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乳癌,与一片美丽的风景相遇 |
 
走过乳癌,与一片美丽的风景相遇 访问汶慧(化名)时蛮感动的,他的病让我们看到亲情的可贵。父母对孩子那种广大而深远的爱。 我们常说一个人生病,全家生病。那种付出、关怀、深远,好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辛苦,只要病人舒服一点、好一点、开心一点,这就是最大的报酬。 病人通过修行转变自己的命运固然是让我非常感动,但是亲情的支撑却是另一种心灵的感动。 汶慧患上乳癌那一年才三十六岁,非常的年轻,很多的抱负,就像大部份人一样,曾几何时想过自己是癌的一 份子,纵然朋友亲属中有人患癌,那也只是知道、了解、同情,但很少会想到癌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种一旦被证实的感觉是晴天霹雳、天旋地转,前景一片茫然,因为还很年轻,一般上乳癌患上率都是年过四十岁以后。 他却在三十六岁那一年,被发现患上第三期的乳癌。当医生告诉他必须把不雅词不显示整个割除,他没有多加考虑,「因为那个时侯,生命比有没有不雅词不显示更重要。」有人说不雅词不显示是女人的全部,但是没有生命,不雅词不显示已经失去意义。虽然「比起生命的重要,我不在乎有没有不雅词不显示。」 对一个女人来说,苍凉的是也不是全然的不在乎,这种情形是非常的无奈,汶慧当时心想,别无选择,唯有接受现实,「我当时的情况只想到怎样和医生配合,其他再也不及多想。」。二○○一年二月被证实,三月一日就动手术切除。 已婚、育有二个孩子的汶慧,被证实患上乳癌的时候,老大刚上国中一年级,最小的才国小五年级,自己觉得心理上的恐惧比起生理上的病苦还难以忍受。 「我的前半生可以说非常的顺畅,很多人该有挣扎、跌跌爬爬的过程不曾有过,念书、考试、工作、结婚、生小孩,过程都非顺利,包括许多事情只要我付出努力,结果必然是如预料之中。直到我患上乳癌,我觉得一切都不是可以掌控的。」 心理上的忧郁加上生理上的不适,在动完手术之后, 汶慧接着又做了九次的化疗,二十五次放射。心理和生理的因素,汶慧整个人垮了下来,当他家人陪他上山找师父的时侯,感觉上已经是近乎油尽灯枯,身形枯槁,没有办法坐立,勉强坐起来,如风中落叶,生理上、心理上都没有办法承担,活下去的意志力非常低。 汶慧有一位姐姐比汶慧早学佛,在姐姐的接引下,师父要他们全家总动员在四十九天内持诵五百万遍咒语回向给汶慧,同时点药师灯,点七盏共点了四十九天。师父更在汶慧娘家设立一个药师坛场,每天灯、花、水、果、涂的供养,灯二十四小时不能熄灭。于是全家总动员,分工合作,父亲负责油灯,母亲负责供果,记得有一回遇到余震,姐姐马上打电话回家,请爸爸上楼检查油灯是否仍亮。这样的记忆已经存在在亲情的盒子里,久久都不会、忘记。 化疗后汶慧的体力比较不济,姐姐都是凌晨四点起床为他持咒,直到七点才去上班。汶慧深深体会到一个人生病,全家都感同身受那深刻的体验。在复诊与化疗的过程中,汶慧的心情几近悲欣交集。 「每每姐姐陪我办住院手续,他都是抢着帮我提行李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看到姐姐的背影,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文琦住在台中,如果要到台北复诊或化疗,都要乘搭火车,再转捷运。住在苗栗的爸爸妈妈就会算好时间在月台守候,车子进站可能只有几分钟,也没有办法好好交谈,只能看一眼日渐消瘦的女儿。在迅速远去的车影中,爸爸妈妈关切的眼神,挥动的双手,扬起的白发,火车过处,汶慧的泪缓缓的流下来,热热的,一如悸动的心情。 父母对孩子的付出,那种细微之处,那怕只看一眼,那怕是幌动的车影中阅读彼此的心情和关怀,数不清多少次,月台短暂的相处,竟然为一再的期望和等待。也慰藉了因为生理上带来的种种不适。 家人一直是汶慧很大的支柱,在他生存意志非常薄弱的时侯,师父要他想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他马上想到的是:他不能比父母早走。 「那时候我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活下去是因为我不能比父母早走,他们会难过」,为了好好活下去,汶慧都是靠着药师短咒还有师父的鼓励做完次数众多的化疗和放射。曾经因为化疗的过程非常辛苦,一再的要打白血球有效球菌数,才有办法做化疗,化疗之后全身长满痱子,连脚板都长得满满的,非常难受。而且肝的指数非常高,「我只能靠着持咒继续我的疗程。」 当时一有杂念、妄想,汶慧就开始持念咒语,「感恩药师佛帮我度过非常艰苦的阶段。」持咒给汶慧带来心灵的平和,在最不可能忍受阶段发挥最大的功能。如果不是这种种的助缘,汶慧在生理和心理上都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恐怕因此就一蹶不振。 整个药师坛场圆满那一天,汶慧哭了,「当时的心情很难过,纵然已经接受患癌的事实,想起来还是哭。」汶慧说:「心理很苦闷,朋友也不尽然会了解我。」 这一场病让汶慧看到亲情的可贵,「我从前得来太易,纵然自己有小孩,父母对孩子那种爱心,是那么无私无悔,想到我为父母做的事情,远远不及父母对我们的恩惠。」 这一场病也让汶慧放下过去的许多的执着:「以前的我很注重工作上的表现,还有尚未发生的事情杞人忧天。」那时候汶慧在一家银行上班,专门负责贷款部门,一做七、八年,因为每天负责催款的工作,压力也蛮大,学佛前的他又没有一个可释放的管道,每每把情绪积压,也不自知,「生病后接触师父,在我的心境上改变很大,患病让我对自己的生命做了一番检视。」 他说:「这一切的发生也不是全然不好的。」至少在生命困境中,他看到了生机,倾闻来自药师佛的消息,汶慧深深感受到,一个人在困境中时,信仰给予他的力量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汶慧不能想象在四年前,当他被证实乳癌第三期时,不能吃不能睡,身心焦虑,存活意识低落等种种之无助。那是一片伤心的天空,就如师父常说的:「癌症的人不是病死,是吓死的。」 忧郁导致癌细胞迅速增长,善待自己,善待癌症,曲径通幽的人生里,以宗教信仰出发,勇敢面对迎面而来的际遇。 目前汶慧已恢腹上班,而且也换了部门,负责放贷部门。每天依然忙碌于家庭和工作中,人生充满希望与感恩,就有如师父给他取的皈依法名:【修恩】记得要用一颗感恩的心,去对待周边所有的人。 走过乳癌后与一片美丽的风景相遇是怎么样的一幅画面?是法情、是亲情、也是——在某一次的记忆中,那感动的情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