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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法脉 衍真法师 (2006年7月22日上午于柏林禅寺文殊阁) 我们柏林禅寺举办生活禅夏令营,这个禅是我们这次活动的核心。禅渊源于释迦牟尼佛,我们知道,释迦牟尼佛他是印度净饭王的太子,他年轻的时候在宫廷里面享尽世间的荣华富贵。后来他游历四门,看到生、老、病、死的痛苦,所以发心要求得一条解脱之道。他经过六年的苦行,最后在菩提树下,即现在的菩提迦耶坐了四十九天,在腊月初八的凌晨,睹明星而悟道。释迦牟尼佛悟道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奇哉,奇哉,一切大地众生皆俱如来智慧德相,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就是说每一个人,每一个众生,本具的功德智慧和诸佛无二无别,都有诸佛菩萨一样的清净庄严的智慧德相。但是因为还在无明烦恼的盖覆中,他被自己的无明惑障所障碍,因妄想执着的原因所以还不能证得。 佛陀证悟以后,广为众生说法。在他一生中说法四十五年。最后在灵山会上,他说法完毕,拈起大梵天王供养的一个金昙钵花,下面人天海众都不明就里,没有谁能够领会佛陀的意旨,只有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佛陀就讲:“我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教外别传的法印,付嘱摩诃迦叶”。这是我们禅宗里面很著名的“拈花悟旨”的公案,同时佛陀付嘱了心印以后,还付嘱了摩诃迦叶衣和钵来表法。衣钵的传承在西天印度总共传了28代,初祖迦叶尊者传二祖阿难尊者,阿难尊者传三祖商那和修优婆吉多,经过27祖般若多罗尊者,最后传达摩尊者,达摩祖师是西天第28代尊者。般若多罗尊者告诉他,东土震旦有大乘气象,你把这个心印法门到那里去弘扬。 达摩祖师在南北朝梁武帝期间,在广州登陆,他是从海路过来的。梁武帝接他到皇宫里面去,梁武帝是信奉佛法的皇帝,一生建了很多寺院,做了很多扶助佛教的事业,但是心法未能透彻明了,所以与达摩祖师在宫廷里面,互相对接的时候因缘不契。达摩祖师看见因缘不契,就离开了梁武帝,渡过长江,来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后面有个达摩洞,达摩祖师在石洞里面壁了9年,整整坐了9年,是为了等待东土有一位能够承接他法脉的继承者。 到第9年的时候,我们东土有一位神光法师,这位法师精通大小乘各派的经律论,道行修证都很好,但是自觉没有透彻,他知道祖师之后就想去求法,亲近了好久也没有得到什么教诲,祖师不怎么理睬他,他就想:过去诸佛菩萨求法的时候舍身饲虎,敲骨出髓,历经艰辛,所以自己不能退却。在一个冬天腊月的晚上,他一直站在祖师的山洞门口,天下大雪,他一直站到第二天天亮,雪把膝盖以下都埋了,祖师在山洞里说:“你站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有什么要求?”神光法师说:“只求师父开甘露门,广济群品”。只求师父打开甘露法门,救度众生,达摩祖师说:“诸佛的无上妙道是旷劫精勤、舍头目脑髓求得,小智小德、轻心慢心岂可得哉?”就是说诸佛无上的妙法,得来是很不容易的,诸佛菩萨在修行求得妙法的时候付出了很高的代价,乃至于舍头目脑髓,那么我们小小的智慧、小小的德行还夹杂着轻心、慢心,内心的骄傲没有办法放下来,怎么能够得到呢?神光法师真是福至心田,他用一个戒刀,把左膀用刀剁下供养了祖师,祖师讲“舍身求法,求意可赞”,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慧可。二祖求法时付出了一个臂膀表明了他内心成熟的程度,内心的福慧到了那个点上,所以才有这种诚恳之心。慧可大师说,“我心未宁,乞师与安”,我的心不安,请师父帮我把心安好。达摩祖师讲,“将心来,与汝安”。可大师说,“觅心了不可得”,达摩祖师讲,“与汝安心竟”,我已经为你安好心了。就这么短短的对接,西天传了28代的心印,东土的二祖慧可就承接了。我们参禅的人就这样想,当初多亏东土的众生出了一个慧可大师为我们民族争气,就这么短短的机锋交接把无上的心印法门给承接了过来,慧可承接了达摩祖师的衣钵,祖师告诉他,衣钵到你这里传到第六代,衣钵就不能再传了,传法不传衣钵,因为从第六代以后禅宗法脉在东土会广为弘传,得法者得度,所以传法不再传衣。慧可大师在继承达摩祖师衣钵的同时,达摩祖师还交给他《楞伽经》一部。 法脉从慧可大师传到五祖弘忍大师,五祖传到六祖,六祖以后出了南岳、青原两位大祖师,下面又传了五家七宗。南岳门下出临济、沩仰两个大宗派,青原祖师下面出曹洞、法眼、云门三个大宗派;临济宗到了宋朝又出黄龙、杨岐两派,所以讲,禅宗法脉南岳、青原二系出五家七宗,是中国汉传佛教的主体了。所以,太虚大师就讲过,中国佛法的特质就是在禅。 这里面在传承弘扬的过程中,六祖大师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从二祖到六祖是特别重要的环节。六祖大师祖籍在河北范阳,在今天的滁县(离北京很近,卢沟桥过去一点),父亲在广东当一个小官吏,过世得很早。六祖大师侍奉母亲,家境贫寒,每天要砍柴供养母亲。有一天砍柴回来把柴卖了,在街上听一个过往的客人念诵《金刚经》,念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内心有所省发,有所悟处,很欢喜,问这个客人说,你念的是什么经啊?客人告诉他是《金刚经》,黄梅五祖大师教我们常诵此经,即自见性,常常念《金刚经》能够明心见性。六祖慧能大师把母亲安顿好,一个人来到了黄梅。五祖弘忍大师看见南方来的这么一个参学的人,说,“南方葛獠也要来参禅学道吗?”六祖大师反驳说:“南方人身体与和尚有异,但是佛性并无南北。”五祖大师知道来者根性很利,让他做苦工,寺院里面打柴舂米,这些都归他做。六祖大师在寺院里每天做杂工,天天在碓房里舂米,给谷子脱皮成米来供养大众。 五祖大师年岁大了,要找一个传承他衣钵的人,就给大众讲生死无常,想要找一个达摩祖师传来的衣钵的继承者,大众可以陈出自己的见地来,谁的见地合适就可以继承衣钵和法脉。黄梅五祖麾下有五百多人,僧团很庞大,五百多人里面神秀大师是上座,平时除了弘忍大师教导以外,神秀大师是协助弘忍大师教导参学的人。神秀大师也是德行很高的一位修行者,很得到大家的尊重。大家就讲,吾师要传衣钵,要大家陈出自己的见地,写一个偈子,神秀大师修行很好,见地也很好,等到祖师百年之后我们大家依止神秀大师就可以了,不必要费心再去写偈子,就等神秀大师写就可以了。神秀大师也知道大众的心,大家都指望着他,但是他自己很矛盾。他想,如果写出偈子来呈献给五祖大师,为了求法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是想为了得到祖师的位子,心态就跟凡俗人差不多,就不可以了,内心很矛盾到底是写还是不写呢?他想出一个办法,把自己的见地写在五祖大师常常过往的路边的墙壁上,如果五祖大师看见了觉得这个偈子可以,那自己就出来承认,如果未得印可,那自己就是业障很重,参学未成功,他写了一个偈子:“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他把这四句话写在廊间,大家看到后就来传诵,五祖大师听见大家传诵,来到廊间看到这个偈子,就说这个偈子很好,大家按这个修行,就可以不落恶道。大家很尊重,广为传诵,六祖在碓米房里天天劳动,有一天听一个小沙弥念诵这个偈子,他一听就知道这个偈子还没到家,没有见性,没有透彻。六祖就请童子带他去看,童子带他去,六祖听了这个偈子,就对旁边一个姓张的官员说:“我也有一个偈子,但我不会写字,请你给我写上去好不好?”这时他不是个沙弥,可能还不是一个居士,只是刚刚发心到寺院里来。这个官员就有轻慢心,说,“你这样的人也有偈子吗?”六祖大师就说 :“下下人有上上智,不能轻看了,如果随便轻慢,就会有过失”。这个官员就赶紧改口:“好,我帮你写,你要得道,就先来度我”。六祖就讲,“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大家看了以后,轰动很大,五祖大师也来看,知道是慧能大师所写的,为了保护他就用鞋子把它擦了,说:“这个偈子也没有见性。大家还要按以前的偈子来修行。”说完就去六祖舂米做工的碓房,看到六祖在那时辛苦的做工,问“米熟了吗?”六祖对言:“米熟久矣,犹欠筛在”,说早就熟了,就是欠筛子呀。五祖就用木杖在门上敲击三下,六祖夜间三鼓后到来五祖房里,五祖用袈裟围起来,给他讲《金刚经》,讲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时候,六祖大彻大悟了,就讲“何其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无动摇,何其自性能生万法。”明心见性之后,内心十分欢喜,五祖大师印可了他,就把衣钵传给他并让他赶紧离开,送他出山,从黄梅一直送过九江,用渡船送他,让他到南方躲起来,五祖就回到寺院里面去了。 六祖大师得到衣钵的时候,没有落发,只是一个在家的近(?)人,很普通的一个人,底下很多人不能接受,僧众五百多人中神秀大师很得尊重,祖师的位子、衣钵从西天传来,六祖之前都是代代单传,这么珍贵,大家都无法接受,就往南追。古代从黄梅到广东,大路只有一条驿道,每隔不远就有一个驿站的。六祖沿着这个驿道往南走,后面僧团大众也沿着追,到了广东与江西交际的大庾岭,就是陈毅写诗的梅岭,山不是很高,其中追在最前面的叫慧明,原来是一个将军,六祖把衣钵放在地上,自己藏起来,慧明拿不动,就反省我这个心是有问题,就忏悔说,“我是为法而来,不是为衣钵来,行者出来我要求法”。慧能大师就出来说:“你要求法,你要屏息诸缘、万缘放下,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哪个是明上座的本来面目呢?”慧明尊者就有所了悟了,他得法后,就返回来告诉大家,前面没有看见六祖,大家还是返回罢,保护了六祖。 六祖到广东在猎人堆里待了十六年,打猎的都吃肉食,六祖把野菜放到猎人的肉锅里煮来吃;后到广东光孝寺印宗长老处听《涅槃经》,寺里风吹幡动,当时就有两个出家人争论得很厉害:“是风动,还是幡动呢?”慧能大师就插了句话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仁者心动”。印宗长老听到了,感到不可思议,并且知道弘忍大师衣钵南传,是一个在家人所得,赶紧问,衣钵南传就是尊者了?确定是慧能,就给他在光孝寺剃度出家,这个时候他才现了比丘相。他在广东弘法,底下得法四十多人,大彻大悟。传下来是南岳、青原两大系,后面再出五家七宗。 禅在我们中华大地上广为弘传,唐宋元明清,禅寺遍布中国。大家现在到寺院参访,还会看到“某某禅寺”。古代禅宗在中国是特别兴盛的,直传佛的心印,特别契合东土众生的根器。西天般若多罗尊者讲,震旦有大乘气象,禅法会在震旦大兴,这是言之有据的,因为我们汉民族的根性是直观透彻能力强,而逻辑思维能力弱,这点与西方不同。所以,我们的文字内涵很丰富,但文字与文字之间边缘不是很明晰,不像西方的文字条条块块很精确。 因为我们的直观能力强,所以我们古代圣贤,儒家道家在佛教未传过来前,所有的经典,《周易》、《论语》都只是一点点文字,初学的人觉得很有味道,但是你一辈子钻研它,也不一定能全部透彻它。西方人逻辑性强,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搞全集,都是那么多文字,我们中国人现在跟在西方后面走,搞的也是全集,但是中国古代圣贤并不是这样,这说明:我们民族的根性是直截了当的,是一个圆顿的根性,通过一定的方法,一下子能够全面透彻把握生命的根本。不是西方分析、推理、判断的路子,而是比较直接,跟西方的不同。 佛教传了很多宗派,大小乘的宗派在中国弘传的有十几个,比如唯识宗是玄奘大师千辛万苦从印度请来,但是在大师之后70年,就无人来继承,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民族的逻辑能力不强。相反,禅却广为弘传,源远流长,后来又传到日本、朝鲜。这个法到了近代,有虚云老和尚、来果老和尚、也开(?)老和尚几位长老,得到了禅的心髓,但现在却真是祖庭秋晚,非常寥落。 禅呢,它是一门直接让我们走到无上智慧的法门,通过一定的方法,就能契入我们无上圆满的智慧,它直接继承释迦牟尼佛在菩提树下那一悟。三藏十二部全是由那一悟里来。佛是什么,佛就是觉悟的人,不是普通的人,是觉悟的人,他与神和上帝是不同,跟普通人也不同。这一悟,就是佛法的根本,禅直接继承的就是这一悟,到达这一悟。禅是从“疑”上下手的,“疑”不是我们平时的“怀疑”。我们看,那个公案上,慧可大师要让达摩祖师帮他安心,祖师说,你把心拿来,我给你安。再看,南岳怀让禅师,最先亲近的是嵩山安国师,又教他去亲近六祖,六祖就问“你从哪里来”“我从嵩山来”,六祖大师又问:“什么物,恁么来”,南岳禅师用他7年来的体悟就说“说似一物则不中”。我们今天是参“念佛是谁”,这是一个问题,我们不明白,在这个不明白的上面来参究,就是参禅。就像赵州老和尚说:“天下人都站在明白处,独有老僧一人站在不明白处”。这个不明白处,就是这个“疑“,疑念,疑情,疑团,站在“念佛是谁”这个不明白处参究,就是用功了。这个疑念是能够契入禅的,大家在平时行住坐卧时,都可以把这个话头提起来参究——“念佛是谁”。要紧的是“谁”,也可参讲话的是谁,吃饭穿衣的是谁,虚云老和尚参的“拖死尸的是谁”,也是这个“谁”。都在这个“谁”上,这个“谁”下面的疑念在话头上有所相应,就能在心印法门中慢慢有所契入。 昨天晚上有位同修问到禅修能带来什么体验,参禅用功就能够帮我们打开我们从未见过的生命另外一个广阔的天地,不是我们过去的生活所能理解的。历代以来,禅大部分都在山林出家人之间传承,当然在家人也有得法的,比如宋时宰相张商英,元时宰相耶律楚材,清朝雍正皇帝,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禅的智慧和受用。但是在中国,“禅”大部分时间没有成为社会文化的主体,中国古代文化主体是儒家,学习儒家经典,走上当官这条路,禅的智慧一直封存在山林间,没能进入世间用,禅的智慧进入世间用,在中国取得成功的是寥寥无几。 在日本,禅的智慧进入世间应用是很普遍很成功的,日本在唐之前没有自己的文化,都是从中国学去的。日本的禅也是从中国直接承接过去的,曹洞、临济二宗禅法到日本以后,塑造了日本的民族性格,应用的比较成功,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日本这个民族,他的集体凝聚力很强,比如他的一个小职员进入一个公司,他的归属感会一下子升起来,比如他今天到索尼公司打工,做清洁工,他立即会感到,自己是索尼公司的一员,自己要为这个公司负责任。他在外面坐车,如果有人来说他的公司不好,产品不好,他就会站出来不遗余力地维护。若论他是公司的什么人,他只是一名清洁工,也许几天后就会被解聘,这种精神他来源于哪里呢?他为什么能这么快升起这种归宿感呢?如果你留心一下中国古代的禅宗寺院,你就会很容易理解的.那时中国没有什么社会团体。 中国古代是血缘和地缘的社会,以姓氏为单位,你就会看到,姓李的人,姓张的人,通过各自祠堂以此为核心,通过血缘的关系聚拢来,不会有不同姓的人组成团体。禅宗寺院恰恰是由不同姓氏五湖四海参学的人在一起的,像我们今天的一些公司,不同地方的,不同血缘的人聚拢在一起,流动性很大的团体,僧人是可以随时到别处安住的。要维持这个团体的一个法脉传承,还有平时的事务,不是很简单的。所以马祖大师和下面百丈大师,订立一部清规,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内容:作为一个个体,你跨进山门,你就是这个寺院里常住的人,就是寺院常住的主人,这个寺院的事就是你的事,你就有一份责任,所有供养也同老的常住是平等的,这个个体就会很迅速的产生一种归宿感。这是清规里所蕴含的一个重要的宗旨,这个宗旨,我们中国并没有继承到,我感到,日本社会是继承到了,现在来说就是团队精神。这里细节很多,时间所限,不能多说。 如果大家看日本索尼、松下公司一些介绍,再来看我们的禅,就会感到中间有很多的东西,息息相关。松下公司总裁松下幸之助先生在晚年,95岁答记者问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之所以有今天的一点成就,就是禅给他带来的一些启悟。它的公司是有一种文化,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深层责任,很不简单,西方公司是有一种基督教的文化,而日本则是这种禅的精神。日本索尼公司,1996年《参考消息》刊登有它的18条原则,我看到后很感慨,他们真有禅味。第一条原则,“生产对顾客有用的东西,不生产顾客喜欢的产品”。 今天,祖师禅虽然衰微,但我们参禅的人很希望这个历代禅师传承的珍贵的法脉不断在僧团里接续,能不断地传承,而且希望它的智慧能进入大众,为世间所用。因为有智慧才有文明呀! 而法是需要用心去契入的,佛陀的法如果依靠理解性的思维,那么所能了解的只是外围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佛陀经历的过程,我们一样也要千辛万苦的经历,才能达到他的成就。 佛陀的法的根本作用是熄灭苦,“苦”的特质是逼迫性。佛陀初转法轮时说,老病死,这个苦,还有求不得苦,爱别离苦等,“法”的特质在于熄灭苦,你不熄灭苦,这个法就是无用的。 法通过戒定慧的行持去契入,他不是一个学问。不是通过1+1=2,这样思维就行。如果是这样,佛陀留下那么多经典,都看完是不是就可以开悟了呢?没有!六祖大师听到《金刚经》就有所悟。我们听《金刚经》不会一下子就开悟,通过戒定慧的行持,烦恼慢慢平息下来,才会契入法。就像我们很饿,或者我们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甜,你就要亲自去喝它,没有去吃去尝,只是看关于甜的描述和关于糖的论文,就这个问题讨论很多,这个还是不会了解甜。 我们发心来参加生活禅夏令营,说明你背后有一个动机,对你前面的问题就会有解答了,真会有苦吗?佛教没有否定这些,佛说处于无明状态上,总体上说,是苦的,但却并不自知。就像我们夏天点一个灯,飞蛾会往上扑,在扑上去之前,它是不会觉得苦的,一个掉下来,两个掉下来,对它是伤害的,很苦。后面的飞蛾还是会扑上来,它的背后有一个力量推动它,它是有一股业力,佛陀看我们处于无明状态的人,也会像我们看飞蛾一样,我们的火炕也是很多的,我们也会乱扑,也会把翅膀、脚烧坏。跟飞蛾一样。有智慧的人会遵循一个更有智慧的人的教导,解决不对的驱动,来保护好自己的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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