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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文:增壹阿含经新译 增壹阿含经卷第十一 |
 
白话文:增壹阿含经新译 增壹阿含经卷第十一 善知识品第二十 概要:本品首先教人亲近善知识,依次为五百比丘被提婆达多所诱惑后而忏悔之事,昙摩留支比丘之本生谭,人有如狮子王与羊之二喻,知道反复与不知之事,精进与怠慢,止与观之二法,恭敬与精进之二法,说法有难与易之事,供养父母的功德,周利盘特之依佛所教之拂尘而证悟之事,最后为怨憎与共会之二法。 一六二 大意:本经简述应当亲近善知识,不可以近于恶知识。近善知识即会增益信、闻、施,以及智能,亲近于恶知识就不会有信、戒、闻、施,和智慧。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要亲近善知识,不可以学习恶行,不可以去信恶业。所以的缘故就是,比丘们!因为亲近善知识之后,信心便会增益,闻法、布施,以及智慧,都均会有增益。如为比丘的话,就应亲近善知识,而不可以习行于恶行。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果习近于恶知识的话,便不会有信心,也不会持禁戒,不会去闻法,不会去布施,不会有智慧。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亲近善知识,不可以习近于恶知识。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三 大意:本经叙述被提婆达多所诱惑的他的五百名弟子,听佛讲说不可亲近恶知识之偈后,都至于佛前顶礼忏悔其非,后来都证阿罗汉果。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罗陀竹园之处(王舍城的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世尊被他们前后围遶,为他们说法。 那个时候,提婆达兜曾率领五百位比丘,在离开如来不远之处,而径过。世尊遥见提婆达兜亲自率领这些门徒经过该处,便说此偈而说: 莫亲恶知识亦莫愚从事当近善知识人中最胜者 人本无有恶习近恶知识后必种恶根永在闇冥中 (不可以亲近恶知识,也不可以从事于愚痴之事。应当亲近于善知识,亲近人中的最胜的人。人本来并没有甚么恶,由于习近于恶知识的缘故,嗣后必定会种恶根,而会永远在于闇冥之中。) 这时,提婆达多的五百名弟子听世尊说此偈后,便趋至于世尊之处,都头面礼足后,坐在于一边。像这样的,须臾之间,就退坐,而向世尊悔过说:「我们都一时愚惑,而无所识知(缺乏认识之力),唯愿世尊纳受我们的忏悔!」那时,世尊就摄受那些五百位比丘的忏悔,然后与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信根。 那时(嗣后),该五百名比丘都在于闲静之处思惟深法。都这样的想:所以的缘故,一位族姓子(善男子)既出家学道,就应信心坚固,而修无上的梵行。那个时候(经过一番的精进用功后),那些五百名比丘便成就阿罗汉果。所谓:生死已尽,所作已办,梵行已立,更不再受胎有(已不再有生死轮回之后有身),都如实而知。那时,五百人都成为阿罗汉果。 当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四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知道昙摩留支比丘曾观想其前身为一大鱼,便至该海去回想其事,大众不知其事而狐疑,佛乃为诸比丘断疑,而讲述于过去定光如来时的本生谭。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时候,世尊被无央数之众(算不尽的大众)围绕,而为他们说法。这时,昙摩留支(法乐,好游远处,教授人民第一)曾在于静室中,独自思惟,而入于禅定三昧(正定)。他观想而知见自己的前身生在于大海中为一大鱼,身长有七百由旬。观想而知其事后,就从静室起来,有如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便到达于大海中,曾经死在那里的死尸上面经行。 那时,晏摩留支便说此偈而说: 生死无数劫流转不可计各各求所安数数受苦恼 设复见身已意欲造舍宅一切支节坏形体不得全 心已离诸行爱着永无余更不受此形长乐涅槃中 (生生死死,经过算不尽的劫〔久长的期间〕,而流转于此生死当中不可计算得出的回次,各人都想求得安乐,然而屡次都受苦恼。假如又再见到自身将完了,其意又欲造新的舍宅,然而一切的支节都败坏了,形体乃不得其全哩!假如心已离开诸业行的话,爱着便会永远没有余遗的。那个时候,更不会再受此形体,会长乐于涅槃当中〔寂灭解脱的安乐里〕。) 那时,尊者云摩留支说此偈之后,就从那个地方隐没,就来至于舍卫城外的祇洹精舍,而趋往于世尊之处。这时,世尊看见昙摩留支之来到,就作如是而告诉他说:「善哉!昙摩留支!这么久才来到这里。」昙摩留支自世尊说:「如是!世尊!我乃这么久才到这里的。」 那个时候,诸上座(长老),以及诸比丘们,都各生如是之念:这位昙摩留支乃恒在于世尊的左右(身边),然而今天世尊却对他说:『善哉!昙摩留支!你这么久才来到这里。』这是甚么缘故呢? 那时,世尊知道诸比丘们的内心所念,就欲断除他们的狐疑之故,便告诉诸比丘们说:「并不是昙摩留支这么久才来到这里之故,我才会说如是之义的。所以然者(真正的事由就是如是的):在往昔的过去无数劫前之时,有一位名叫定光的如来(燃灯佛,过去久远劫前出现于此世间,为释迦佛授记的佛陀,以下是佛的十号),至真(应供)、等正觉(正徧知)、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为佛,为众佑(世尊),曾经出现在于世间,治在(游化)于钵摩大国,和其弟子大比丘众,十四万八千人俱在。那个时候,四部之众(出家二众,在家二众)不能计算得出之多。国王、臣吏、人民之类(举国上下),都来供养,都布施给与这位如来与其弟子们之所须要的。 在那个时候,有一位梵志名叫耶若达,住在于雪山之侧。对于看诸秘谶,和天文、地理,都没有不贯博的,那些书疏文 字,也都均能了知,讽诵『一句五百言大人之相』,也都能够了知。梵志平时都奉事诸火神、日月、星宿,也教化五百名的弟子,宿夜(日夜)都不厌倦。 这位耶若达梵志的弟子当中,有一位名叫云雷,其颜貌乃非常的端正,为世间所希有的,其发(眼)乃为绀青色的。这位云雷梵志乃很聪明而博见,没有甚么事不通的(事事皆能),恒为其师父耶若达所见识,所爱敬的,须臾之间也不离开其身边。这时,婆罗门所行的咒术,都书皆备举(统统具备而能作)。 那个时候,云雷梵志曾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对于所应学的,都统统学成具足。然而又自念而说:依据书籍所记载的:如果学习过诸有梵志之行与术的话,应当要图报师恩。又(如)我现在所应学的,都统统学习完毕而又知道内中的真义。我现在就应该图报师父的大恩。然而我乃一介贫匮的人,实在是空无所有甚么东西可以用来供养师父之物。那么,我现在就应当往 诣国界(国内的一切处),去求所须要的,以便拿来供养师父才是。 那时,云雷梵志便到其师之处,而向其师白言说:『一位梵志所应学的技术之法,弟子现在统统知道完毕了。然而又据书籍所载的话,则经过学习诸学术的人,应当要报答师父的恩惠。可是弟子乃为一介贫乏而没有金银珍宝可以用来供养师父您的。因此,我欲到国内的各处去求索财物,以便用来供养师父您!』 那时,耶若达婆罗门便作如是之念:这位云雷梵志乃为我所疼爱的弟子,未曾离开过心与首(目)。假若我死亡的话,尚且不能别离他,何况现在欲舍我而到别地方去。我现在应作甚么方法才能使他留得住呢? 这时,耶若达梵志就告诉云雷说:『你这位梵志!现在还有婆罗门所应学的,你尚且不知道的。』当时,云雷梵志便趋前白师而说:「唯愿能得见到师父您的教训,到底还有甚么未诵习过的呢?」这 时,耶若达梵志就思惟而造作五百言诵,然后告诉云雷说:『现在有这一书,其名叫做五百言诵,你得受持此书。』云雷白师而说:『愿师传授,弟子欲得讽诵该书!』」 佛陀讲到这里,又叫一声弟子们,而说:「比丘们!当应知道!那个时候,耶若达便将此五百言诵传授给其弟子。未经过几天的时间,其弟子都将其书统统学习的流利。 这时,耶若达婆罗门告诉其五百名弟子说:『这位云雷梵志,对于所有的技术都完备,没有一事不通的。因此,而立其名,名叫超术。这位超术梵志乃极为高才,对于天文、地理,没有不观博的,书疏文字也悉能了知。』那时,超术梵志又经数日之后,又白其师而说:『梵志所应学的技术之法,现在统统知道完毕。然而又据书籍所载的:如跟师学习过的人,应当要报答师恩。可是弟子乃为贫乏之辈,并没有金银珍宝可以用来供养师父的。现 在欲诣国内到处去求索财物,以便用来供养师父,唯愿听许弟子的要求!』那时,耶若达梵志已看开一切,就对他说:『你知是时。』(可以下山之时了)。超术梵志就趋前去行礼师之足之礼,然后便退下而去。 那个时候,离开钵摩大国的都城不远之处,有好多的梵志,普集在于一处,都欲共同举行大祠(祭天的大典,也藉此以布施于一切),也欲藉此机会,相互讲论。这时,有八万四千的梵志共集在那里。如为第一上座的,就一再的讽诵外道的书疏,没有不熟练知晓的人。对于天文、地理、星宿变悭等事,也都能一一了知。各人如将欲散时,便会用五百两黄金,以及金杖一枚,金澡罐一枚,大牛一千头,用来奉献上师,呈与第一上座。 那时,超术梵志曾经听到此消息:『离开钵摩大国的都城不远之处,有诸梵志,计为八万四千名,都集在于一处,其中经过考试而知道为技术超过大众的人,便会 得到大众给与的五百两黄金,以及金杖一枚,金的澡罐一枚,大牛一千头。』这时,超术梵志乃自念而说:我现在为甚么缘故须要家家(每家)去乞求呢?我不如到那些大众所集的地方,去和他们共捔(相比量)技术为是。这时,超术梵志便到了大众所集的地方。 当时,众多的梵志遥见超术梵志之来到。就各各高声唤呼而说:『善哉!祠主!现在我们将获大利了,因此,乃使梵天亲自下降到这里来。』这时,八万四千的诸梵志们,都各起共迎,都异口同声而作如是之言说:『善来!大梵神天!』这时,超术梵志便生此念而说:这些诸位梵志,都称我为梵天,然而我又不是梵天。当时,超术梵志对诸婆罗门说:『止!止!诸位贤者!不可以叫我为梵天。你们岂不听过么?在雪山之北,有一位为众师的大梵志,名叫耶若达,时于天文、地理,没有不贯练的。』诸位梵志说:『我们都曾经听过,但是都不拜见过耳!』超 术梵志说:『我是他的弟子,名叫超术。』这时,超术梵志便向那位众中的第一上座,对他发言说:『如知道甚么技术的话,就对我讲说好了。』 那时,那位众中的第一上座,就向超术梵志,讽诵三藏的技术,都没有漏失。这时,超术婆罗门又对那位上座说:『有一句五百言,现在可以说出!』当时,那位上座说:『我不能了解这意义,到底甚么是一句五百言呢?』当时,超术梵志就告诉他们说:『诸位贤者!请大家默然听我诵说一句五百言大人之相!』」 佛陀讲到这里,又叫一声诸比丘们!你们应当要知道!那个时候,超术梵志便诵出三藏之术,以及一句五百言大人之相。当时,八万四千梵志都叹为未曾有而说:『甚奇!甚特!我们从来并未听过一句五百言大人之相。现在尊者您,应宜坐在上头的第一上座了。』 那时,超术梵志被移迁到那上座之后,便在于第一上头而坐。那时,那一位大众 的上座,就怀着极为瞋恚之心,就发此恶誓愿而说:现在此人移我的坐位,而自去补上其位。我现在所诵的经籍,以及持戒苦行等事,如果有福德可得的话,都统统拿来作为咒誓之用。我咒愿此人所生之处,所欲作事时,我都恒常的当会坏败其功德。 这时,那位布施之主,就拿出五百两黄金,以及金杖一枚,金澡罐一枚,大牛一千头,美女一人,呈给上座(超术梵志),请其咒愿(降福祥语)。那时,上座(超术梵志)乃告诉施主说:『我现在纳受此五百两黄金,以及金杖一枚,金澡罐一个,当用来供养我的师父。至于这位女人,以及大牛千头,都还回施主你。所以的缘故就是:我不习于欲,也不习于积聚财物之故。』 这时,超术梵志接受此金杖、金澡罐之后,便往诣钵摩大国。其国王名叫光明。当时,那位国王曾邀请定光如来,以及其比丘众,都以衣食供养。那时,那位国王 告令城内的人民说:『如果人民们有了香华的话,都不可以卖出去,假如有人卖出的话,当会重罚他。因为我会自己购买,你们不须要转卖他人。』又告敕人民说:『你们要扫洒各处的道路使其都清净,不可使有土沙秽恶之物在地上。同时,也要悬挂僧幡盖,要用香汁涂地,也要作倡妓乐,不可以称计的项目(要奏乐歌唱,愈热闹庄严愈好)。』 那时,那位梵志看见此情景后,便问行道的人说:『今天是甚么喜庆之日呢?为甚么道路都扫洒,都除治不净之物?也悬挂僧幡盖,不可以称计之多,是否为国主太子有所娉娶之事吗?』那些行道之人回答而说:『梵志!您不知道吗?钵摩大国王现在要迎请定光如来、至真、等正觉,要用衣食等物去作供养,因此之故,令人平治道路,悬挂僧幡盖的!』 然而在梵志的秘记里,也有如下之语的,所谓:『如来出世,乃为非常难以值遇的一件事。时时乃出(出现有时,不应 来时,不出现),实在是不可以多见的,犹如优昙钵华(灵瑞华)那样,应出之时,其时才会开华出现(时时乃出,据说为三千年开一次华)。』这也是同样的,如来之出现于世间,实在是非常的难以值遇的。再者,梵志之书,也有如下之语:『有二种人之出现于世间,是非常难以值遇的事。那二种人呢?第一为如来,第二为转轮圣王。』此二人之出现于世间,为非常难以值遇的事。 那个时候,那位梵志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为甚么须要急速去报答师恩呢?现在暂且将此五百两黄金奉上定光如来为是(因为值佛甚难,今既恭逢,就应就地奉献,师父这边再作道理)。又作如是之念:依书记所载的,即说如来并不接受人的金银珍宝。我可以持此五百两黄金去买香华,去散如来的身上。 这时,梵志就进入城内去求买香华。当时,城中的行人乃对他说:『梵志!您不知道么?国王曾有教令,如果有人将香华 卖给他人的话,就当会受重罚!』这时,那位超术梵志便作如是之念:我真是薄佑(薄福而不幸遇),将要如何是好呢?就这样的出于城外,立在于城门外。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女,名叫善味,正持水瓶去取水,手里乃执持五枝华。梵志看见后,对那位女人说:『大妹!我现在须要华,愿妹得见卖给与我!』梵志女说:『我甚么时候变成您的妹妹了呢?您认识我的父母吗?』这时,超术梵志又生此念:这位女人的性行非常的宽博,其意在戏笑的。就又对她说:『贤女!我当会算钱给妳,并不是要妳赠送此华的。』梵志女说:『您岂不听到大王有严令,叫人不得卖华吗?』 梵志说:『贤女!此事苦不倒妳的,大王也不奈妳何(奈何不了妳)!我现在急须此五支的华,我得此华,你得高价,不是很好吗?』梵志女说:『你急须要华,欲作甚么用途呢?』梵志回答说:『我现在觅到良地,欲种此华的。』梵志女说: 『此华已经离开其根,终皈不会再生(不能当种植之用)。为甚么您说我欲买去种植呢?』梵志回答说:『如我今天所看见过的良田,假若种死灰的话,当且会再生,更何况是此华呢?』 梵志女说:『甚么是良田?种植死灰怎檥会再生呢?』梵志回答说:『贤女!现在有一位定光佛,为如来、至真、等正觉,出现在世间。』梵志女说:『定光如来到底是那一种人物呢?』梵志即回答那位女人说:『定光如来乃有如是之德,乃有如走之戒,乃有如是的成就诸功德的。』梵志女说:『假如有功德的话,您乃欲求何等之福呢?』梵志回答说:『愿我后生,也能如同定光如来、至真、等正觉,禁戒、功德,也当如是。』 梵志女说:『假如你允许与我世世作为夫妇的话,我便会给与您这些华。』梵志说:『我现在所行的,乃为意不着于欲之行(修清净无贪欲的梵行)。』梵志女说:『我并不要求今生给您作妻,只求来 世能作您的妻室的。』超术梵志说:『行菩萨所行的,乃为没有爱惜之念,假如妳作我的妻妇的话,必定会坏败我的心的。』梵志女说:『我终皈不会坏损您的布施的意愿,就是将我的身体布施给与他人的话,终皈也不会坏害您的布施之心愿的。』二人就这样的互谈之后,当时,就持五百金钱来买她的五枚华。也和那位女人共作誓愿后,就各自别离而去。 这时,定光如来、至真、等正觉,到了饭食之时,就着衣持钵,被比丘僧前后围遶,进入钵摩大国。当时,超术梵志遥见定光如来的颜貌乃非常的端正,令见者没有不欣喜,诸根都寂静,行步起来并不错乱,有三十二相、八十种的妙好。有如澄水,并没有秽浊,都光明彻照,没有所罣碍的。也像宝山之出于诸山上那样。他看见之后,便发欢喜之心,就在于如来之处,将其所带来的此五茎华,到了定光如来之处。到达后,住在于一边。 这时,超术梵志白定光佛说:『愿见采 受(请纳受此华,受与我法)!假如世尊现在不授决的话(传受法要,等于授记),便当会在这里断我的命根,不愿此生命!』那时,世尊告诉他说:『梵志!不可以用此五茎华,就欲人家授与无上等正觉的。』梵志说:『愿世尊给与我讲说菩萨所应行之法!』定光佛告诉他说:『菩萨所行的,就是无所爱惜!』 那时,梵志便说偈而说: 不敢以父母持施与外人诸佛真人长亦复不敢施 日月周行世此二不可施余者尽可施意决无有难 (不敢将父母,持来布施给他人。诸佛乃为真人之长,也是不敢用来布施的。日月周行于世间,此二物也不可以拿来布施与人。其余的都尽可以布施给与人,心意已决,并没有困难之事。) 那时,定光佛也将如下之偈,回答梵志说: 如汝所说施亦不如来言当忍亿劫苦 施头身耳目 妻子国财宝车马仆从人设能堪与者今当授汝决 (你所说的布施之事,也不是如来所说的。如来所说的,乃为:当忍亿劫之苦痛,应布施头与身,以及耳与目。那些妻子与全国的财宝,那些车马,以及仆从等人,假如能够堪以布施与人的话可现在当会传授妙决〔所谓授记〕给你的。) 那时,摩纳(译为少年,为年轻的学道人,指超术梵志)又说此偈而说: 大山炽如火亿劫堪顶载不能坏道意唯愿时授决 (那些火炎的炽盛,有如大山,经过亿劫之久,也堪以顶戴的,也不能毁害我的道意〔发心求道的此心都不会变〕,唯愿这时传授要决给我〔愿授记与我〕。) 那时,定光如来,乃默然而不发言。这时,那位梵志就手执那五茎华,右膝着在于地,将华散在于定光如来的身上,并作如是之语:『持此福佑(将此功德所得的 福报),使我在于将来的世代里,当如定光如来、至真、等正觉,并没有异!』同时,自己散发在于淤泥之上而说:『如果如来您,肯授我决(授记与我)的话,便当用您的脚蹈在我的头发而过去吧!』」 佛陀讲到这里,又叫比丘们一声而说:「比丘们!当知!那个时候,定光如来曾经观察那位梵志的心中所念的,便告诉那位梵志说:『你在于将来的世代,当会作为释迦支佛,为如来、至真、等正觉!』」 当时,超术梵志有一位同学,名叫昙摩留支,在于如来的旁边,曾经看见定光佛授超术梵志之决(授记与他),又将其脚蹈在梵志的头发上而过去。他看见后,便作如是之言而说:『这位秃头的沙门(指定光佛)为甚么这样的残忍,为甚么举起其脚蹈这位清净的梵志的头发上而过去呢?这并不是人行之道(非人道)!』」 佛陀总结其谭而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个时候的耶若达梵志,(超术梵志的师 父),岂为他人吗?你们不可作如是之观。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耶若达,就是现在的白净王(净饭王,佛陀的生父)是。那时在八万四千位梵志当中的上座,就是现在的提婆达兜之身是。当时的超术梵志,就是我本身是。那时的梵志女卖华的人,就是现在的瞿夷(耶输陀罗妃,佛未出家时之妃)。当时的祠主,就是现在的执杖梵志是。那时的昙摩留支,其口中所造之行,为吐不善之响的人,就是现在的娄摩留支是。那位昙摩留支然后又经过无数劫之中,恒作畜生之身,最后受身(转生)在于大海中作大鱼,其身长为七百由旬。从大鱼之身命终之后,来生于此人间,和善知识从事,恒常亲近善知识,而习诸善法,根门都通利。由于此因缘之故,我才会说:『久来此间。』昙摩留支又再自陈而说:『如是!世尊!久来此间。』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常修习身、口、意之行。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五 大意:本经叙述如有人假若得到利养,也不会起染着,不得到利养,也不起乱想的话,则如狮子之食噉小畜生那样。有人如果得到利养,即起染着之心,不得利养之时,则恒生想念,就如小羊之食粪屎而自贡高那样。因此,比丘如受人的四事供养时,当应不起想着(不贪染),如不得供养时,也不起诸念。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会讲说有关于有人好似狮子,也有人好像小羊之事。你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它!」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那时,诸比丘们便从佛受教。 世尊告诉他们说:「有一种人为甚么好像狮子呢?于是(就是这样的):比丘们!或者有人得到他人的供养衣被、饮食、卧诸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他得到之后,便会自己食噉,使用,而不起染着之心,也没有贪欲之意,也不起诸想,都没有这些意念(没有贪念),自己知道出要之法。假若不得利养之时,也不会起乱念(不会忿怒等心),也不会起乱念,而保持没有增减之心,有如狮子之食噉小畜生那样。当于此时,那只兽王也不会作如是之念:这是好的,这是不好的,并不会起染着之心,也没有贪欲之意,不会起诸想。此人也是如是,如果得到人家供养其衣被、饭食、床卧诸粟,以及病瘦时 的医药,得到之后,便自食噉、使用,而不起想着之意,假如不得到时,也不会有诸念。 又如有人,受人的供养衣被、饭食、床卧诸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得到之后,便自食噉、使用,而起染着之心,而生爱欲之意,而不知出要之道。假如不得之时,即会恒生此想念。如他得人的供养之物后,便会向诸比丘们自我贡高,而毁蔑他人而说:『我乃能得到人家供养的衣被、饭食、床卧诸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然而这些诸比丘们,却不能得到。』有如大群羊当中,有一匹羊,出离其群之后,曾到大粪聚之处,这匹羊就饱食屎粪之后,回到羊群当中,便自贡高而说:『我能得好食,这些诸羊群都不能得食。』这也是同样的。如有一人,得到人家给与的利养的衣被、床卧诸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就起诸乱想,就生染着之心,便向诸比丘们自我页高而说:『我能得人家的供养,这些诸比丘们乃不能得到 人家的供养。』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学习如狮子王,不可如同小羊。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六 大意:本经简述知反复,也就是知恩报恩的话,就会近于如来。假如不反复,也就是不知图报恩惠的话,就会远离如来。因此,比丘应当要学反复。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 果有众生,能够知道反复(知恩报恩)的话,此人就是可以尊敬的人。小恩尚且不敢忘弃,更何况是大恩呢?这种人,如果离开这里有千由旬、百千由旬之处,也不会叫做远离,有如近我的身边不异。所以的缘故就是:比丘们!当知!因为我乃恒常的叹誉那些知道返复之人之故(知恩报恩之人)。 假如诸有众生为不知反复的人的话,则大恩尚且不会记忆(挂念),更何况那些小恩呢?这种人并不能亲近于我,我也不能近在于他,倘使身穿僧伽梨(大衣)在我的左右(身边),这种人乃如同离我很远的人那样。所以的缘故就是我乃常恒不说无反复的人(不称赞此人)之故。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念反复(知恩报恩),不可学无反复(知恩不图报)的人。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七 大意:本经简述教人千万不可懈惰,应当常念精进而行精进。懈怠对于佛道为有损,精进即有大法益。而指世尊之能超弥勒菩萨之前三十劫成佛,乃由于精进所以致然的。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人懈惰,而种植不善行的话,对于学道之事,会有损害的。假若能不懈怠,而精进的话,则这种人乃为最妙,对于诸善法,便会有增益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弥勒菩萨经过三十劫应当会成佛,会成为至 真、等正觉。然而我乃由于精进之力、勇猛之心,使弥勒菩萨在于我的后面成道。过去如恒河沙那么多的多萨阿竭(如来)、阿罗诃(至真、应供)、三耶三佛(等正觉),都是由于勇猛精进,而得以成佛的。由于此方便,则当知懈惰会为苦,会作诸恶行,对于学道之事会为有损的。如能具有精进,而勇猛心强的话,对于诸善功德,便会有增益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念精进,不可有懈怠。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作如是之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八 大意:本经叙述阿练若的比丘(在静处净修的苦行者),应当修习止与观(定与慧)之二法,这样就能证果 无疑。诸菩萨也是由于止与观而成佛的,故比丘也应学习此二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阿练比丘(阿练若,住于无人所到的森林中静修的人,也是头陀行之一),应当要修行二种法。那二种法呢?所谓止与观是(止为定,观为慧。修定能净心而弃贪,修观即修慧而断无明,所谓离贪而得心解脱,离无明而得慧解脱是)。如果阿练若比丘得休息而止的话,则其戒律会成就,会不失威仪,不犯禁行,而作诸功德的。如阿练若比丘又得观的话,便会观察此为苦,会如实而如。会观察苦之集(苦的来源-烦恼),会观察苦之尽(苦之灭尽-寂灭,解脱),会观察苦之出要(脱离苦之要道-八正道),都能如实而知道。他 像如是的观察后,其欲漏之心,会得解脱,有漏心、无明漏心,也得解脱。便能得证解脱智,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会再受后有之身,都能如实而知。 过去世之诸位多萨阿竭(如来)、阿罗诃(至真,应供)、三耶三佛(等正觉),都是由于此二法而得成就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犹如菩萨(指世尊未成佛前)坐在于树王(菩提树)之下之时,首先思惟此二法,也就是止与观是。如菩萨摩诃萨(大菩萨)得静止之后,便能降伏魔怨;如菩萨再得观之后,寻即成就三达智(三明,佛为三达,罗汉为三明。所谓宿命智证明、生死智证明-天眼明、漏尽智证明),而成为无上的至真、等正觉。因此之故,诸比丘们!阿练若比丘应当要求方便,要行此二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之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六九 大意:本经叙述阿练若比丘既住在于闲静处,而不在于大众中,则应恒常发起恭敬之心,应发起欢喜之心(恭敬尽职于修法,而法喜充满),应当常恒精进,不可有懈怠,应该均能解了诸法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有阿练若的比丘,住在于闲静处,而不在于群众当中的话,就应恒常的当起恭敬,而发欢喜之心。如果又有修学阿练若的比丘,虽然住在于闲静之处,但是并没有恭 敬于法,对于法,不发起欢喜之心的话,就是住在于大众当中,为人有所论,也不能知道甚么叫做阿练若之法的。为甚么呢?因为这位阿练若比丘并没有恭敬之心,不发欢喜于法之故(不是法喜充满的行者)。 又次,比丘们!阿练若比丘既住在于闲静之处,不住在于群众当中,就应常恒精进,不可以懈怠,当应统统解了诸法之法。如果阿练若比丘,虽又住在于闲静之处,然而有懈慢之心,而作诸恶行的话,则他就是住在于大众当中,也会为人所论而被说:『这位阿练若比丘。小为懈怠而没有精进的人。』因此之故,比丘们!阿练若比丘既住在于闲静处,不在于大众中,就应常恒下意的发欢喜之心,不可有懈慢,不可没有恭敬于法,应念常行精进,意不移转(心不乱想)。对于诸善法,就当会统统具足。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 行! 一七○ 大意:本经叙述对于无信之人,为他说信仰之法,以及对于悭贪之人,为他说布施之法,此二种事乃为非常困难之事。而对于信心之人,讲说信仰之法,对于不悭贪之人,讲说布施之法,此二种事,乃为非常容易之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二种人,不能对于善说法语的。那二种人呢?第一就是对于没有信心之人,对于讲 说信仰之法,此事乃为非常的困难之事。第二就是对于悭贪之人,为他讲说布施之法,这也是非常的难事。其次,比丘们!对于没有信仰的人,为他讲说信仰之法的话,他便会兴起瞋恚,便会起伤害之心。有如狗本为恶,加之,又伤其鼻,就会加倍而更为瞋恚。诸比丘们!这也是如是的道理,对于没有信心的人,和他讲说信仰之法的话,便会起瞋恚,而生伤害之心。 比丘们!假若又对于悭贪之人讲说布施之法的话,便会使其生瞋恚,而起伤害之心的。有如痈疮还未成熟之时,又加之以刀割的话,就会痛苦而不可以忍耐那样,这也是同样的道理的,如对于悭贪之人讲说布施之法的话,就会加倍而一再的生瞋恚,加倍的起伤害之心。这就是,比丘们!就是所谓对于此二种人,乃难为说法之义。 又次,比丘们!有二种人容易为其说法。那二种呢?第一就是对于有信心之人讲说信仰之法,第二就是对于不悭贪之人 讲说布施之法。比丘们!如果对于有信心的人讲说信仰之法的话,他就会得欢喜之心,其意并不会变悔的。犹如对于有病的人,和他讲说除病之药的话,便会得平复那样。这也是如是,如对于有信心的人,和他讲说信仰之法的话,便会得到欢喜,其心并不会改变。 如果又对于无贪的人,讲说布施之法的话,就会得到欢喜,而没有懊悔之心。犹如有端正的男女,自己喜欢于沐浴手与面,又有人来,执持好华奉上给他的话,他就会倍加有颜色,又用好衣服饰奉上其人的话,此人得到之后,就会益加怀抱欢喜那样。这也是如是,如对于无悭贪的人,而给他说布施之法的话,便会使对方得到欢喜,而没有懊悔之心。这就是,比丘们!就是所谓有这二种人容易为之说法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学习有信心,也应当学习有布施心,不可有悭贪之念。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七一 大意:本经简述如能供养父母,以及供养一生补处的菩萨(此一生之后成佛,为补佛之位)的话,就能获得大功德,而得大果报,因此,应当常念孝顺供养父母。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二种法,能给与凡夫之人得大功德,成就大果报,得大甘露之味,而至于无为之处。那二法呢?第一就是能供养父母,这 就叫做由于此二人(指父母)而能获大功德,而能成就大果报。第二就是如果又能供养一生补处的菩萨(经过此一生之后,成为佛陀,所谓补佛的位处,如弥勒菩萨乃继佛之后,而补佛的位处,而为弥勒佛那样),就能获大功德,就能得大果报。这就是,比丘们!布施此二种人就能获大功德,就能受大果报,就能得甘露味,而至于无为之处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常念孝顺供养父母!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七二 大意:本经叙述父母的恩情乃非常的重而难以报答。如有人在左肩的上面荷肩其父,右肩之上,荷肩其母, 经历干万年,都用四事去供养,乃至被父母在其肩上放屎溺,仍然为报恩不尽,因此,应当供养孝顺父母,不失时节。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教二人作善(向二种人作善事),怎样也不可能得以报答其恩情的。那二种人呢?所谓父母是。比丘!如果又有人,将其父着在于其左肩的上面,将其母着在于右肩的上面,经过至于千万岁,而以衣被、饭食、床蓐等卧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去供养,就是在于你的肩上放下屎溺,犹然不能得以报答其恩情的。 比丘们!当知!父母的恩情乃很深重,就是抱他,育他,随时将其保护,不失去任何的时节,而得见日月,虽用此方便 (勤勉)去对待父母,也知道此恩情之难以报答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供养父母,要恒常的孝顺,不可失弃任何的时节。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七三 大意:本经叙述朱利盘特由于不持禁戒,而被其兄诃责,并被驱逐。佛陀乃教他执持扫帚而复诵,因之而遂解悟,而除尘垢,而证阿罗汉果。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 独园。 那个时候,尊者盘特(继路,入四无色定第一的尊者),告诉其弟朱利盘特(愚路,为盘特之弟,性愚,后成阿罗汉果)而说:「如果不能持戒的话,就还俗去作白衣(在家学佛的居士)好了!」当时,朱利盘特听此语后,便到祇洹精舍,站立在于门外而流泪。 那时,世尊乃用清净的天眼,观看到这位朱利盘特比丘站立在于门外,正在悲泣而不能自胜。这时,世尊便从静室站起,好像经行那样的至于祇桓精舍的门外,就告诉朱利盘特说:「比丘!为甚么缘故,在这里悲泣呢?」朱利盘特回答说:「世尊!因为被哥哥驱逐,哥哥说:『如果不能持戒的话,就应还俗去作白衣,不须要住在于这里。』因此之故,到这里悲泣的!」世尊告诉他说:「比丘!不可以怀畏布(不要怕)。我乃成就无上的等正觉的,不是由你的哥哥盘特而得道的。」(佛陀是我,能使你证道的是我,不是你 的哥哥的)。 那个时候,世尊乃以手执朱利盘特,到了静室,叫他坐下。世尊又教使他手执扫篲(竹帚)而吩咐说:「你诵念此二字(扫篲),此二字是甚么意义?」这时,朱利盘特诵得扫之字,又忘掉篲之字,如诵篲之字,又忘掉扫之字。 那时,尊者朱利盘特诵此扫篲二字,乃经过数日的时间。然而此扫篲又名叫除垢,朱利盘特又作如是之念:甚么叫做除?甚么叫做垢?垢就是灰土瓦石,除就是清净。又作如是之念:世尊为甚么缘故用此来教诲我呢?我现在应当思惟其中之义。由于思惟此义,而又作如是之念:现在我的身上也有尘垢,我应自作其喻。甚么为之除?甚么为之垢?他又作如是之念:缚结就是垢,智慧就是除,我现在可以用智慧之篲,去扫除这些结缚! 那时,尊者朱利盘特,又思惟五盛阴之成,以及其败之事。所谓这就是色阴,就是色阴之集(因),就是色阴之灭,就是 色阴的成与败。痛(受)阴、想阴、行阴、识阴也是同样的道理,就是其成与败。他在那个时候,思惟此五盛阴之后,其欲漏心得解脱,有漏心得解脱,无明漏心得解脱。已得解脱之后,便得解脱之智,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胎有(没有后有之身),如实而知道真理,尊者朱利盘特便成就阿罗汉果。 已经成为阿罗汉之后,就从他的座位站起,到了世尊之处,而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坐在于一边。他白世尊说:「我现在已经有智;现在已经有慧,现在已经了解扫篲之义了。」世尊告诉他说:「比丘!你是怎么了解呢?(了解的程度如何?)」朱利盘特回答说:「所谓除,就是慧,所谓垢,就是结缚。」世尊告诉他说:「善哉!比丘!如你所说的,除就是慧,垢就是结。」 那时,尊者朱利盘特。向世尊说此偈而说: 今诵此已足如尊之所说智慧能除结不由其余行 (现在诵此而很满足,都如师尊您所说的:智慧能除灭尘垢。并不是由于其余之行而成的。) 世尊告诉他说:「比丘!如你所说的,是用智慧,而不是由于其余之行的。」 那时,尊者听世尊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七四 大意:本经叙述与怨憎的人共会,以及与恩爱的人之别离,乃为世人所捐弃不喜之事。如果与怨憎之人别离,以及与恩爱之人共会,乃为世人所喜悦的事。这些都是由于爱而生成的,因此之故,应当学习除去爱欲,并使它不再生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这二种法,为不可以敬待的,也是不足以爱着的,是世人所捐弃的。那二种法呢?第一就是与怨僧的人共同聚会(住在一起),这是不可以敬待的事,也是不足以爱着,是世人所捐弃的。第二就是与恩爱的人别离,这也是不可以敬待的事,也是不足以爱着的,是世人所捐弃不要之事。这就是所谓,比丘们!就是有此二种法,为世人所不喜悦,所不可敬待的事。 比丘们!又有二种法,是世人所不捐弃的。那二种法呢?第一就是与怨憎的人别离,这是世人之所喜悦的事。第二就是与恩爱的人集在于一处,是令人非常可以爱敬之事,是世人之所喜悦的事。这就是,比丘们!就是所谓有此二法,为世人所喜悦的事。我现在讲说此怨憎的共会之事,以及恩爱的别离之事,又说怨憎之别离,以及恩爱的共会,有甚么义呢?有甚么缘呢?」比丘们回答说:「世尊乃为诸法之王,唯愿世尊给与我们讲解,诸比丘们听后,当会共同奉行!」 世尊告诉他们说:「谛听!(应注意的听),听后要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们分别阐说。诸比丘们!此二法乃由于爱而兴起的,由于爱而生,由于爱而成,由于爱而起的。应当要学习除灭其爱,使它不再生起。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增壹阿含经卷第十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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