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与信仰——读史铁生对人生的思考 |
 
拷问着人的神性,史铁生的灵魂脱离苦难的躯壳,彻底地融入他的信仰。
“所谓命运,就是说,这一出‘人间戏剧’需要各种各样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以随便更换。”先生一生多难,21岁不幸双腿瘫痪,之后病情加重在家疗养。面对生命中的打击,先生并未消沉,开始文学创作生涯。 大家耳熟能详的莫过于先生的《我与地坛》。先生一生著作等身,是中国为数不多的直接以思考灵魂等为主题的作家。《病隙碎笔》、《灵魂的事》等著作集中表达了先生对灵魂与生命的思考。先生说,“精神,当其仅限于个体生命之时,便更像是生理的一种机能,肉身的附属甚至累赘。但当他联通了那无限之在,追随了那绝对价值,他就会因自身的局限而谦虚,因人性的丑陋而忏悔,视所有的困苦为锤炼,即知不断地超越自身才是目的,又知这样的超越乃是永远的过程。这样,他就不再是肉身的附属了,而成为命运的引领——那就是他已经升华为灵魂,进入了不拘于一己的关怀与祈祷。”先生告诉大家,“是‘我’,使生命获得意义。”每个人都可以在不断地超越自身的过程中获得意义。 实现这一过程,需要信心。先生说,“真正的信心前面,其实是一片空旷,除了希望什么也没有,想要也没有。”如何找寻希望,“纯真的心从不多看那冷淡一眼,走遍一生去寻找,那就是爱的路程。”“爱却艰难,心魂的敞开甚至危险。他人也许正是你的地狱,那儿有心灵的伤疤结成的铠甲,有防御的目光铸成的刀剑,有语言排布的迷宫,有笑靥掩蔽的陷阱。在那后面,当然,仍有孤独的心在战栗,仍有未熄的对沟通的渴盼。”先生用一生的信仰探寻灵魂的奥秘,虽然孤独亦存敬畏之心。“看不见而信的人是有福的。”先生是有福之人,“因信称义,而不是因结果,而信恰在永远的过程中。” 先生认为,“文学因不能止于干预实际生活,而探问心魂的迷茫和意义才更是它的本分。”先生专著《写作的事》,探寻文学的根,认为,中国文学正做着这样的探究,越来越多了这样的渴望,文学正越来越“深入探究人类命运问题,渴望减轻人类苦难,并且恳切希望将来会实现人类美好的前景。”先生对文学做了终极发问,但无终极答案。文学将沿着这一发问更加具有生命活力。 先生对宗教做过认真研究。佛教教人具有神性,信仰让生命更有意义。“我要使我的灵魂更加清洁。”就像文学和艺术一样,“从来都是向着更深处的寻觅,当然是人的心魂深处。而且这样的深处,并不因为曾经到过,今天就无必要。”先生认为,佛教让人找寻灵魂深处的东西,认识自我的存在和意义。 先生以苦难为题材向我们揭示生命的真谛,这种探求不仅仅是因为难能可贵。“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先生一直有着高贵的期待,这种期待要求着传扬。但愿先生的爱愿能够爱满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