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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阗佛教史
于阗,又译作于填、于遁、于殿、溪丹。 位于我国新疆西部,就是今天的和阗。 西元三世纪前后,称为瞿萨旦那,意译作地乳,印度人则称之为屈丹。于阗自古是印度、波斯、中国之间必经的贸易途径,也是东西文化往来的要道。 据《大唐西域记》卷十二记载,于阗国王自称是毗沙门天(四天王之一)的后代。关于于阗国的建立,有一段传说:相传阿育王的太子遭到阿育王妃陷害,双目被人挖出,阿育王迁怒于身边的大臣,就把他们全族驱逐到雪山以北。这些人在于阗西边自行推举酋长,尊立为王,与东边族人形成对立的局面。后来东西双方发生战争,东方取胜,为了收拢西方的民众,就在于阗地方建国。然而因为国王年老无子,担心断绝后嗣,就向毗沙门天的神像祈祷,结果,神像额头裂开,现出一个婴儿,并且在神像前的地面上涌出乳汁,哺育婴儿,因此于阗国王自称是毗沙门天的后代,并以瞿萨旦那为国号。 在七世纪玄奘西行时,于阗国已大半是沙碛,但是,气候和畅,盛产宝玉及多种矿、植物,人民的性情也温恭有礼而崇尚佛法。另外,还有不少关于于阗国建国的传说,例如《于阗国悬记》所记载:早在迦叶佛之时,佛法就盛行于此地。后来人民渐渐怠惰而不信佛法,使得诸龙大怒,把全国各地化为湖水,直到佛陀出世,来到此地,命令舍利弗及多闻天使湖水枯竭,佛陀入灭后,称呼这里为 Liyul,并预言未来这里将会陆续建设城市。 阿育王的时代,曾经派遣九位布教师中的末阐提前往迦湿弥罗传布佛教;西元前二年,大月氏国王也派遣使者伊存来到我国传扬佛教。于阗因为接近东北印度,又是当时西域交通与文化的中心地,因此可以推定,在西元前,佛教已传入于阗。 根据《洛阳伽蓝记》卷五︿宋云行记﹀载,北魏使者宋云曾在于阗听到这样的传说:于阗国王原本不信仰佛教,后来,有个商人带领一位比丘毗庐旃前来,对国王说:“今天有一位异国沙门来到城南杏树下,愿王能信受供养。”国王因此受到比丘的感召而信仰佛教,并且建塔供养他。《大唐西域记》卷十二也有类似的记载,并提到那位比丘名为毗庐遮那阿罗汉,他来自迦湿弥罗。由此可以推想,于阗的佛教可能是从迦湿弥罗直接传入的。 于阗是我国佛教入传的必经之地,原本盛行小乘,然而到西元五世纪初,盛行大乘佛教,凡传入中国的经典,十之八九都要经过这里,历代以来,它是西域各国与我国最亲善的一国。早期来华的译经高僧,如于阗沙门只多密传来《光赞般若经》;唐代提云般若来我国,译出华严部和密教的经典各二部,其他有《大乘法界无差别论》一卷;此外,还有实叉难陀译出《八十华严》等大乘经典。唐中宗时,有一位于阗王的质子在我国出家,法名智严,后来译出《出生无边门陀罗尼经》、《法华经》、《药王经》及《决定业障经》等四部。另外如佛驮跋陀罗、昙无谶、沮渠京声、达摩摩提、月首婆那等人,虽然不是于阗人,但他们所译的经典原本,如《六十华严》、《涅槃经》、《妙法莲华经.提婆达多品》等,都来自于阗。三国时代,朱士行到于阗取得《大品般若经》的梵本。总之,于阗不但是中印文化交流的要道,而且是大乘佛教经典孕育的中心。依照近代学者的研究可知,许多大乘经典是从于阗文译成汉文或藏文的。 在《法显传》、《大唐西域记》以及近代的史料记载,西元七世纪中叶,于阗还有百余所伽蓝,僧众至少也有五千多人,大多学习大乘教法。《西域记》载,十世纪以后,回教徒入侵于阗,到十一世纪,佛教已经全然衰颓,加上天灾人祸,往日庄严盛大的寺院、佛塔,全部埋入沙土之中,直到近代中央亚细亚的探险,才在这里发掘出不少的佛教遗迹与珍贵史料。 于阗的语言属于伊朗语系的于阗语,在敦煌千佛洞发现了不少于阗语所书写的佛教经典,现存的有《金刚般若经》、《金光明经》、《大乘无量寿经》、《一百五十颂般若波罗密多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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