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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嘎仁波切:山法宝鬘论 四、依师方式(索达吉堪布 译) |
 
勿离上师
对于修行人来说,暂时与究竟的一切功德之源泉就是上师,大格西博朵瓦是这样说的:“摄集一切窍诀的基础就是不舍弃殊胜的善知识。”因此,我们必须做到如影随形般依止、一刹那间也不离开上师,格西又说:“如果不离上师恒时追随,那么此人已经拥有了一切佛法。”依此而言,我们必须恒常不离上师。 可是,我们中的有些人最初在上师前只求得零零星星的传承,马上口出狂言说“我要去寂静的神山了”。其实他根本不能独立自主地修行,却一意孤行,这种现象也是极为普遍的。当上师健在期间,我们这些初学者应当像谚语中所说的“小孩拉着母亲的衣襟”一样瞬间也不离开上师。那么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必要呢?第一通过闻思教言可以断除增益;第二言行举止庄严如法,不放逸。长久依止上师便可对所有好的品德言行都一清二楚、了如指掌,随学上师极为重要。 我们在随学上师的过程中,尽力做到清心寡欲,不为欲望所恼,最终达到像日月运行那样逍遥自在地周游神山静处的境界时,不固定住于一境,也不要说这个地方是我的地方而执为我所,像野兽一样对任何地方都毫无贪执。 最初依止上师,在师前安住之时,要以他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上师之心态恭敬依止,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能擅自作主,要谨遵师言,一切威仪十分庄重。所有事情均需请问上师,任何一件事都不可自作主张,草率而行。如此一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均成了依教奉行,功德利益很大,并以此可将以往所造的一切罪业悉皆净除,自己的三门一切所为不致于放荡无度,也不会重新累积身语意的罪业。因此说,依教奉行的意义格外重大。 我们的一切行为既不能违越上师的言教,又要与同修道友们始终持久和睦相处。依照加行中所说的在上师面前听受包括道次第修心等自己所实修的法门在内的一切教授,必须像蜜蜂享受花蜜的甘美味道一样以闻思断除增益怀疑。 晋见上师
如果自己有教言上的疑问要请教或者有事汇报,需要去晋见上师前,就必须搞清楚上师此时是否在百忙之中,是否心情愉悦,在上师悠闲自得、舒心悦意时可以前去讨教,而在上师事务繁忙、心绪不佳时万万不可莽撞去打扰,就像小马驹或小狗崽对待它们的母亲那样。在未得到上师的开许之前,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摇大摆地来到上师面前,由于根本不知晓此刻上师是否心情很好,倘若正巧赶上上师心情不好,那么就会导致对上师不敬以及扰乱上师的心这两种极其严重的过失。 因此,首先应当到上师的侍者前询问可不可以前去拜见,了解上师心情好不好的状况,再以晋见上师尊容比获得如意宝还难的心态来到师前,对上师毫无怠慢之心、谦虚谨慎、毕恭毕敬,如此可得到广大的功德。所以,到上师的面前时,先让侍者去请示上师获准后方可前往,这一点是极为重要的。 可是,有些人对此却不以为然,他们说:我们既然已经依止上师,所以随意到上师跟前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可以随便去见,那么依止上师有什么用呢?这说明他们压根不懂依止善知识的方式。例如,世间上那些官员所属的百姓们也没有说“因为他是长官所以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而随便前去见,那么对于法主、法王、如意宝般妙法源泉之上师,怀有不敬之心,口出非礼之词说“不管上师开不开许都要去见”便径直而入,这是对上师的最大不敬。再说,就算是要去拜访世间的大官员、大人物们,也不能乱了方寸,而必须首先通过他的下属,依次引见,否则也不能见到。对于上师竟然都不能像世间人对待大官员、大人物那样尊重敬仰,那还有什么比这更不恭敬的态度呢?自己只是私下认为拜见上师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于是趾高气扬地直入其内,这种草率举动恰恰将他无有将上师视为真佛的清净观之内相暴露无遗。 真实作想
本来,我们应当有见一次上师的尊容、听一次上师的言教就如同亲睹佛陀的金颜、亲聆佛语一般极为稀罕难得的想法。如果没有这样想,那就是一大错误。即使心中确实已生起了面见上师的身相与听受上师的教言极为不易的念头,但是在去往上师面前的途中仍然需要如是忆念:我的上师的的确确就是真正的佛陀,我今虽有这样的问题要请教,却不知能否如愿以偿,假设有幸在上师面前讨教,并获得了满意的答复,那真是太有福报了。面见一次上师的身相,就相当于亲眼目睹了所有佛陀的身相。如此可以清净无始以来多生累劫中所积的一切罪障,实在具有广大深远的意义。之后,在侍者尚未通知上师是否准许之前一直耐心等待。 按理来说本该如此,然而我们这些人即便是一百次见到上师的身相、一百次听闻上师的言教,仍旧将上师看成是一般的普通人,从未体会到亲见上师的身体难得、聆听上 师的 教授难得、见师身闻师言意义重大这一点。如此一来,势必会导致自相续原有的一切闻思修行功德无余丧失、前所未有的功德不会重新生起的不良后果。博朵瓦格西曾说过:“对上师不恭是失去智慧的主因。” 如果偶尔因没有得到开许而未能如愿面见上师,也不能心烦意乱,心里应当这样想:我应该明白这是对自己最殊胜的教诲,这明明是在暗示我:因为你的恶业罪障太深重了,你若诚心诚意想见真佛上师,就要净除自己的罪障。 如果一请求即刻得到开许,自己应该想到:在自己罪孽业障尚未清净时,上师就慈悲恩准前去面见,这说明他老人家一方面是在用强制的方法净除自己的深重罪障,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积累广大的福德,现在有幸去参见上师,应当趁此机会积累福德,于是心里一边默默观修七支供,虔诚祈祷,一边恭恭敬敬地向上师献上曼茶罗等供品。 倘若上师声色俱厉地对你进行训斥呵责,那么要认识到这是上师在赐给自己窍诀;假设上师大发雷霆,对你大打出手,你也应当认识到:他老人家是在显示采用强制性方便法净除我的罪障、摧毁我的烦恼这一事业。长期如此串习,平时也必须与上师形影不离,集中精力精勤修学依止上师的方法。 断颠倒想
对此有些人显出一副颇有见地的神态说:就像如果与火靠得太近必将遭到焚烧一样,如若与上师过于亲密,那必然会出现矛盾重重的不良后果。所以,求法时依止上师,在不求法时就远远避开上师,到别处去安住,这样还是很好的。说完便在距离上师一个月路程的远处住了下来。这种现象俯拾即是,极为常见。 这种人往往口头上会说出诸如“我唯一依赖上师”这样冠冕堂皇、漂亮动听的言词,实际行动中却充分显露出他对于如理如法依止上师根本毫无兴趣的心态。一般而言,具有将上师视为真佛的无伪清净心确实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我们如果能做到口中经常说上师就是真佛陀,心里也反反复复这样观想,夜以继日对上师修清净观 ,那么与上师越亲近,对依止上师之道理的理解程度也相应会越来越提高。 还有些人顾虑重重地说:“因为我心里对上师没有信心、恭敬心与清净心,如果呆在上师身边,只能积累恶业而已。”这些人本来自己就已经不具有清净观,加之又不愿意长期持久地修清净观,他们认为反正我没有清净心,就顺其自然吧,如此也是很快乐的,而不愿意改正自己的恶行。(这些人纯粹是破罐破摔、将错就错、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孰不知无有清净心也是可以改变的。如上所说,与具正信的道友相处,多观想上师的功德,逐渐就会改过自新的,并且亲近上师也有无量功德。) 有的人也满不在乎地说:“既然对上师不能观清净心,那也是无所谓的,独自住在偏僻的山里修法也是很好的。”你们对上师连一颗清净心都不能观想,那煞有介事地修法又能有什么利益呢?难道佛陀没有说过大大小小的一切功德均依赖于上师吗?而且,对上师能生起信心、观清净心的主因就是要在上师身边住下来,随后全神贯注听闻依止上师的甚深窍诀,交往那些对上师观清净心的同修道友,与此同时对上师修清净观。大成就者事业金刚曾经请问金刚手菩萨:“生起信心之因是什么?”金刚手菩萨答言:“如若依止如第二佛陀般的上师便可生起信心;如果与具有正信的道友相处也可生起信心。” 也许有些人会有这样的想法:住在与上师隔一定距离的寂静山中,只要将上师观想在头顶上修清净心就可以了,守在上师身旁又有什么必要呢?这种人也实属愚昧无知、智慧浅薄之徒。如果不住在上师身边,怎么能听受上师的讲经说法?如果听闻不到上师的讲经说法,怎么能断除对教言的满腹怀疑?如果没有断除对教言的满腹怀疑,又怎么能生起五道十地的功德?再说,如果我们要杜绝上师不欢喜的一切事情、对于上师欢喜之事尽力而为的话,那么住在与上师遥隔千里之外的地方怎么会知道什么是上师欢喜的、什么是上师不欢喜的呢?如果说需要以三供养令师欢喜,无论是哪一种供养都必须亲近上师才能做到。供养财物必须要面见上师前而供养;恭敬承侍也必须住在上师身边,才能办到;依教修行的供养也是同样,要遣除修法的歧途障碍必须向上师请教,方能成就。 所以说,只有在上师身边才能以这三种供养令师生喜。如若与上师遥遥相隔,那以三供养令上师欢喜就成了痴心妄想,根本是无法办到的。 舍近求远
当然了,如果自己与上师天各一方、遥不可及,或者上师已不在人间,在这种情况下因为没有真身的上师在前,我们不得不通过忆念观想上师在头顶或心间等处而修清净心,并猛厉祈祷。可是现在自己本来与上师近在咫尺,有直接参见上师机会的此时,却不对上师真身进行祈祷以求得加持,反而矫揉造作地将上师观想在头顶上来修持,这样舍近求远的做法又有何必要呢?即使是上师色身已离开人世,我们也要真切发愿生生世世不离上师并诚挚祈祷赐予加持,那么上师健在之时又怎敢轻意扬长而去呢?我们在多生累世中也难得有机缘幸遇如此贤德上师,如今幸运值遇一次,本应当像盲人抓住象尾片刻不放那样,寸步不离、紧紧跟随上师左右,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能稳重持久地安住,他们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也会断然离开上师,到遥远的地方去住,这种胆大妄为之人难道不是鬼使神差、恶魔入心了吗? 如果现在无有任何必要的情况下随随便便离开上师,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断掉后世值遇上师的习气缘分,良言规劝你不要故意积累使自己许多生世中都遇不到这样能讲经示道之上师的深重恶业。 如果自己能持之以恒长久亲近上师,则可获得广大的利益。相反,如若做不到日久岁深地长期依止上师,那么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正如《蓝色手册颂》中所说:“恒时不离依上师,成办诸事片刻非。”《蓝色手册释》中这样写道:“贵族的两兄弟其一虽然智慧高超,并具有信心,却因不亲近上师而沦落成一位商人,最终惨遭横死;另一人虽然既无信心也无智慧,但因亲近上师而成了闻名遐迩的好修行人。如果能够做到恒时不离、始终如一地亲近上师,那么就会像那若巴一样相续中生起梦寐以求的一切功德。” 相形见绌
在当今时代,大多数人都认为依止上师的目的就是听受教言,因为必须在听闻教言的基础上才能实地修行,所以应当首先在一年或几个月当中依止上师,求得所有的教言后自己另找一处地方去修法,就可以了。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乏其数,到处可见。 这些人求完教言后便像乌鸦衔着肉飞到别处去一样不顾一切地跑到其他地方去实修了。可是,你这样做根本无法得到任何加持,恐怕只是徒劳无益而已。仲敦巴格西在依止色尊者上师期间,对其精心承侍,甚至包括放牧、清扫人粪马粪在内的事都尽心而做。后来拜见阿底峡尊者时,他心有疑虑地请问尊者:“先前我所做的善事中哪些最有意义?”尊者极为肯定地说:“在你做过的所有善事中再没有比你恭敬侍候色尊者上师更有意义的了。”如果以那若巴尊者依止帝洛巴上师、玛尔巴尊者依止那若巴上师、米拉日巴尊者依止玛尔巴上师那可歌可泣的事迹来衡量的话,现在的有些人从上师那里取得教言后,为了上师竟然连身上出点汗水的苦行都不能做,自己只身一人去修行当然不可能生起任何功德了。前辈的大成就者们悉心毕力承侍上师,身语意付出了何等的代价,可以说是不惜粉身碎骨来积累福德资粮。 所以,三门不如理如法地令上师欢喜,反而隐居在另外的地方,仅仅凭着对教言的一知半解如何能生起功德,这样做的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倘若像讨债一样从上师那里收取甚深的教言随即便独断专行地到另一处去住,那么请问你一开始依止上师时已经供养了身语意这又作何解释呢?如果你自我作主的话,那上师还有什么权利可言?这么说,原来你是在最初上师恩赐教言之前供养身语意,等教言已完全得到手中以后便强硬地夺了回来。这实在是罪大恶极的举动。 令师生喜极重要
有些人根本未曾慎重观察上师高不高兴,一开始就心急如焚地对上师说:“希望上师尽快赐予我教言。”之后今天追着上师,明天也跟着上师,在一个月中就这样纠缠不休,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得受了完整的教言。但因为上师是在无可奈何、心不欢喜、极不情愿的情况下传授的,所以这样的教言不仅仅不能使他受益匪浅,反而会深受危害。从前有一个人在博朵瓦格西毫无情绪时求得了不动佛的修法,结果事隔不久他就一命呜呼了。普穹瓦尊者对此表态说:“我认为他的死完全是由于在格西心情不悦的情况下求法的缘故。”如《蓝色手册》中云:“一切大乘之教规,令师欢喜最重要,上师极为喜悦故,一切所为具大义。相反教言虽具全,然彼不会得加持,故当努力令师喜。” 如果上师在满心欢喜、心甘情愿之下赐授教言,那么所传的教言即便是无头无尾,也会得到巨大的加持;上师在心绪不佳的时候,所传授给你的教言就算完整无缺、毫无错谬,你也不会得到丝毫的加持。因此我们一方面要尽可能以三种方式令上师欢喜,与此同时就是为了一两句教言也需要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专心致志地闻受。如果一心只想尽快获得教言,好去别的地方,这种恶心劣意只能断送一切善根功德,对此我们应当时时刻刻谨慎提防,尽力避免。 我们为了能够得到前所未闻的教言,此前要慷慨供养珍贵的财物并且为了侍奉上师,必须有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的忠诚。已经获得了教言后为报答上师的深恩厚德也能一如既往地供奉自己珍爱的财物,以不顾生命、粉身碎骨的精神承侍上师。如果首先做到了这一点,那么再循序渐进修行教言,便可源源不断地填充福德资粮,从而自相续毫无费力就可以生起善妙的功德。 掌握尺度
最初依止上师以三种供养如理如法令师欢喜,此后,自己在没有达到对于美不胜收的妙欲、利养恭敬如同猛兽面前摆放青草一样无动于衷丝毫不生世俗贪恋的境界之前,万万不可冒冒失失脱离上师与同修道友的群体。离开上师道友、独自避隐山中的修行人,必须是犹如狮子一样完全具有独立自主之境界的人。 所谓的如日月般逍遥自在周游各处,并非是指在匆匆忙忙之中于上师前闻受教言后就像丢弃擦屁股的石头一样舍弃上师与同修道友而到处游走之义。它的意思是说,独自住在寂静处时因害怕受到欲妙的诱惑而不固定居于一地,也不执著任何一处,犹如日月运行般云游。换句话说,像日月那样周游的时间并非是指我们对妙欲利养心怀极大贪执、深受引诱的此时,而是指通过长期依止上师与道友断除对教言的增益疑问,得到了真修实证的较高境界之时。到那时候即使一些大施主、大官员、大人物们对自己毕恭毕敬、顶礼膜拜,供养如天界的受用般令人眼花缭乱的财物,但自己却能毫无贪执地拒绝,并能像见到不祥之噩兆一样将这一切弃如敝屣潇洒而去。在尚未达到如此高的境界却如此而行,自己独居一处,对于丰富多彩的财物以及众星捧月般的尊敬爱戴贪执强烈、不知满足,以此毁坏自相续,到那时不用说如日月般周游,甚至会沦落到我执大得连世间人也不如而在碌碌无为中庸俗惨死的地步。 当前多数修行人由于依赖于某位大官员、大人物、大富翁提供丰厚的闭关资粮,仰仗这些达官显贵得到名闻利养,于是非常内行地曲从这些人的情面、也善于运用虚伪狡猾诈现威仪的手段,口头上也是巧言令色、甜言蜜语地恭维奉承,最终就会像耶哦的生平那样白白地虚度了人生,这样的修行者大有人在。如果这样做,那就与博朵瓦格西所说的“依靠化缘过人生,知足少欲心安乐”完全背道而驰了。我们应当深深省察自己究竟有没有如此荒废光阴。作为修行人的我们理应唯一凭借化缘来度过此生,否则,随着利欲熏心、贪得无厌恶习的驱使,在居心叵测地妄加袒护施主情面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人生的旅途已走到了尽头,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一幕啊! 真假舍事者
还有许多修行人不住在自己的家乡,自命不凡地声称我是舍事修行者而来到异地他乡的一处山洞里安住,接着便几经周折地寻找很多熟悉的施主,他们怎么算得上是真正的舍事修行者呢? 所谓的舍事修行者必须要做到已经彻首彻尾地断除了对妙欲的贪执,与任何人素不相识,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受任何人控制摆布。假设一位施主突如其来,那暂时与他结成施主与应供处的关系也未尝不可,但是达成长远的协议说“我是应供处,你是施主”,这是万万使不得的。古代的贤德也曾说:“友人施主莫久约,鼻肉勿给任何人。”有了一位施主以后,就不可避免地要在照顾情面之类的事上费功夫。自己完全被人所制约,做什么事都无法自主,只能听人穿鼻、任人摆布了。因此,无论住在何处,如果利养越来越丰富,施主与熟人越来越多,那么立即就要像小虫被木棍儿触碰头部一样急不可待地到其他无人察觉的另一寂静处去。能够将这些欲妙视为怨敌而离开的根本前提,必须要对欲妙有深恶痛绝的强烈厌烦心。相续中尚未生起这样的厌恶心之前,不可一时冲动而离开上师与同修道友的集体。 也有些自我标榜为舍事修行者的人,哪里有上师他们就会去拜访,哪里有寺庙他们都会去朝礼,就这样在一边乞讨一边四处流浪中走完了人生的历程。这种现象也是屡见不鲜。这些人也同样称不上是舍事者。 堪称为舍事者的修行人,必须在具备知足少欲功德的基础上深深忆念死亡,也要具有这样的紧迫感:甚至仅仅喝满满的一碗茶都觉得耽搁了太长时间,并且认为自己如此空耗人生实在很不好,于是立刻精进实修,需要有如此迫不及待的心情。相反,经常游手好闲在城市与寺院等各处逛来逛去,一会儿住在这里,一会儿又跑到那里,一会儿吃吃喝喝,一会儿又信口胡说,长期始终就是在这样散漫观光中蹉跎岁月,贻误时机,毫无实义地耗尽人生,而且心里对此没有一丝一毫感受,那还有什么资格声称自己是一位修行人。这些人漂泊不定,沿途乞讨,称他们是果腹充饥的游览朝拜者倒是恰如其分,而与舍事修行人的名称实在有些大相径庭,换句话说,太名不副实了。 真正的舍事修行人尽管需要乞食维生,但乞食的方式与前者却截然不同,他们在城乡中化缘到几碗青稞,参着荨麻、大黄而食用,仅仅勉强维持生命不致于死亡便可,稳定地住在寂静圣地踏踏实实地修持。 在自相续没有获得对欲妙毫无贪恋的境界之前若能稳重地住在上师与同参道友的行列中,只是依靠化缘得来的生活物品以及僧众分发的资具维生,无有供养财物的施主,自然也就不必卑躬屈膝地维护他们的情面,对未曾得到的财物不去刻意寻求,也不对已有的财物心不满足了。三毒所生的多种罪恶也自然而然灭尽,所以有不可估量的重大意义。 平时要外出去化缘也要得到上师的开许,事先心里做好这样的打算:此次外出不能超过十五天,如果化缘到这么多的斋食,就可以解决这几个月的生活问题。如若非要寻找胜过这许多倍的财物不可而外出几个月,那么善法相应也会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中断。无论得到任何斋食财物,只要能维持身体就可以了。如果无有节制吃得过饱,则诚如经中所说“身体难以养育,且难以满足”。因此应当竭力克制,尽可能依赖于粗衣淡饭,克勤克俭,易养易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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