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佛心为己心 以师志为己志——泰宁庆云寺慈航菩萨圣迹寻踪

　　◎本性法师

　　(福建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回肠百转的慈航菩萨圣像回归泰宁庆云寺祖庭系列法会，终于成功举办，圆满落幕了。作为发起人、组织者，末学心里的一块石头，暂时落了地。

　　关于系列法会，有报道说：促进了慈航菩萨剃度出家祖庭的修建；扩大了福建佛教在两岸四地及世界汉传佛教界的影响；加强了闽台佛教界的法谊；推动了慈航菩萨三大办教理念在海峡两岸的传承与弘扬。

　　回想法会举办的缘起，平静而兴奋，这得从慈航菩萨传奇而动人的生平与事迹说起。

　　慈航菩萨的身世

　　慈航菩萨，福建建宁人，1895年农历八月初七日生。俗姓艾，名继荣，别名彦才。父炳元，清国子监生，私塾执教为业。母谢氏，系出名门。据苏邮圃《慈师的三不朽》一文：慈航菩萨，六岁开蒙读书，11岁时慈母谢氏往生，13岁时弟弟夭折，同年，辍学。据慈航菩萨与道安法师说：由于家境状况不佳，他从6－13岁，虽在私塾读书，但也是读一日间一日的。只读过《三字经》 《六言杂志》，一部《论语》也还没有终卷。14岁时，学做裁缝。17岁时，严父辞世。据道安法师说， “17岁那年，他的表哥给他40块银圆要他娶妻，他拿着这40块银圆却上了泰宁峨嵋峰庆云寺，礼住持自忠和尚剃度出家去了。”自忠和尚为取法名：慈航。

　　行脚参学

　　次年秋，在自忠和尚带领下，赴江西九江能仁寺受三坛大戒。此后，遍访名山大寺，遍参高僧大德。驻锡过的中国大陆的主要名山大寺有：安徽九华山、常州崇法寺、天宁寺、苏州戒幢律寺、天台山观宗寺、南京香林寺、扬州高曼寺、南京普照寺、南京正觉寺、泉州开元寺、厦门南普陀寺、南京昆卢寺、安庆迎江寺等。其中，住南京正觉寺乃首次闭关，共期3年。在厦门于南普陀寺创办的闽南佛学院求学，时任院长为太虚大师，教务主任为大醒法师。于南京昆卢寺为设址于此之中国佛学会之庶务。于安庆为迎江寺之住持。从泰宁到安庆，自小沙弥到住持，其间，整整17年。此时的慈航菩萨，已经35岁了。

　　缘结太虚大师

　　这17年来，令慈航菩萨难过的：一是父母早逝与弟弟早亡。二就是自觉文化底子太薄，为此，他闭关自学，到闽南佛学院求学，参加法舫法师在武昌开办的佛学函授班函授学习。据说，在闽院时，因为文字不通，还被大醒法师严厉批评。据彭楚珩编著的《慈航法师》中说：慈航菩萨很理解与感激大醒法师的批评，认为“教不严，师之惰”，作为教务主任，批评成绩差的学生，是应该的，是义务也是责任，是对慈航菩萨的一种激励。据该书说，太虚大师知道这件事后，也肯定了慈航菩萨的这种接受批评的态度。太虚大师说：“忠言逆耳利于行”，“禹闻善言则拜”，“子路闻过则喜”，认为慈航菩萨天性聪慧、率真，善于接受别人意见，勇于奋进，又形象庄严，只要继续精进，必前途无量。实际上，太虚大师器重慈航菩萨，也是始自闽院。慈航菩萨的努力及其取得的效果，也得到了大醒法师的肯定。太虚大师当时就曾对慈航大师提起说： “最近大醒告诉我说，你的作文课，近来已经是大有进步了。”对于大醒法师与慈航菩萨的这一段公案，曾为慈航菩萨学生亦亲近过大醒法师的净良长老在《我们对慈航菩萨的崇敬与感念》一文中，则认为，大醒法师亲切随和，他俩的这些传言及文字记载，长老总觉不以为然。况且，他俩日后的关系也是融洽的。因此，长老对他俩那一段公案内容是存疑的。据慈航菩萨自己说，当初他看从函授班得来的《唯识论讲义》，不知其所云。但工夫不负有心人，通过一生的勤参好学，慈航菩萨不仅文字功夫与佛学造诣深厚，而且学贯古今中外，遗世130多万字的著作。而在这17年间，令慈航菩萨欣慰的：一是认识并受教于太虚大师，为之器重、信任。慈航菩萨也因此一生追随大师的脚步，后来，还成为大师倡导与宣扬人生佛教理念在最关键时期最得力的推动者，并将太虚大师“人生佛教”的实践方法具体化，提出“教育、文化、慈善为佛教三大救命圈”的办教理念。矢志为之，终生不渝，被称为太虚大师的四大法将之一。这四大法将为法舫法师、慈航菩萨、法尊法师、印顺法师。超尘法师就说：“太虚大师生前讲学数十年，弟子满天下，而服膺大师遗教‘以师志为己志’的忠实信徒，慈老是大家公认也是自负的一位。他一生中为法为人的热情，以及他至性感人的美德，完全是承受了太虚大师的衣钵。”二是住持安庆迎江寺期间，牛刀小试，虽然自身文化条件尚差，但重视文化，热心教育，不忘慈善。于寺创办了佛学研究部，研究佛教文化；创办僧伽训练班，培养青年僧伽创办义务夜校、国民学校，帮助社会人士提升素质。这既是推动太虚大师人生佛教的具体实践步骤，也是他后来提出的三大办教理念之雏形。

弘法缅甸

安庆迎江寺之后，于36岁时，慈航菩萨应请赴香港弥陀精舍弘法。接着转往缅甸，主要驻锡仰光。缅甸为小乘佛教兴盛之国，但汉传大乘佛教薄弱，或者说，几近于无。慈航菩萨到后，于仰光龙华寺，克服困难，随缘乐住，一面阅藏，一面弘法，得到广大华侨的信赖与支持。抵缅三年后，创办仰光中国佛教学会。此后，佛学义务学校、佛教青年会、佛教妇女促进会、世界观音万缘会、《觉世童刊》社、《慈航月刊》社等组织相继成立。这些佛教组织，在慈航菩萨的领导下，广泛组织当地华人信徒，讲经弘法，慈善公益。他还创设佛经流通处，流通中国出版的佛教书刊。发起建造用于安奉慈禧太后赠送的由明宽法师带到缅甸的大藏经的藏经阁。他于41岁时，离仰光转香港。在缅甸，整整驻锡5年，期间，不懈地致力弘扬汉传大乘佛教，功效不菲。作为他自已，培养起了世界性的眼光，文化程度大大提高，他那著名的三大办教理念也逐渐趋向成熟。在精严持戒、轻财好施方面，保持着南传佛教的传统。在着南传佛教偏袒右肩僧装、过午不食等方面，深受南传佛教之影响。在缅甸期间，慈航菩萨广结善缘。有一也住龙华寺的中国僧人法号妙善，每天前往礼拜大金塔，他引为莫逆之交。妙善法师圆寂后若干年，成就全身舍利——肉身菩萨，轰动缅甸。慈航菩萨为此惊喜异常，已离开缅甸的他，赶赴仰光，想方设法，把妙善法师肉身请回中国，奉安于镇江金山寺，时人称“金山活佛”。对后来也成就全身舍利的慈航菩萨来说，他办的这件事，后人看来，真是意味深长啊。

回国于长江流域弘法

重返香港的慈航菩萨，依旧以弘法为家务。其后，又从广州一路弘法到上海，经由长江流域，延伸到无锡、常州、镇江、南京、桐城、九江、庐山、武昌、汉口等地。这时，他已经43岁了。此后两年，他又于中国大陆与香港两地奔波弘法，并帮忙资助演培法师等8名僧青年从大陆辗转赴香港，以避因“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后兵荒马乱的险恶时局。在港时，于弥陀精舍暂住，受到优昙长老的良好招待。慈航菩萨这几年的弘法，比较系统地开始弘扬他的三大办教理念，首本专著《菩提心影》就是这时期弘法内容集合的扩充本。

随太虚大师访问南亚与东南亚诸国：抗日救国

及他46岁时，国家、民族处于危亡状态，他作为太虚大师为团长的中国佛教国际访问团成员，远赴缅甸、印度、斯里兰卡、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与国际佛教界加强双边友好交往。同时，积极弘扬中国汉传佛教的慈悲精神、和平精神，反对与揭露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中国的侵略杀戮暴行和散布“中国政府灭绝佛教”的谣言阴谋。还协助太虚大师相续于被访问国所在地隆重成立中缅、中印、中锡等文化协会。此行，历时数月，于国于教，功不可没，也深化了慈航菩萨对国家、民族的认同，加强了他对国家、民族、佛教间关系的理解，深度激发了慈航菩萨的爱国家爱民族爱佛教之热情。

弘法马来西亚、新加坡

访问团圆满完成访问后，太虚大师等先行返国。经大师首肯，慈航菩萨留住马来西亚巡环弘法，这一弘就是三年。期间，创办槟城菩提学校、怡保佛教义学、槟城佛学会、怡保佛学会、雪州佛学会、马六甲佛学会、吉隆坡佛学会等。及49岁时，从马来西亚移驾新加坡。于50岁时，闭关于新加坡灵峰寺，此为第二次闭关，共3年。53岁时，于灵峰寺广开法席，直至54岁时应邀赴台。在新加坡期间，慈航菩萨创办了星洲菩提学校、星洲佛学会、 《人间佛教》月刊、 《中国佛学》月刊，筹组世界佛教青年会。并设法师寮，接引中国法师前往进修。他在新马整整驻锡7年，为新马佛教的传播立下了汗马功劳，为当地佛教教育、文化、慈善事业的发展，创下了坚实的基础。在新加坡期间，太虚大师于上海圆寂，他痛失师长，泣写《应如何纪念大师》以纪念，并写下“以佛心为已心，以师志为己志”用于表明自己将继承大师遗志之决心。在马来西亚期间，他应时已住持槟城极乐寺的圆瑛大师之邀请，担任该寺举办传戒法会的三师之一，并毅然嗣法圆瑛大师，被大师授记为曹洞宗第47代法脉传人。

缘结圆瑛大师

关于慈航菩萨与圆瑛大师的法缘，他在《赠圆瑛老法师》诗中说，“当年太白曾陪座，后又相亲七塔堂，三复沪滨期报本，德风早被忆甘棠。”在他纪念圆瑛大师往生的《风雨声中悼我师》文中，他回忆说：“余二十岁，即听老人讲楞严于天童七塔，其威严之影，犹长浮于目前。”1928年，圆瑛大师与太虚大师发起成立中国佛教会于南京。慈航菩萨专程赴会，亲聆二老教诲。1936年，他到上海拜会圆瑛大师，大师安排慈航菩萨于圆明讲堂开示。圆瑛大师还邀他一同观看上海僧侣救护队战地训练。1939年，圆瑛大师率弟子明吻法师等将远行东南亚，为弘法利生，也为抗日救国。慈航菩萨闻讯，即赴上海，为之送行。圆瑛大师了解到慈航菩萨也有往东南亚弘法的意愿和计划时，告知他说，在东南亚一带也有不少同为闽籍的僧人。他曾写诗说：“亲师虽早离师速，直至如今悔已迟。”以此表达他与圆瑛大师交往的感受。慈航菩萨很珍视圆瑛大师付给他的法脉，临终前，特别遗嘱，请同为圆瑛法嗣的白圣长老代他传付圆瑛大师法脉予自立、印海、严持、妙峰、常证、会性、真性七位法师，传承圆瑛大师法脉。有佛教学者说，圆瑛大师是保守派或传统派，太虚大师为改革派或革新派，把两老置于对立的面上，这不是佛教全面的看法，是盲人摸象。其实，两老所代表的是近现代中国佛教传承与发展的一体两面，互为补充，互为促进，皆是针对近现代佛教实际态势正确的各随其机的因应之道、必要之道，乃智慧闪现，乃天作之合。由于二老的密切配合，发挥己长，指明道路，才有世界汉传佛教尤其是两岸四地汉传佛教今天的旺盛局面。而慈航菩萨，学从太虚大师，法接圆瑛大师，继承了两老的优势，有意识地客观地对二老的精神进行了圆融。实际上，这在某种程度上，形成了对二老的超越，意义非凡。二老往生后，中国佛教界一片沉寂，这时的慈航菩萨成了他们办教理念承先启后的关键传承人，成为中国佛教走向健康发展的关键旗手。同样的，也为佛门子孙树立了事承前辈的良好行为典范，功莫大焉。

抢救僧宝于台湾

54岁时，慈航菩萨应中坜圆光寺妙果长老之请，在宏宗法师协助下，渡海赴台，主办台湾佛学院于圆光寺，主持院务，四众兼收，时年1948，日本军国主义在3年前已无条件投降，台湾也回归到了祖国的怀抱。日据期间，台湾佛教深受日本佛教的影响。为重拾中华佛教传统，台湾佛教界有识之士纷纷延请祖国大陆僧人前往弘法，而慈航菩萨，无疑的，是最好的人选之一。慈航菩萨放弃新加坡堪算优越的条件应请赴台，有他的想法。他曾写信给当时尚在杭州的学僧自立法师说： “台湾现在有人请我办学，我想借此机会着实为中国佛教教育做点事业，替未来佛教多培育一些人才。”据印海长老说，慈航菩萨常叹息说： “世人多喜欢吃果子，但不愿意栽果树，栽了也不肯好好培植，试问，哪有丰硕的果实给我们享用呢。”他的意思是：世人多重视老年人，而忽视青年，恭敬上座，而轻视后学。慈航菩萨要改此偏见，不仅要栽树，还要好好培植。而且，还有个最当务之急的现实的原因，他在《台湾佛学院宣言》一文中，这样说明他的办学目的： “我台湾沦陷于异族之手，50年来固堪疾首，然民众信仰佛教向未后人。虽一时曾为帝国主义者所利用，纯洁无暇之佛教致蒙不白之冤，然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提倡佛学教育，实不可缓。同人等本此意旨，为国家计、为民族计，故有创办台湾佛学院之举。”据东初长老说：“慈航菩萨初到台湾时，计划要在台湾办50所各类的佛学院。”当时的台湾，经济落后，台湾佛学院僧员达到40多人时，因为经济等原因，被迫停办。慈航菩萨带着部分学僧转往基隆灵泉寺，办起灵泉佛学院。后来，也因经济等原因，慈航菩萨又带着部分学僧转到狮山开善寺，办起狮山佛学院。1949年夏天，灵泉、狮山两佛学院学僧与台湾佛学院学僧于圆光寺举行联合毕业典礼。典礼之后，慈航菩萨带着20位已毕业的大陆学僧到新竹灵隐寺，筹办灵隐佛学院。这时，受人诬陷，师生悉数被台当局拘捕，留住圆光寺的10名大陆学僧也不例外。这是慈航菩萨一生中最困难的时期，不因为自己被拘捕，而因为学僧们“难”上加“难”。为这，有次，他激动地对学僧们说： “为了佛教，我要和你们同甘共苦，努力奋斗，替你们开建一所幸福的乐园。你们是未来佛教的主人，伟大的斗士。而今我已老了，死也不足惜，但我不忍心一人跑走，而让你们受苦流浪!我在台湾一天，你们就会寄一个希望在我身上。我走了，你们的希望永远破灭，甚至意志消沉、堕落!我已经对你们说过了，我是没有身体的，你们僧青年是我身上的血液和灵魂，也是我的化身。请您们放心吧!我是愿意为佛教做事，更乐意为你们僧青年受苦的，只要予你们有益，使你们能够安心为法努力，即使再……遭遇不幸，我都会含笑了此残躯的!”后经斌宗法师、李子宽居士、董正之居士、丁俊生居士、廖华平居士，尤其是孙立人将军夫人孙张清扬居士的极力营救，方得保释。

出狱后的慈航菩萨，环岛弘法，为抢救僧宝而呼吁，这感动了汐止的达心与玄光两位尼师，被接往静修禅院居住。后来，在赵恒惕居士等帮助下该院又为建造弥勒内院于后山，供慈航菩萨居住与弘法，分散各地的学僧也纷纷聚来依止，求学热情高涨，一时之间，弥勒内院成了抢救僧宝的大本营，也俨然成了台湾佛教的教学中心。当时弥勒内院的授课，每日6小时，主要内容有：《楞严经》《楞伽经》《法华经》《华严经》《成唯识论》 《大乘起信论》等。还教授因明学。主要参考书如：《圆瑛法汇》《太虚大师全书》《谛闲大师遗集》等。绝大多数课程都是由慈航菩萨亲自担任，其工作量之大，由此可知。这也可从他的日常时间安排表上看出：晨5:00-6:30：诵经礼佛；7:00-8:00：读英文；8:00-9:00：讲经；9:00-10:00：讲经；10:00-12:00：编书；午睡后2:00-3:00：讲经；3:00-5:00：讲经；5:00-6:00：编书；晚上8:00-9:00：讲经；9:00-10:00：编书；10:00以后：礼佛静坐就寝。但他不为所苦，乐此不疲。1952年九月十九日观音诞，慈航菩萨于内院入法华关，作第三次闭关，但仍于关中透过窗口继续为学僧授课。

1954年5月6日，即农历四月初四，下午10时10分，勇猛精进一生的慈航菩萨于弥勒内院法华关中安详圆寂，入塔后山，时年60岁，僧腊42年。1959年5月19日，弟子们开缸检视，惊现“肉身不坏，袈裟完好，面呈紫色，眼睛发亮，耳鼻口俱全，唇尚软，身肌尚有弹性，且长出头发与髭须，眉毛亦长了许多”。后被装金，迎归弥勒内院安座供养，成为台湾首尊全身舍利——肉身菩萨，人称慈航菩萨。

桃李芬芳

慈航菩萨在台6年，时间不算长，但对台湾佛教乃至世界汉传佛教的贡献，可谓巨大。在达心尼师、玄光尼师、妙果长老、道安法师、道源法师、律航法师、圆明法师、默如法师、戒德法师、无上法师等的协助下，困境之中，屡办佛学院，抢救爱护青年僧宝，存续佛教火种。当年追随和亲近他的学僧与法师不下百人，后来多有成就，且不乏现代佛教开拓性之人物，如尚在世的：台湾的星云大师、净良长老、了中长老、真华长老、宽裕长老、广元长老、晴虚长老；旅菲的自立长老、唯慈长老；旅美的妙峰长老、浩霖长老、印海长老、净海长老。他们住持一方、弘化一方，不仅国内、而且国外，为中国传统佛教走向世界创下了历史性的功绩，而这首功，当推慈航菩萨。不仅中国汉传佛教因此走向国际化，慈航菩萨的三大办教理念也走向了国际化，在东南亚、美国等得到卓有成效的实践。在中国台湾，慈航菩萨三大办教理念，更得到了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如星云大师的高雄佛光山，其宗旨就是“以教育培养人才，以文化弘扬佛法，以慈善福利社会，以共修净化人心”。了中长老于新竹创办玄奘大学。中坜圆光寺继续走教育之路，创办圆光佛学院，培养出大批高素质的佛教俊才。真华长老执掌新竹福严佛学院院务，倾心奉献。广元长老以书法弘扬佛法，净良长老专于佛教会务，宽裕长老专于寺务。而台北法鼓山创办社会大学、僧伽大学、中华佛学研究所，以教育与文化立寺兴寺。花莲慈济功德会则专注于慈善，号称会员300万，把慈善做到了世界。净心长老于高雄光德寺办有净觉僧伽大学、育幼院、养老院。这里，只是举几个典型的例子而已。

预知时至

佛教是实证的宗教，生前的荣辱对当事者来说，最终都要空灭，只有实证才最关键。有了实证，才有脱苦的希望。有了实证，才能给后来者以更大的信心。慈航菩萨，就是这样一位有了实证的修学者。他在生前，预知时至，且实证于身后，传奇动人，震憾人心。

慈航菩萨圆寂当年的正月初二日，道源长老与白圣长老相携拜访他。他对二位长老说： “两位大哥，今后的大法，需要您们去主持，我不久便会要告长假了。”两位以为他是开玩笑，慈航菩萨正色道： “这不是开玩笑的啊，我只再住世几个月而已了。”然后，取出一个信封，右上角上面写着“公阅”，中间写着“慈航遗嘱”，左下角注明“民国四十二年阴历十二月二十五日早晨四时”，这就是后来公开共有十条内容的慈航菩萨遗嘱。在此之前的1953年冬季，一日，他召集同学列坐关房外，勉励大家精进修学，并交待说： “我将来命终时很快，恐怕来不及和你们谈话，所以，预先谈谈。”该年的旧历除夕，弥勒内院学僧齐聚过年，慈航菩萨对弟子们说： “我的旧舍已坏，要换新舍，我明年的二、三月不走，最迟三、四月就要走。”于圆寂前的半个月，慈航菩萨曾给护法林希岳居士去函，信中说： “我要做一出好看的戏，使人人都叫好。”此前，他在“慈航遗嘱”第七条中交待“遗体不用棺木，不用火化，用缸，跏趺盘坐于后山，三年后开缸，如散坏，则照样不动，藏于土，如全身，装金入塔院。”由这些可见，慈航菩萨早已证入无余涅槃，可以自由来去，乃证道之菩萨。

慈航菩萨一生，以蕅益大师的“传世在著书，而救世在演讲”，以梁启超赞颂唐玄奘的“勇士当死于战场，学者当死于讲坛”等名言为座右铭。他常对律航法师说：“出家、受戒、弘法，为僧伽三部曲”；“为僧不弘法，即难消信施”。他也是这么做的。为人讲经，千人亦讲，百人亦讲，乃至一人亦讲。示寂前一天，还写明信片给演培法师，鼓励他团结僧青年，为佛教注入新活力。在临示寂前的几分钟还在工作。当天上午，他于法华关中，照常为学僧自立法师等讲《中观论疏》等课。午间，照常午饭。午后，编著大藏经目录。还按约定与心然法师谈话。话后不久，便被发现端坐桌前，示寂于法华关内，犹如入定。桌上放着一页纸条，乃其绝笔，上面文字墨汁尚未干呢。文字内容为：

《敬告师友书》： “承善意来看视者，只在窗口探望，代念观音圣号；切忌手摸头额、胸口、手脉及鼻息，不但于我无益，反害于我。六十高龄，我已喜欢舍寿，切忌医药、针灸。”下署：“慈航亲笔，谢谢。”困境之中，屡办佛学院，抢救爱护青年僧宝，存续佛教火种。当年追随和亲近他的学僧与法师不下百人，后来多有成就，且不乏现代佛教开拓性之人物，如尚在世的：台湾的星云大师、净良长老、了中长老、真华长老、宽裕长老、广元长老、晴虚长老；旅菲的自立长老、唯慈长老；旅美的妙峰长老、浩霖长老、印海长老、净海长老。他们住持一方、弘化一方，不仅国内、而且国外，为中国传统佛教走向世界创下了历史性的功绩，而这首功，当推慈航菩萨。不仅中国汉传佛教因此走向国际化，慈航菩萨的三大办教理念也走向了国际化，在东南亚、美国等得到卓有成效的实践。在中国台湾，慈航菩萨三大办教理念，更得到了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如星云大师的高雄佛光山，其宗旨就是“以教育培养人才，以文化弘扬佛法，以慈善福利社会，以共修净化人心”。了中长老于新竹创办玄奘大学。中坜圆光寺继续走教育之路，创办圆光佛学院，培养出大批高素质的佛教俊才。真华长老执掌新竹福严佛学院院务，倾心奉献。广元长老以书法弘扬佛法，净良长老专于佛教会务，宽裕长老专于寺务。而台北法鼓山创办社会大学、僧伽大学、中华佛学研究所，以教育与文化立寺兴寺。花莲慈济功德会则专注于慈善，号称会员300万，把慈善做到了世界。净心长老于高雄光德寺办有净觉僧伽大学、育幼院、养老院。这里，只是举几个典型的例子而已。

预知时至

佛教是实证的宗教，生前的荣辱对当事者来说，最终都要空灭，只有实证才最关键。有了实证，才有脱苦的希望。有了实证，才能给后来者以更大的信心。慈航菩萨，就是这样一位有了实证的修学者。他在生前，预知时至，且实证于身后，传奇动人，震憾人心。

慈航菩萨圆寂当年的正月初二日，道源长老与白圣长老相携拜访他。他对二位长老说： “两位大哥，今后的大法，需要您们去主持，我不久便会要告长假了。”两位以为他是开玩笑，慈航菩萨正色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啊，我只再住世几个月而已了。”然后，取出一个信封，右上角上面写着“公阅”，中间写着“慈航遗嘱”，左下角注明“民国四十二年阴历十二月二十五日早晨四时”，这就是后来公开共有十条内容的慈航菩萨遗嘱。在此之前的1953年冬季，一日，他召集同学列坐关房外，勉励大家精进修学，并交待说： “我将来命终时很快，恐怕来不及和你们谈话，所以，预先谈谈。”该年的旧历除夕，弥勒内院学僧齐聚过年，慈航菩萨对弟子们说： “我的旧舍已坏，要换新舍，我明年的二、三月不走，最迟三、四月就要走。”于圆寂前的半个月，慈航菩萨曾给护法林希岳居士去函，信中说： “我要做一出好看的戏，使人人都叫好。”此前。他在“慈航遗嘱”第七条中交待“遗体不用棺木，不用火化，用缸，跏趺盘坐于后山，三年后开缸，如散坏，则照样不动，藏于土，如全身，装金入塔院。”由这些可见，慈航菩萨早已证入无余涅槃，可以自由来去，乃证道之菩萨。

慈航菩萨一生，以蒗益大师的“传世在著书，而救世在演讲”，以梁启超赞颂唐玄奘的“勇士当死于战场，学者当死于讲坛”等名言为座右铭。他常对律航法师说：“出家、受戒、弘法，为僧伽三部曲”；“为僧不弘法，即难消信施”。他也是这么做的。为人讲经，千人亦讲，百人亦讲，乃至一人亦讲。示寂前一天，还写明信片给演培法师，鼓励他团结僧青年，为佛教注入新活力。在临示寂前的几分钟还在工作。当天上午，他于法华关中，照常为学僧自立法师等讲《中观论疏》等课。午间，照常午饭。午后，编著大藏经目录。还按约定与心然法师谈话。话后不久，便被发现端坐桌前，示寂于法华关内，犹如入定。桌上放着一页纸条，乃其绝笔，上面文字墨汁尚未干呢。文字内容为：

《敬告师友书》：“承善意来看视者，只在窗口探望，代念观音圣号；切忌手摸头额、胸口、手脉及鼻息，不但于我无益，反害于我。六十高龄，我已喜欢舍寿，切忌医药、针灸。”下署：“慈航亲笔，谢谢。”

来来去去。永无休歇

慈航菩萨一生，在俗17年。为僧后，于大陆之外，尚驻锡弘法缅甸5年，马来西亚3年，新加坡4年，台湾6年。学于太虚大师，法接圆瑛大师。三次闭关，数年阅藏。创办佛教团体、院校、报刊，不下30个。培养僧才上百人，为台湾佛教院校教育第一人，亦为推动现代中国佛教真正国际化的先驱。信仰弥勒佛，专于唯识学，兼修观音菩萨法门。一生讲、写、编、教。通俗弘法，遗著130万言。倡行“教育、文化、慈善为佛教三大救命圈”的办教理念。预知时至，成就台湾首尊全身舍利——肉身菩萨。佛教界相信，他是弥勒应世，玄奘再来。

慈航菩萨生前，遗训《十要》勉励僧俗：“一要亲近明师；二要依附良伴；三要精研三藏；四要严持禁戒；五要常念圣号；六要勤行礼拜；七要念众生苦；八要发菩提心；九要济物利生；十要志愿成佛。”

又遗偈日：“奉劝一切徒众，时时反省为要。每日动念行为，检点功过多少。只要自觉心安，东西南北都好。如果一人未度，切莫自己逃了!法性本来空寂，因果丝毫不少。自作还是自受，谁也替你不了。空花水月道场，处处时时建好。望尔广结善缘，自度度他宜早。偈曰：空手而来，空手而去，来来去去，永无休歇。”

来来去去，永无休歇，这就意味着，他回去了，还要乘愿再来，来去没有止息。慈航菩萨圆寂前数月与道源长老、白圣长老的那次会面中，还有一段对话。听到慈航菩萨说要“告长假了”，道源长老笑着说：“新年新岁，要说些吉利话才好。”慈航菩萨笑着回应：“我告诉你们，我是去了又要再来的，所以就叫作请假……”

慈航菩萨的去，犹如他的来，来去无碍。他的承担，他的蒙难，他的荣耀，皆因一大事因缘而产生。使命与任务完成了，他就去。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来了。1954年，从台湾佛教在当时的情况看，危机已经过去。因此，他没有享寿70岁、80岁、90岁，而是60岁。但他说，他还要来的。因为，他还有重要的宏愿没有完成，这个宏愿也是遗愿，就是要落叶归根，就是要回归中国大陆尤其是福建的剃度出家祖庭弘法度生。慈航菩萨在《弥勒内院定名的意义》一文中就说：“现在要把弥勒菩萨大慈大悲的精神，乃至无我、无我所的唯识道理，由台湾传布到中国大陆，由大陆传布到全世界，使人人都能够信受奉行。”

律航法师曾在《我与慈老恩师的关系》一文中说：慈航菩萨曾表示，“自己只愿世世当法师”。还说：“久后，总叫你明白”。在印海法师的《师恩难说尽》一文中，印海法师说，慈航菩萨曾经“发愿世世生生出家当法师”，不会久住兜率净土的。

联想到慈航菩萨回归祖庭、弘法利生的心情是那么迫切，今天，中国大陆，政通人和，正是恢复祖庭、大兴佛教之良好时机。况且，慈航菩萨曾说“如有一人未度，切莫自己逃了”，家乡有多少众生待度，他岂可能忍心逃了!因此，我们可以断定，慈航菩萨已经回来；而且可以确信，他应世的身份，还是位法师。

终生志愿与临终遗愿：回归祖庭、弘法利生

慈航菩萨惟一剃度弟子律航法师于《纪念慈航大师回忆录》中说：“僧难解除后，南洋信徒来函，请大师仍回南洋弘法，并汇兑旅费。大师不允，我密问何故?大师开示： ‘我在南洋弘法十七年，学校报社，皆付托有人，本愿迳回闽北建寺，为桑梓附近三县，传布佛法，将来造成一个佛教区域，为改良中国佛教的基地。此次来台湾，不过因利乘便，作一桥梁耳，岂可稍遇折难，即变初心吗?”’慈航菩萨曾经给皈依徒苏邨圃居士写信，信中说： “目前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在台湾办一所佛教英文学院，栽培国际弘法人才。另一条是回福建家乡实行小乘戒、大乘行，从乡村做起。”对于回福建弘法，他在信中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永远在家乡做起。感想：戒律与佛化是今后的主张。有戒律，僧人才有僧格，佛教才不会腐败；有佛化，乡村可以学佛，普遍佛化民间。办法：(1)回家乡觅一个五百或千户乡村。(2)传戒号召新出家的青年。(3)训练“严以治已，慈以化众”的精神。(4)人众多少不拘，但必须志同道合……。”据现弥勒内院住持宽裕长老说，慈航菩萨“早在民国二十六年左右，因从仰光回国来，赞扬彼帮佛教之兴盛，僧团行律仪生活，得到社会人士崇敬，反观我国佛教的状况，痛心不已，曾发愿仿效彼国佛教着衣托钵生活，时太虚大师非常赞同，并介绍几位志同道合者，拟返回福建家乡实行，然当时日寇侵华，接着又内乱不断，无法达成心愿为憾，后由南洋聘请来台办学，尚念念不忘此事。”慈航菩萨遗嘱中交代：“在未回大陆以前，弥勒内院所有学僧，照常安住，由静修院护法会照拂。”由此亦可见，他们师生是随时准备或希望有朝一日回大陆的。慈航菩萨生前护法李子宽居士曾说：“我梦见慈老，披着南传佛教的黄袈裟，领着僧信四众，浩浩荡荡的向西方而去，问他到哪里去，慈老说：到大陆弘法去。醒来后才知道慈老已圆寂了。”

种种迹象表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从泰宁庆云寺来，回泰宁庆云寺去，这是慈老的遗愿，也是慈老的宿缘。

千古一人：慧能大师与慈航菩萨

从慈航菩萨，使我想起禅宗六祖慧能大师。大师为中国佛教史上划时代的圣僧，他将印度禅学改革为中国禅宗，完成了佛教的中国化，他的著作《六祖坛经》也因此被称为惟一非佛说的经。他与慈航菩萨一样，进入佛门时，缺少文化底子，靠自学自悟成才，著作传世。他们都培养了大量的僧才，禅宗因为慧能大师传人们的努力，而后便一花开了五叶。他们同为佛教的改革家，弘法人生中同样历经磨难，同样成就了肉身菩萨，圆寂后同样有那么一段“叶落归根”的感人故事。慧能大师圆寂之前，要回家乡新州住一段时间，弟子问他什么时候再回接法的寺院——韶关南华寺，他答：“叶落归根，来时无口。”回到家乡新州后，他示寂了，并成就肉身。这时，有人建议将肉身安奉家乡新州，另有人建议安奉接法处——韶关南华寺，双方意见相持不下。最后，便于肉身舍利前焚香求解，商定烟归何方即归何处。但见香烟飘起，转向韶关南华寺方向。因此，肉身便在其弟子的护送下，回到南华寺，永久供奉，悠悠千年，至今尚在。人问其弟子，何为“叶落归根，来时无口”，弟子说：僧人以剃度出家与得法处为根，无口则指已经圆寂，口不言语了。

慈航菩萨晚年曾对弟子星云大师说：“我的祖庭在闽北泰宁，那里山灵水秀，佛缘隆盛，今后，我要带你们到福建看看……”又对弟子印海长老说：“今生返回大陆，已无可能，但愿入寂后，将来能叶落归根……”还对弟子自立长老说：“今生今世，我的心愿是期盼返回大陆，寻根谒祖，祭拜恩师，聊报法乳之恩于万一。”慧能大师曾启示不知何往的以四品将军身份出家为僧的惠明法师：逢袁则止，遇蒙则居。而慈航菩萨，出狱后常住汐止，不再他去，因为汐止乃息止之谐音，皆有寓意也。

慧能大师与慈航菩萨以其信、解、行、证俱足，一人千古，千古一人啊。慧能大师于千年之前成就肉身后，很快就叶落归根了。而慈航菩萨圆寂逾50载，尚未如其遗愿：回归祖庭。这牵动的何止是末学本性一人的心，激发的岂止是末学本性一人之愿。我想，这应是我们迎请慈航菩萨回归祖庭最主要的缘起。

回归祖庭后的灵迹异象

承蒙诸佛菩萨保佑，慈航菩萨感应，慈航菩萨传人、学生等的加被，广大四众弟子的护持，各界善男善女的理解、随喜、成全，慈航菩萨终于叶落归根，回到泰宁庆云寺祖庭。在他的回归旅程中，台湾佛教界组成逾三百人的团队，护送他的圣像来福建。福建佛教界，数万人参与恭迎。慈航菩萨剃度出家祖庭所在地泰宁县与出生所在地建宁县等附近数县，数千乡民自发地赶到庆云寺静候恭迎他的回归。峨嵋峰庆云寺所在弥勒山脚下的小乡村，男女老少，倾村而出，久侯路口，用最传统也是最真情的大放鞭炮方式喜迎他的归来。就是连绵的秋雨，也在慈航菩萨回归的当日，在庆云寺的上空，暂停一日，荡开他去，耀出阳光。

在末学率团自福建赴台湾恭迎慈航菩萨圣像时，慈航菩萨入室弟子清霖长老在欢迎会上说：“慈航菩萨，早就该回归了，这是菩萨的遗愿，也是我们的心愿。”会后，于一次宴会的餐桌上。他说： “慈航菩萨，终于可以回去了，我也就可以走了”。不料，一语成谶。慈航菩萨回归福建祖庭后，仅33天，他就走了，圆寂了，相信他也将来到庆云寺，继续追随慈航菩萨。

时间宛如白驹，稍瞬即逝，一弹指，慈航菩萨回归祖庭已经3个月了。这期间，庆云寺、弥勒山下的村庄、新桥镇上、泰宁县城的周边，闪出了一连串有关慈航菩萨新的传闻。有市民说：他梦见峨嵋峰下了大雪，一个弥勒佛一样的老和尚从寺前走出。雪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有市民说：他的小孩作梦亦或是现实中的幻觉，看见一个如弥勒佛的和尚，带他走在一条自山下通往山上庆云寺的宽广水泥路上。12月26日，泰宁县慈航大师文化研究会于泰宁成立。同日，末学应邀于泰宁县政府政务大楼主讲一场慈航菩萨专题讲座，逾300人听讲。当晚，作了一个有趣的梦：有一条彩虹，横跨庆云寺大雄宝殿的上空，渐渐的，彩虹下，一座佛教圣城出现了，那里面，僧俗摩肩接踵，梵音四溢，只见城外，一个弥勒佛一样的老僧，孤单地在扫着地上的落叶，扫着、扫着……

(本文原为《弥勒应世慈航归来》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