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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开自己的伤疤
我邪YIN的开始大概要追溯到七年以前,我迁居大城市读书的第四年,那时候上小学六年级。其实说从那时侯才开始邪YIN是不全面的,说不全面是因为打从出生那时候起就已经种下了邪YIN的种子。在我会说话会走路了,还都没有断奶,同龄孩子的妈妈们都笑话我;再大些时候,每天晚上都要触摸着母亲的不雅词不显示才能入睡;再后来,上学了,经常和同龄的女生玩一些身体接触密切的游戏。只是,凡此种种都不会给我的童真带来任何伤害,我依然快乐的成长着。所以我没有把这段时期归结为邪YIN的开始,只能说我在心里种着一颗与生俱来的邪YIN的没有发芽的种子。2000年我家迁居大城市,从三年级我就开始了新的读书生活,直到今天。乡村与城市的落差,让我变成了一个胆怯、孤僻以及极爱幻想的孩子。到了五年级也总算还是交上了一个好朋友,而且还挺好,以致邀请我去他家打游戏机而拒绝其他同学,这于我无非是莫大的荣幸。
邪YIN的开始是由一部影碟引发的。我的好朋友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一片影碟,就是这么巧。我还清楚地记得,版面是黑色的,上面写着片名:战士。当时他兴高采烈地冲回家,满心欢喜地打开观看,那时侯他母亲还在厨房呢,随时都可能出来。他哪里知道,呈现出来的尽是些赤条条的画面。他慌忙关掉冲回自己的房间,心里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兴奋。于是,第二天我们触膝坐与电视机前的画面也就不难想到了。多少次我们因为心跳加速喘不过气来而暂停画面用毛巾遮盖,又多少次,我们心静过后掀开毛巾终要把它看完。经过这部影片的浇灌,心里的那颗沉睡了多年的种子终究还是萌发了。从此以后世界上就又多了一个走向邪YIN的盲从者。这一YIN啊就是七年,七年转瞬即逝。期间的贪婪程度,说出来连自己都为之后怕。我像是一个毁了心智的疯子,什么理想,什么志向,都抛开了!脑子里全都是YIN秽的画面。我唯欲是贪啊,想尽一切办法,搜索有关情色的文字、图片,看了大量的情色小说。对于一个初涉邪YIN的孩子,情色小说无非是促使堕落的最大催化剂。循着情节的发展,小说给人以巨大的想象空间,而想象出来的东西没有不是完美的,诱导着一个孩子发疯似的幻想和追求。每次在图书馆都徘徊在两性专栏;每次去网吧都驻足于成人网页。可是哪里满足得了啊,从朋友那里弄了几个情色电影网站,我开始疯狂地通宵,省吃俭用,隔三差五。动画片,交媾片,自慰片五花八门尽悉饱览。可见,我满足邪YIN那血盆大口的方式已然从图文上升为影视,完全沉湎于糜烂的生活。在不久后,我在恶业方面又做出了惊人的突破。其惊人之所在在于,手YIN竟赶超了意YIN而捷足爆发。大多数人都是有意YIN的现象而不一定有手YIN的行为,然后才相继发生的。然而我不同,手YIN开始了以后意YIN才接踵而来。其中的诡异,我认为,不是意YIN来得太晚,而是手YIN到得太快。很明显这种诡异所带来的伤害要迅猛得多。因为,对于一个正在长身体长智慧的孩子来说,手YIN的摧残无非是毁灭性的。
手YIN有了第一次后,接下来就没有停止过,是的,直到我写这篇文章。上了初中,随着操作越来越娴熟,途径越来越宽广,对情色电影依然非常贪恋,仍旧手YIN。窝囊了这几年,使得自卑更加自卑,胆怯更加胆怯,看着身边的女孩越长越漂亮,却从不敢多交谈几句,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为什么?因为觉得自己太丑陋、太肮脏,自己不配啊!愁苦倦极,仿佛一切都不属于我,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应该是别人的。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瞬间,我觉得是乎只有邪YIN才是我想要就有的。于是乎,有一阵轻狂。
不久后我便染上了鼻炎,过敏性,发作时连续打喷嚏的那种,过敏源是粉尘。刚开始还以为是感冒呢,可为何来得如此迅速和频繁,而且不间断地打喷嚏。鼻涕清澈透明,没有一点黏性,流起来像水一样。母亲很疼我,知道我染疾肯定会伤心的,为了不让母亲难过,每次鼻炎将要发作,我就冲出家门,蹲到楼梯口去,随便它怎么打喷嚏,待缓和了再回家。然而没有一次能瞒过母亲的眼睛。鼻子通红充血,连呼吸都带着一股腥味。鼻腔和口腔是连通一体的,鼻子发炎,喉咙亦不能幸免。从此我和父母便踏上了求医的道路,其中的艰难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概括得了的。过敏性鼻炎是非常容易发作的,这一点我深得体会:当你下仓库取车取球;当你需要找资料把旧书翻一翻;当你觉得屋子不够干净,檫檫窗台,抹抹桌子,鼻炎随时准备着发作。冬天时更是厉害,叠叠被子都有你好受,可也总不能不盖被子吧,那不现实。现在对鼻炎我都采取强忍的办法,鼻子很痒的时候我就知道鼻炎要来了,我咬紧牙关紧闭双眼,不打喷嚏鼻涕水就这样一滴滴,滴下来……
手YIN的危害很恶烈,可我那时侯却无从知道。大概从初二我就开始有戒的念头了,只可是,无知的我永远也不会有能力抵制这巨大的诱惑,当然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会变成徒劳的。为了戒邪YIN,我曾经采用过最极端的方法。我吸烟了,是以毒攻毒吗?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吸烟会让我变得平静,让我处于沉思的状态。与别人不同的是,我吸烟不是为了耍酷,而是劳苦倦极后的一种宣泄。除了个别烟友以外,几乎没有人懂得我会吸烟。我也从来不在公共场合吸烟,甚至在熟人面前我拒绝烟友的递烟。我抽烟总是在手YIN过后、在精神受到重创而难以承受的时候,又或者在对美好人事的憧憬却倍感迷茫、对自己前途和未来的展望却尽是平庸的时候。记不清多少次,我一抽就是七八支,抽到脑筋发麻,脑袋一片空白,整个身体都瘫软,软得滑到地板上,然后静静消受那一份奢侈的静谧。我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内心的平静,总以为这样做会更深刻,会减少一些YIN欲。殊不知,一种伤害还未停息,另一种伤害又应声而起。吸烟真的有还害健康,连烟盒都是这么写的,难道商家不想提高销量吗,为什么廉价的烟草做成烟后卖这么贵?其实这都与国家的经济干预有关啊,国家需要的是健康的人民。
就这样,我又吸烟又手YIN,带着恶习上了高中,不是重点的,这其中又让我伤心了好一阵。明明估分早已超过了重点线,出来的成绩却只是平了最低分数线。这样离谱的分数我哪里接受得了,当天晚上就跑去通宵了,接着是手YIN,然后懊悔,在就是吸烟。像这样手YIN-懊悔-吸烟的线路不知走了多少回。很多次痛苦逼近极限,我还有轻生的念头,像我这样的废人死不足惜。可是想到父母将来孤苦伶仃无人照料,我又阻断了这个念头。我是死不足惜,可是父母是无辜的,我不能这么残忍,不为自己活着也应该为家人活着。
高中的生活开始以后,我戒邪YIN的决心再次坚定起来。没有精神支持和足够的定力,我就买来剃须刀片,在自己的左臂上亲自刻下“self—control”,任血肆意地流,蘸上墨水,滴到伤口。其中的疼痛实在难以表述,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感到左臂在隐隐作痛。等墨水和血水凝结后,用纱布包扎,隔一天不洗澡。第三天,黑色的字体已经深深陷入肉体里了。如今露出臂膀,字体依然鲜明可见。本以为这样以后,每次洗澡都会看见从而警醒自己,每次手YIN都会想到来抵制诱惑。遗憾的是这大概只换来几天的宁静。我不知道这样糟蹋自己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我总是这样做一些可怕的事情,让自己越来越丑陋。
邪YIN了这些年,精髓亏空,早已足够使一个人的身体发生怪异的变化。自高中以来我就再也不长了,如今的社会平均身高每年都在增长,身边的同学没有不比父母高的,惟独我矮了父亲一截。这真是很怪异的,没有任何理由。这一截将会是一辈子的距离了,永远不可能逾越。更令我感到恐怖的是,对着镜子,我突然发现身体出现了不对称的变化。我的左胸腔骨骼相对与右胸腔稍稍高出,而且左胸腔下部骨头出现了畸形生长,骨头比右边要短,其形状极像神经轴突末梢的突触小体,就好象一根树枝不再向前伸长而集结成瘤一样。靠近镜子,我有发现自己的鼻梁骨稍稍偏左。我恐慌极了,如果不是心跳声音还在回响,我一定以为我已经死去。这种恐慌不亚于向一个活生生的人宣布他的死期就在不远的某某天了。再回想自己的生殖器官也是偏向左的,又是左,我不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难道这就是邪YIN要给我的惩罚吗,为什么来得悄无声息而不留一点预示。面对这致命的打击,我只能呆呆地愣在那儿,慌乱的四肢加剧着颤抖,内心早已颠倒了神魂,不知所措。这已经是不容更改的事实了,我默默地回到房间默默地吸烟,然后眩晕,然后躺下,把生命交给痛苦,叫它小心些折磨……
用形削骨立来形容自己实在真切。然而邪YIN带给我的痛苦还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身体的恶变只是邪YIN一个小小的伎俩而已。人们很难觉察,心灵的毒害才是邪YIN最终要达到的目的。心灵的毒害是无形的,潜移默化中就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胆小怕事、抑郁少智往往成了邪YIN者的代名词。试问哪个邪YIN者不背负沉沉的负罪感和深深的自责?
想戒YIN很旧了,一直循环往复,死性不改。邪YIN这种瘾,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支持去戒它,是收不到效果的。我最近的一次手YIN发生在今年的12月26号,晚上。原因是25号的元旦晚会(学校提前举行)和26号的校庆。舞台上的女人们穿着短裙,细长的腿和无时无刻不扭动的腰枝,挺起的胸部,可人的脸庞,还有各式各样妖艳的体姿,无一不牵动着我的灵魂,撩拨着我的欲望。终于几经挣扎后还是败下阵来。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极度憎恨女人。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总是离不开女人,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长成这个样子,为什么男女性交会是件快乐的事情而不像某些昆虫一样交接后就地死亡,干脆人类是无性繁殖那才好。鲁迅先生也说过:女人是害人的东西,中国的男人大半都可以做圣贤,可惜全被女人给害了。这句话出自课文《阿Q正传》,我当时对他的观点是再同意不过了,认为女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后来才知道,恨是没有用的,自己已经对美色产生了依赖,还真有些离不开的感觉。于是没过多久就又恢复糜烂了,颓废不堪。
最近一次梦遗发生在12月30号,凌晨。半梦半醒间就来了,有一点意识,但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遏止。也许倒不如说,自己还眷恋那种感觉。这大概是29号几次冒出对爱情的幻想,以及晚上在宿舍里说的那句邪YIN的话的缘故。当时大家都开心的谈笑,我也没有介意太多。而对爱情的幻想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它已经是成为了我的癖病。我极为向往美好的爱情会发生在我身上,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渴望,越是渴望就越是幻想。情节总是那么出人意表的巧,故事中的我和女主角也总是会完美无缺,经典的对话,经典的场合,经典的表现,融合在一起就是一场经典醉人的爱情。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理想与现实背离得太远。爱情来得越是甜蜜,与现实形成的反差就越大。所以我每次幻想完毕,就会悲伤不已。伤感多了,眼泪流多了才懂得,空想原来可以有摧毁一个人的力量。爱情故事给我们的是梦想,却终究不是方向。
回顾这一段残缺的人生,完完全全被邪YIN包裹着,就像含在嘴里的一颗糖,被漫漫消磨。邪YIN真正带给我的是什么?除了须臾的快感,还有什么是真实的?邪YIN就像没有尽头的深渊,越是满足越是饥渴,越是放纵就越是贪得无厌。明明知道会摧残自己的,也任由它摧残,没有一丝抵抗意识,而且还那样贪婪。这就是邪YIN,其力量之强大可以不用任何刀枪利器,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人摧毁。为什么要追求这种低级、短暂的快慰来向邪YIN妥协,来给自己的人生积聚用就性的痛苦?欲望从来不是幸福的源,而是一切痛苦的根。邪YIN过后总会失去许多,却从来得不到什么!
时光必然会无声无息地流逝,该怎么做才会不须此生?对此,虽算不得大彻大悟,但也感触颇深:邪YIN往往会毒害那些性格孤僻、外表憨厚老实,内心却激情澎湃的人。所以别忘了敞开心扉,痛痛快快地交流。
把握好自己独处的时间,那应该是自己效率最高的时候。
别太在乎自己的形象,只要穿着整洁,行为得体。正如有人说:如果你觉得自己骑马的样子很滑稽可笑,那你就不可能赢得马赛。大多数人在意自己的形象无非是为了吸引异性的眼球,这种“魅力”我们不需要。集真才识学于一身,不怕得不到别人的青睐和赞许。
对的做,不对的不做,其实做人就是这么简单。只是这种简单的做人,缺少了许多与诱惑抗争的刺激。于是,很多人比如像我,就会设身去感受所说的“不对”到底是怎么个不对法。感受完了几后悔了,然后再告戒后人这是不对的。我们不能说这类人很愚蠢,只能说他们在获得刺激的同时失去了更多。
什么都别太投入,产生了感情总会成为人生的累赘。这大概也是许多人不慕功名,却功成名就,不求福禄,却福禄满怀的原因了。而且做什么事情只要“再思”就可以了,不需要“三思”。想法太多只会把人变得细腻,缺少男儿应有的粗犷与果断。要是总在心里把玩一个念头久久不能释怀,人就变得多愁善感,优柔寡断,邪YIN过后往往也都会变成这类人,快速化了的社会是不需要这类人的。不怕把事情做错了,就怕没有事情让自己做。
这一段几多苦恼的人生,让我越来越相信宿命的存在了,可能有很多人认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不错,在我看来,在一定程度上和一定范围内人是可以自由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好像给你一块土地叫你去开发,开发多少你就是多少,靠的是你的努力,决定于你的性格。然而这块的大小就因人而异了,有些事情就算穷自己一生也无法做到。这就是命运的不公,你要相信人生基本是不公平的,这是不刊之论。又可是,我们人生这快地是乎永远有开采的余地。这又好象在告诉我们不必悲观,充分利用才是最好。倘若宿命真的并不存在,那我也宁愿它主宰着我的人生,好让我带着危机感和紧迫感去开垦属于自己的那块地。
这些年来,杂念占据了我大量记忆空间,我也没有精力用知识来充实和完善自己。承载着家人的全部希望,我内心时常在呼喊:不想做庸人就不要像庸人一样过活。这是不平凡的最起码要求。人无两度再少年的短暂,是乎只有唯美的终结才能幻化出破蛹之蝶。我们的壮志不应该使我们昏昏欲睡,它应该唤醒我们人生的所有潜能,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最大价值。
本来想高考后再写这篇文章的,觉得戒邪YIN有些日子了以后才有资格在这里写文章。可是辗转反侧,想到自己总是重蹈覆辙,想到一次次坚定起来的决心一次次被无情地击溃,想到距离高考的日子所剩无几,我真的没有时间在浪费下去了。我要尽早招揭自己的罪业,快些让自己的内心获得平静,以健康平和的心境迎接高考的到来。
是的,没有戒律的人生是不会健康的人生,不起来反抗的年轻人就会陷入消沉。记得,有戒律的地方往往痛苦,但是没有戒律的地方是坟墓。于情于理,为家人为自己,想找一个戒邪YIN的理由实在太容易。
怀空出头,无情纷争。人生有局,情色有毒。将如何自已,于欲流间博弈。情动一场,多少空想,谁能思量。其虚无缥缈,如堕烟海莫攀谈;其不是归途,路遥千里待驰驱。
我要像河岸约束河流一样约束自己,像河流只懂得本向大海一样专注于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三十年功名尘与土,八百里路云和月”,功名是我所期,且与尘土同埋;长驱何足言苦,堪随云月共赏。我相信,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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