梨,将其安在地上。 那时,跋迦梨说:「你现在可以宣示世尊的告勅,以及天神所说之语了。」使者比丘说:「跋迦梨!大师告诉于你:『昨夜有二位天神来白我说:跋迦梨比丘,因疾病困笃,思惟解脱,欲执刀自杀,不喜乐于久生。第二位天神说:跋迦梨比丘已经善解脱,而得解脱了。说此语后,实时隐没不现。』世尊又记说:『你乃善于命终,后世也善。』」 跋迦梨说:「尊者!大师乃善知所知,善见所见的。那二位天神也是善知所知,善见所见。当然我在于今天,对于色为无常之事,已经决定无疑。由于无常之故,就是苦的之事,也决定无疑。如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对于这些并没有可贪、可欲之事,都已决定无疑。对于受、想、行、识,也是如是。然而我到了今天,这个疾病的苦痛,仍然如故的随着在于我身。我欲执刀自杀,不乐于久生。」跋迦梨将话说完后,就执刀自杀。 这时,使者比丘供养跋迦梨的死身后,就还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已将世尊所勅令之话,具告尊者跋迦梨。他曾作此言而说:『大师善知所知的事,也善见所见之事。那二位天神,也是善知所知,善见所见的!』其它广说,乃至执刀自杀。」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随我往诣金师精舍,跋迦梨之遗尸之处吧!」大众到达后,世尊看见跋迦梨的死身。有远离之色。看见后,对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这位跋迦梨比丘的死身在地,有远离色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已经看见了,世尊!」 佛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遶在跋迦梨之身的四面周匝,有闇冥之相,正围遶在其身边吗?」 诸比丘们白佛说:「已经看见了,世尊!」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是恶魔之像。恶魔正在周匝求觅跋迦梨善男子的识神,当会往生到何处之事。」佛陀并告诉诸比丘们说:「跋迦梨善男子的识神已经不住在那里,已经以刀自杀而他往了。」这时,世尊,为了那位跋迦梨,说第一记(记说已证阿罗汉果)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六六、阐陀经:阐0陀比丘在病床听摩诃拘絺罗说法后,举刀自刃。佛为他记说第一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名叫阐陀的尊者,住在于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林中,他有疾病,很困笃。 这时尊者舍利弗听闻尊者阐陀在那罗聚落好衣庵罗林中,有疾病,很困笃之事。他听后,对尊者摩诃拘絺罗说:「尊者,你知道吗?阐陀比丘在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林中,有疾病,很困笃。你我当共往诣去看他。」摩诃拘絺罗听后,就默然而答应他。 于是,尊者舍利弗,和尊者摩诃拘絺罗,就共诣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林中,而到了尊者阐陀的住房。 尊者阐陀遥见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诃拘絺罗之到来,就床欲站起来。舍利弗尊者就告诉阐陀尊者说:「汝且莫起!」 舍利弗尊者和摩诃拘絺罗尊者,坐在于异床,问阐陀尊者说:「现 在如何呢?尊者阐陀!你所患之病,可以堪忍其痛苦吗?是增呢?是损呢?(病情好与坏)」其它都如前述之叉摩修多罗里广说过的。 阐陀尊者说:「我现在的身病,极患苦痛,难可以堪忍的。所起之病,唯有增而无损。我只想执刀自杀,不愿乐于苦痛之活。」 舍利弗尊者说:「阐陀尊者!你当努力,莫自伤害!如果你在世间的话,我当会和你来往周旋。你如果有缺乏的话,我当会给与你如法的汤药。你如没有看病之人的话,我会当你的看护人,必定会使你适意,不会使你不适意的。」 阐陀回答说:「我有人供养我的。那罗聚落的诸婆罗门长者们,都来看视过我。衣被、饮食、卧具、汤药都没有乏少。也自有修梵行的弟子,随意为瞻病为看护人,并没不适意。但是我的疾病,因苦痛逼身,难可以堪忍,唯欲自杀,不乐于苦生。」 舍利弗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阐陀!眼根和眼识,以及眼目所认识之色境,那此宁为是我、异我、彼此相在吗?」阐陀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又问:「阐陀!耳、鼻、舌、身、意,和意识,以及以意识所认识的法境,那些宁为是我、异我、彼此相在吗?」阐陀回答说:「弗也,尊者舍利弗!」又问:「阐陀!你对于眼根、眼识,以及色境,到底是为何所见(见到甚么?),何所识(认识甚么?),何所知(知道甚么)之故,而说眼根、眼识,以及色境,都不是我,也不是异于我(他之我),也不是彼此相在(此他相结合之我。自我、他我之对立共存)呢?」 阐陀回答说:「我对于眼根、眼识,以及色境,都见为是灭,知道为灭之故,看见眼根、眼识,以及色境,都非我、不异于我,彼此不相在的。」 又问:「阐陀!你对于耳、鼻、舌、身、意等根,意等之识,以及 法境,为何所见、何所知故,对于意根、意识,以及法境,都见为是非我、不异我、彼此不相在呢?」阐陀回答说:「尊者舍利弗!我对于意根、意识,以及法境,见为是灭,知道为灭之故,对于意根、意识,以及法境,都见为非我、不异我、彼此不相在。尊者舍利弗!然而我今天,因为身病非常的苦痛,不能堪忍,欲以刀自杀,不乐于苦生。」 这时,尊者摩诃俱絺罗,对尊者阐陀说:「你现在应该向于大师所训示的如所说之句,去修习正念:『如有所依者,则为是动摇。动摇的话,就有所趣向。所趣向的话,就为之不休息。不休息的话,就会随趣往来。随处往来的话,就会有未来的生死。有未来之生死之故,就会有未来的出没。有未来的出没之故,就会有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像如是的,会有纯大苦恼之聚集。」 如所说之句也曾经这样的说过:『如没有所依的话,就不会动摇,不动摇的话,就能得到没有趣向,无趣向的话,就会有止息,有止息之故,就不会随趣往来,不随趣往来之故,就不会有未来之出没,没有未来之出没的话,就没有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像如是的,纯大聚就会消灭。」 阐陀说:「尊者摩诃拘絺罗!我供养世尊之事,到了现在,已经完毕了!我随顺善逝,现在已经完毕!我已适意,而不是不适意。弟子所作的,于今都已作完。如又有其它的弟子,欲有所作,而供养大师的话,也当如是的供养大师。是适于意,非不适于意。然而我现在,因身病之苦痛,难可以堪忍,因此,唯欲以刀自杀,不乐于苦生。」那时,尊者就在于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林中,以刀自杀。 这时,舍利弗尊者供养阐陀尊者的舍利(遗骨)后,则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尊者阐陀,已在于 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林中,以刀自杀。其皈趣如何呢?世尊!那位阐陀尊者,当会往生至于何趣呢?受如何之生呢?后世如何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他不自己记说而说过吗?他不是说过:『尊者摩诃拘絺罗!我供养世尊之事,到了现在,已经完毕了。我随顺善逝之事,到了现在已经完毕了。是适意,而不是不适意。如果又有人供养大师的话,当如是而作(应如他所作的去作,就不会有错),是适意,而不是不适意。』吗?」 那时,尊者舍利弗又问世尊而说:「世尊!那位尊者阐陀,从前在于镇珍尼婆罗门聚落,有供养家、极亲厚家、善言语家」(是否有这回事)?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是,舍利弗!以正智、正善解脱的善男子,定会得有供养家、亲厚家、善言语家的。舍利弗!我并不说他有大过。如果有人舍此身后,还有余身相续的话,我就会说他们,为有大过的了。假若有人,舍此身后,不会再有余身之相续的话,我就不会说他有过。没有大过之故,在于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林中,以刀自杀的。」 像如是的,世尊乃为那位尊者阐陀,记说第一记(证阿罗汉果)。 佛说此经后,尊者舍利弗,非常的欢喜,作礼后离去。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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