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马鸣寺碑的书法历史地位 |
 
试论马鸣寺碑的书法历史地位 化义悟斋 (一)马鸣寺碑的历史渊源 马鸣寺根法师碑,亦称马鸣寺碑,明嘉靖时编撰,雍正十一年重修的《乐安县志》载:“马鸣寺在城东南二十五里郭家村”而原《马鸣寺根法师碑》在山东乐安县境内大王桥后屯村马鸣寺内。据史料记载该寺建于北魏太平真君二年(441年),碑系正光四年(523年)为根法师卒而镌刻。碑文正书二十二行,每行三十字,字径约三公分,碑额呈凸形,上方一行阴文“马鸣寺”三字,下方则为阳文“魏故根法师之墓碑”八字,碑文记载根法师一生事迹。碑高145公分,宽81公分,额高31公分,宽30公分。无撰书人名,整个碑文为魏体楷书。此碑初落入大王桥村,县衙谕令乡里移碑县治书院内,该村年轻闻风藏之。此碑于清中期开始有段纹,咸丰、同治年间断裂为三截。光绪二十年(1894年),知县曾启埙得知《马鸣寺碑》藏于大王桥李姓家中,遂勒令置于原处。现已迁至山东省石刻艺术博物馆内。 《乐安县志》虽有马鸣寺记载,但无碑文记录,可见此碑在明代尚未被人注目,至清代中期始被人所重视。碑文叙述了根法师“禅念求道,终生莫缀”、“授讲后生,四方慕义、云会如至”、“造径数干,布满口素,刊建圣颜”等事迹。同时还记录了根法师“春秋五十五;以正光四年二月三日,殂于寺”,碑文中记载了根法师的府籍是华泾人。由于碑首已损,字迹不辨,根法师原姓已无从查考。 (二)马鸣寺碑的书法历史地位 关于《马鸣寺碑》的书法,历来都有很高的评价。清人杨守敬《激素飞青阁平碑记》评说:“魏碑多隶体,而亦多寒瘦气,求其神韵之佳者极少,此独跌宕风流,尚在《萧娴碑》上”。康有为《广艺舟双楫注》评曰:“《马鸣寺碑》侧笔取姿,已开苏(即苏东坡)派,‘在、汶、北’等字,与坡老无异。”又于碑评第十八文中利用抽象的比喻,说明了《马鸣寺碑》特定的艺术意境。评曰“《马鸣寺》若野竹过雨、轻燕侧风”。而梁启超更为推崇,评其碑“极峭紧而极排,两者相反而能兼之,得之未曾有也”。“友道林爱畜马,或问之,曰‘吾赏其神俊’。吾生平酷嗜根法师碑,亦如此”。(《碑帖跋》)。梁启超津门故居将修复的消息公布后引起各方人士的关注,纷纷提供史料,参与“征集”活动。72岁高龄收藏家徐先生住处藏一册梁启超童年手临《马鸣寺碑》字诗册。该册附裱花笺,书题跋文七行:“此梁公幼年字课,一遵其师长康先生案”,“康有为之法,纯然六朝,无一笔涉及唐碑气息。而纸墨尤能助其神采;纸则六吉生宣,墨必素功佳制。每页专工轧格,故书时字字透入纸背。初学魏碑,得此墨迹精品,入手自然高妙,宜得之者装潢什袭,珍若球国也。宣统二年清和月西村识”。下铃“西村”篆文朱印。其字册是梁氏早年精心临摹之本,纸洁墨浓、神气凝重,笔笔皆忠,实于原碑,即是半边残字,也照临不苟。丛临碑中即可窥梁氏赏其“《马鸣寺碑》之神俊”。有生平酷嗜此碑之真实写照。 此碑书体独具一格,字体结构茂密,左抑右昂、通碑横侧生姿,点画丰腴厚浑,如棉里裹铁,方笔为主,方圆兼备。对比富于变化,用笔神理,内含刚柔相济之妙。纵观北碑《石门铭》。古逸静穆见长,华岳庙碑方劲古秀见胜,贾思伯碑于《张猛龙碑》清俊秀逸,与刚健雄强兼备。唯《马鸣寺碑》以用笔神采飞扬,古朴俊姿,浑厚苍劲而又潇洒飘逸的独特风格,在《北魏碑刻》中而独树一帜,因此碑重出较晚,金石萃编未收入,亦未见乾、嘉时人著录,近代金石书法家对其有所评论。如太仓陆氏在八琼室金石文字补正中,称此碑是北碑之杰出者。 古乐安清朝举人宋其端家藏《马鸣寺碑》拓片,其好书法,书法中内含马鸣寺碑笔意。今人收藏者、临者有之,得其古朴、厚重、雄强之妙。 (注:此碑乾、嘉时期拓片已整理完毕,并于日本三玄社所印清末马鸣寺碑拓片进行了对比研究,填补了《山东艺文志》所载马鸣寺全文残缺文字9处。此书正在整理出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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