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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门不可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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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门不可欺 (3)
  至于要不要“把观念导正为是‘并立文字’的法门”,禅门中人亦有权保留自己的意见。《六祖坛经》云:“善知识!内外不住,去来自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能修此行,与般若经本无差别。善知识!一切修多罗及诸文字、大小二乘、十二部经,皆因人置。因智慧性,方能建立。若无世人,一切万法本自不有。故知万法本自人兴,一切经书,因人说有。缘其人中有愚有智,愚为小人,智为大人,愚者问于智人,智者与愚人说法,愚人忽然悟解心开,即与智人无别。善知识,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是佛。故知万法尽在自心,何不从自心中,顿见真如本性。菩萨戒经云:‘我本元自性清净。’若识自心见性,皆成佛道。净名经云:‘即时豁然,还得本心。’善知识,我于忍和尚处,一闻言下便悟,顿见真如本性,是以将此教法流行,令学道者顿悟菩提,各自观心,自见本性。若自不悟,须觅大善知识,解最上乘法者,直示正路。是善知识有大因缘,所谓化导令得见性,一切善法,因善知识能发起故。三世诸佛,十二部经,在人性中本自具有。”
  “志略有姑为尼,名无尽藏,常诵大涅槃经。师暂听,即知妙义,遂为解说。尼乃执卷问字,师曰:‘字即不识,义即请问。’尼曰:‘字尚不识,焉能会义?’师曰:‘诸佛妙理,非关文字。’”
  “若识自性,一悟即至佛地。善知识!智慧观照,内外明彻,识自本心。若识本心,即本解脱。若得解脱,即是般若三昧,即是无念。”
  “自性具三身,发明成四智,不离见闻缘,超然登佛地。吾今为汝说,谛信永无迷,莫学驰求者,终日说菩提。”
  由此可见,“萧氏伪唯识”的渗透行动,至少在六祖大师那儿碰了壁,因为大师明确主张,语言文字(及以其为载体的粗细戏论)并非登地成佛的关键要素。
  既然“一切修多罗及诸文字,大小二乘,十二部经,皆因人置”,乃是观待假立法并且“在人性中,本自具有”;既然“诸佛妙理,非关文字”、“若识自性,一悟即至佛地”;既然自性圆具三身四智,净除客尘垢障即可“超然登佛地”,那又为何一定要自缚手脚呢?真如妙心之中,原本就有经悉备无法不收,禅子又何必一概向第二峰头碌碌驰求自甘钝置呢?
  众生心中无始以来隐含着的无言无相的佛陀、上师、三藏十二部经法,才是永恒无欺的究竟依怙和引路明灯。如索甲仁波切《西藏生死书》所言:“在这里,我不必列举自一九五零及一九六零年代以来,东方智慧进入西方之后,有多少可怕而令人失望的愚蠢、贪婪和诈骗的例子。不过,一切伟大的智慧传统,不管是基督教、苏菲教、佛教或印度教,其力量都倚赖在师徒关系上。因此,目前世人所亟需的是:尽可能清楚地了解何谓真正的上师;何谓真正的学生或弟子;何谓恭敬上师所产生的转化(也许你称之为‘弟子的炼金术’)的本质。
  有关上师的真性,在我听过的描述中,最感人最正确的,可能是来自我的上师蒋扬钦哲。他说,即使我们的真性是佛,但自从无始以来,它就被无明和迷惑的乌云所遮蔽。不过,这种真性或佛性,却从来不曾向无明完全屈服过;在某些地方,真性总是在抗拒无明的宰制。
  因此,佛性有积极的一面,那就是我们的‘内在老师’。从被迷惑的那一刻开始,这位‘内在老师’就一直不厌倦地为我们工作,想把我们拉回到真实生命的光辉和空灵。蒋扬钦哲说,‘内在老师’没有一刻放弃我们。它具有如同一切诸佛和一切觉者的无限慈悲,在它的无限慈悲中,不停地为我们的进化而工作——不仅是在这一世,也在我们所有过去世——利用各种善巧方便和各种情境来教育和唤醒我们,引导我们回向真理。
  当我们祈祷、期待和渴盼真理很久,经过好几世,而我们的业也被相当净化之后,一种奇迹就会发生。如果能够了解和利用这种奇迹,它就可以引导我们永远终结无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内在老师,以‘外在老师’的形式显现,几乎是奇迹似的,我们与这位‘外在老师’会面。这个会面是任何一世最重要的事。
  谁是这位外在老师呢?无非是吾人内在老师的化身、声音和代表。在我们的生命中,我们所敬爱的上师,他的模样、声音和智慧,无非是我们神秘的内在真理的外在显现。此外,还有什么可以说明我们和他的缘这样深呢?
  在最深和最高的层次上,上师和弟子是从来不曾也不能分离的;上师的工作,就是教我们毫不迷惑地接受内在老师的清晰讯息,带领我们体悟这位无上老师永远的存在。我祈祷诸位都能够在这一世尝到这种最完美的、友谊的喜悦。
  上师不仅是你内在老师的直接发言人,也是一切觉者、一切加持的持有者、管道及传承者。因此,你的上师才能拥有非比寻常的力量来照亮你的心。他正是绝对真理的化身,或者也可以把上师比喻为一切诸佛和一切觉者与你对话的电话机。他是一切诸佛智慧的结晶,也是一切诸佛慈悲的象征,永远照顾着你:他们遍照宇宙的阳光,直接照着你的心,以便帮助你解脱。
  在我的传统里,我们尊敬上师,因为他们甚至比一切诸佛还慈悲。虽然一切诸佛的慈悲和力量永远存在,但我们的业障却阻止我们与诸佛面对面相会。反之,我们可以会见上师;他是活生生的人,会呼吸、讲话、动作,就在我们的面前,以各种可能的方式显示诸佛之道:通往解脱之道。对我来说,我的上师们一直是活真理的化身,他们无可否认地显示出,觉悟可以发生在这一世、这个世界、此地、此时;同时,在我的修行、工作、生命和解脱的旅途上,他们一直是我的最高启示。对我来说,上师们象征我的神圣誓愿——觉悟为第一要务,直到我真正证悟为止。我充分了解,只有在证悟之后,才能完全认识他们的本质和他们无限的宽大、爱心和智慧。”
  与索甲仁波切满怀感激和喜悦的心境大不同,萧平实跟授业授戒恩师的糟糕关系(如第二章所述),显然已使他对“内在上师”、“神秘的内在真理”的信心滑至零点。处在为内外上师彻底放弃的失败感中,除了“敢于自我标榜”和骂骂咧咧,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令孤独的萧先生找到生存的乐趣呢?难道我们能奢望他相信,得到内外上师亲切摄受的大乘佛子,在成佛之道上真的非常洒脱、自在吗?
  作为虔诚的佛教徒,我们从不敢轻视经教圣典的重要性。在这同时,我们也毫不怀疑,超离言诠戏论的寂灭法性的现前,并非一定是文字、思辨的结果。语言文字和寻思分别的最高境界,就是否定和超离它本身,这条根本原则给出了禅宗这种不立文字的圆顿妙法存在的合理性,以及利根禅人不落阶级直入实相的可能。
  既然在本质上,三藏经教和外在上师同为“内在上师”——真心如来藏——的投影和外现,那么彼等对达本归元的积极影响,皆应受到足够的重视。我们不能低估“内在上师”唤醒有情原始觉性的能量;对于具备福慧善根的学人而言,活生生的具德上师以心传心的耳提面命、重下钳锤,亦同样神秘有力。在此等内外因缘具足的情况下,还要搬出些概念名言来阻挡修行人证悟实相的脚步,显然是不必要的。
  密宗常强调,善证的修法必须以无误的定解为前提,而定解的来源无外乎两方面:或者通过广大的闻思经教从比量上抉择出清净正见;或者通过具德上师的窍诀和强力加持,以现量感受法性而获启迪。汉地教下宗下、渐门顿门的暂时分野,也表现出对待语言文字的不同态度。但不管怎样,殊途同归都是最终的结局。
  故此,不论经论文字还是直接的加持、感应,均为证悟实相的殊胜助缘,二者无有矛盾之处。不过仍需指出,在最后关头向上一路的险地,不立文字的禅法更具过人手眼,独领一段风骚。我们的意思不是说教下学人在闻思究竟后,必须转入禅门才能打破生死关,仅仅是想提请大家注意如下事实:圣者身份主要取决于证法功德,而不是教法方面的学识;不断除分别戏论,肯定不能现前无分别智慧;即便通过闻思经教获得正见,但在现量证悟法性的关头,仍须舍离(包括比量正见在内的)一切分别计度、文字相状,才能触证真如超凡入圣……如弥勒菩萨《大乘庄严经论》所云:“分别若恒有,真实则永无;分别若永无,真实则恒有”、“如是知义已,知法犹如筏。闻法不应喜,舍法名知法”。因此,若谓一切大乘法门最终均一味无别,其终极精华皆在于不立文字、不落分别戏论,是恰如其分的。在因缘会合的情况下,禅宗拨开葛藤一步到位,也就不但无罪,反为令人叫绝的无上捷径了!
  既然不立文字是直接立足于实相所诠义而展现的独特风采,那么,大乘了义经论对超言绝思的胜义实相的开显,自然皆成了禅宗的理论依据:
  “若有言语,则有滞碍;若有滞碍,则是魔界。若法不为一切言说所表者,乃无滞碍。何谓法不可言说?所谓第一义。其第一义中,亦无文字及义。若菩萨能行第一义谛,于一切法尽无所行,是为菩萨能过魔界。”(《大方等大集经》)
  “须菩提,尔时应教是善男子善女人:汝等勿谓,但以书写文字,便作是念言:‘我书般若波罗蜜。’诸善男子,以是文字,示般若波罗蜜义,是故汝等勿著文字。若著文字,菩萨当知是为魔事,若不贪著即舍魔事。”(《小品般若经》)
  “如是诸菩萨各各说已,问文殊师利:‘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文殊师利曰:‘如我意者,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入不二法门。’于是文殊师利问维摩诘:‘我等各自说已,仁者当说,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时维摩诘默然无言。文殊师利叹曰:‘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说是入不二法门品时,于此众中五千菩萨,皆入不二法门得无生法忍。”(《维摩诘所说经》)
  “大慧复言:‘世尊!为言语是第一义?为所说是第一义?’佛告大慧:‘非言语是,亦非所说。何以故?第一义者是圣乐处,因言而入,非即是言。第一义者是圣智内自证境,非言语分别智境,言语分别不能显示。大慧!言语者起灭动摇展转因缘生,若展转缘生,于第一义不能显示;第一义者无自他相,言语有相,不能显示;第一义者但唯自心,种种外想悉皆无有,言语分别不能显示。是故大慧,应当远离言语分别。’尔时世尊重说颂言:‘诸法无自性,亦复无言说,不见空空义,愚夫故流转。一切法无性,离语言分别,诸有如梦化,非生死涅槃。’”(《大乘入楞伽经》)
  “大慧!何者一切法无言空?谓妄想分别一切诸法无言可说。大慧!是名一切法无言空。”(同上)
  “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妙法莲华经》)
  “但有言说,都无实义。”(《楞严经》)
  “云何名为微细智犹如毛端?谓难可测知故。云何难知,难可相应?谓昔所未曾得故。云何远离文字?谓言语道不可得故。”(《月灯三昧经》(卷10))
  “佛语须菩提:‘若菩萨观一切法非常非无常、非苦非乐、非我非无我、非有非无等,亦不作是观,是名菩萨行般若波罗蜜。是义:舍一切观,灭一切言语,离诸心行,从本以来不生不灭,如涅槃相,一切诸法相亦如是,是名诸法实相。’”(《大智度论》卷十八)
  “诸法实相者,心行言语断,无生亦无灭,寂灭如涅槃。”(《中论》)
  “如楞伽经云:大慧复白佛言:‘如世尊所说,我从某夜得最正觉,乃至某夜入般涅槃,于其中间不说一字,亦不已说、当说。不说,是佛说。’大慧白佛言:‘世尊,如来应正等觉,何因说言:不说,是佛说。?’佛告大慧:‘我因二法,故作是说。云何二法?谓缘自得法,及本住法,是名二法。因此二法故,我作如是说。云何缘自得法?若彼如来所得,我亦得之,无增无减。缘自得法究竟境界,离言说妄想,离文字二趣。’”(《宗镜录》(卷61))
  “是知一切言语,皆从觉观而生,才有觉观,便形纹彩,发萌芽于境上,起兆朕于心中,心境对治,便为质碍。若入宗镜,自绝言思,妙旨潜通,了无所得。”(《宗镜录》(卷40))
  “从本已来,不可言说,不可分别。一切言说,唯假非实,但随妄念,无所有故。言真如者,此亦无相,但是一切言说中极,以言遣言。非其体性有少可遣,有少可立。
  (疏曰)此明心真如性,即是一切法真如性。言语道断,故不可言说;心行处灭,故不可分别。且如世间诸物,尚且唤火不热,唤水不湿,故亦不可言说;念火不烧,念水不浸,故亦不可分别。况复真如第一义谛,离过绝非,唯是自觉圣智之所冥证,如何而可言说及分别耶?以一切言说,唯是假名,非有实义,但随妄念之所强立,毕竟无所有故。此中应有问曰:既云不可言说,则真如二字,独非言耶?既云不可分别,则真如不生灭相,独非相耶?故今释曰:言真如者,此亦无相,但是一切言说中极,以言遣言而已。如唯识论云:真如亦是假施设名,遮拨为无,故说为有;遮执为有,故说为空。勿谓虚幻,故说为实;理非妄倒,故名真如。不同余宗离色心等有实常法,名曰真如。(文)即是言说中极,以言遣言之旨也……”(《大乘起信论裂网疏》)
  “第八寂寞无言门者:谓从初得道,乃至涅槃,不说一句。般若云:‘我从成道以来,不说一字,汝亦不闻。’涅槃云:‘若知如来常不说法,是名具足多闻。’楞伽云:‘我某夜成道,至某夜涅槃,于此二中间,我都无所说。缘自得本住,故我作是说,彼佛及与我,悉无有差别。”(《贤首五教仪》)
  “天台四教皆有绝言,四教分之故不立顿。贤首意云:天台四教绝言,并令亡筌会旨。今欲顿诠言绝之理,别为一类之机,不有此门,逗机不足。即顺禅宗者:达磨以心传心,正是斯教。若不指一言以直说即心是佛,何由可传?故寄无言以言,直诠绝言之理,教亦明矣。”(清凉国师《大方广佛华严经随疏演义钞》(卷8))
  ……
  宗门下扫荡文字戏论长驱直入第一义的精妙开示,更是不胜枚举:
  “世尊一日升座,大众集定。迦叶白椎曰:‘世尊说法竟。’世尊便下座。”(《五灯会元》)
  “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世尊至多子塔前,命摩诃迦叶分座令坐,以僧伽梨围之。遂告曰:‘吾以正法眼藏密付于汝,汝当护持,传付将来。’世尊临入涅槃,文殊大士请佛再转法轮。世尊咄曰:‘文殊!吾四十九年住世,未曾说一字。汝请吾再转法轮,是吾曾转法轮耶?’”(《五灯会元》)
  “三界混起,同归一心。前佛后佛,以心传心,不立文字。”(《达摩大师血脉论》)
  “见本性为禅。若不见本性,即非禅也。假使说得千经万论,若不见本性,只是凡夫,非是佛法。至道幽深,不可话会,典教凭何所及?但见本性,一字不识亦得,见性即是佛。圣体本来清净,无有杂秽。所有言说,皆是圣人从心起用,用体本来空,名言犹不及,十二部经凭何得及?”(同上)
  “若知诸法从心生,不应有执;执即不知。若见本性,十二部经总是闲文字。千经万论只是明心,言下契会,教将何用?至理绝言;教是语词,实不是道。道本无言,言说是妄。”(同上)
  “若见本性,不用读经念佛,广学多知无益,神识转昏。设教只为标心;若识心,何用看教?……前佛后佛,只言见性。诸行无常,若不见性,妄言我得阿耨菩提,此是大罪人。十大弟子阿难多闻中得第一,於佛无识,只学多闻;二乘外道皆无识佛,识数修证,堕在因果中。是众生业报,不免生死,远背佛意,即是谤佛众生,杀却无罪过。”(同上)
  “吾早年来积学问,亦曾讨疏寻经论,分别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却被如来苦呵责,数他珍宝有何益!”(《永嘉证道歌》)
  “穷诸玄辩,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德山禅师)
  “吾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也,此乃乘方便波罗蜜径直而度免无量之迂回焉!嗟乎!经有曲指,曲指则渐修也;见性成佛者,顿悟自心本来清净,元无烦恼,无漏智性本自具足。此心即佛毕了无异,如此修证,是最上乘禅也。不立文字者,经云:‘不著文字不离文字非无文字。’能如是修不见修相也。又达磨立法,要唯二种,谓理也、行也。然则直而不迂不速而疾,云‘不立文字’,乃反权合道也。”(《宋高僧传?宋天台山德韶传》)
  “湛堂准和尚,初参真净,常炙灯帐中看读。真净呵曰:‘所谓学者,求治心也,学虽多而心不治,纵学而奚益?而况百家异学,如山之高海之深,子若为尽之?今弃本逐末,如贱使贵,恐妨道业,直须杜绝诸缘,当求妙悟,他日观之,如推门入臼,故不难矣。’湛堂即时屏去所习,专注禅观。”(《禅林宝训》)
  “昔达观颖,初见石门聪和尚,室中驰骋口舌之辩。聪曰:‘子之所言,乃纸上语;若其心之精微,则未睹其奥。当求妙悟,悟则超卓杰立,不乘言、不滞句,如师子王吼哮,百兽震骇。回观文字之学,何啻以什较百、以千较万也!’”(同上)
  “佛眼曰:‘学者不可泥於文字语言。盖文字语言,依他作解,障自悟门,不能出言象之表。’”(同上)
  “懒庵曰:涅槃经云:若人闻说大涅槃一句一字,不作字相,不作句相,不作闻相,不作佛相,不作说相,如是义者,名无相相。达摩大师航海而来,不立文字者,盖明无相之旨,非达摩自出新意,别立门户。’”(同上)
  “宗门之坏,讲宗者坏之也。或问:‘讲以明宗,曷言乎坏之也?’予曰:‘经、律、论有义路,不讲则不明;宗门无义路,讲之则反晦;将使其参而自得耳!故曰:“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又曰:“我若与汝说破,汝向后骂我在。”今讲者翻成套子话矣。西来意不明,正坐此耳!’”(《竹窗随笔》)
  尤为醒目提神的,是圆悟佛果禅师的教言:
  “须知向上一路不立文字语言。既不立文字语言,如何明得?所以道:‘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又云:‘相逢不拈出,举意便知有’也。须是彻骨彻髓信得极见得彻,然后尽十方世界,只在一丝毫头上明得。其或滞于知见,便有佛有祖,所以却入建化门中,葛藤露布。祖师西来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
  “佛祖出兴,特唱此段大因缘,谓之单传心印,不立文字语句,接最上机。只贵一闻千悟,直下承当了。”
  “大凡学道探玄,须以大信根,深信此事不在言语文字一切万境之上。确实惟于自己根脚,放下从前作知作解狂妄之心,直令丝毫不挂念,向本净无垢寂灭圆妙本性之中,彻底承当。能所双忘,言思路绝,廓然明见本来面目,使一得永得,坚固不动。然后换步移身,出言吐气,并不落阴魔境界,则一切佛法端坐现前,遂契行坐皆禅。脱去生死根本,永离一切盖缠,成个洒洒无事道人,何须向纸上寻他死语。”
  “此个大法,三世诸佛同证,历代祖师共传,一印印定。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语句,谓之教外别行,单传心印。若涉言诠路布,立阶立梯,认量格外格内,则失却本宗,辜负先圣。须最初入作,便遇本分人,直截根源,退步就己,以铁石心将从前妄想见解,世智辩聪,彼我得失,倒底一时放却,直下如枯木死灰,情尽见除,到净裸裸赤洒洒处,豁然契证,与从上诸圣不移易一丝毫许。谛信得及,明见得彻,此始为入理之门。”
  “此事不在言句中。云门云:若在言句中,一大藏教岂是无言?何假祖师西来?将知祖师之来,唯论直指人心,不立文字语句。但忘怀体究,令澄湛绵密,到一念不生,脱却向来知解作略,机境计较道理,忘心直证。”
  “达摩祖师,观此土有大乘根器,由是自天竺西来传教外旨,直指人心,不立文字语句。盖文字语句乃末事,恐执泥之,即不能超证。所以破执著,去玄妙,离闻见,出意表。如击石火闪电光,一念不生,直下透脱根尘,向各各根脚下承当领览此一段大因缘。倏然独脱,不依倚一物,含吐十虚,湛然澄寂,契悟本来妙心。”
  “佛语心为宗,宗通说亦通。既谓之宗门,岂可支离去本逐末,随言语机境作窠窟?要须径截超证,透出心性玄妙胜净境界,直彻绵密稳审,向上大解脱大休大歇之场。等闲虽似空豁豁地,而力用圆证,不拘限量,千人万人,络笼不住。所以迦文老人,久嘿斯要,三百余会略不明破,但随机救拔;俟时节到来,乃于灵山露面皮拈出,独有金色头陀,上他钩钓,谓之教外别行。若谙此旨,则威音以前漏逗了也。点检将来,虽随类化身,千般伎俩,万种机缘,无不皆是个一着子,此岂单见浅闻,存知解堕机括者所测量?”
  ……
  人们不容易忘记,萧平实曾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在九百年前(和“圣严师兄”一道)做过圆悟禅师的弟子。难道说,平添了近千年道行之后,萧先生便要反出师门,公开跟先师叫板了吗?真是罪过!罪过!
  下述几则禅德行迹,亦颇有启迪意义:
  “(圆悟克勤禅师)从圆明敏行大师学经论,窥其奥,以为不足恃。谒昭觉胜公问心法。久之出关,见真如哲公,颇有省。”
  “裴相国一日请师至郡,以所解一编示师(黄檗禅师)。师接置于座,略不披阅。良久曰:‘会么?’裴曰:‘未测。’师曰:‘若便恁么会得,犹较些子。若也形于纸墨,何有吾宗。’”
  “师讳义玄,曹州南华人也。俗姓邢氏,幼而颖异,长以孝闻。及落发受具,居于讲肆,精究毗尼,博赜经论。俄而叹曰:‘此济世之医方也,非教外别传之旨。’即更衣游方,首参黄檗,次谒大愚。”
  “师(佛眼禅师)姓李氏,名清远,蜀之临卬人。舍家十四受具,尝依毗尼,师究其说。因读法华经,至‘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解’,持以问讲师。莫能对。乃曰:‘义学名相,非所以了生死大事。’遂捐旧习,南游江淮间,遍历禅席。”
  ……
  在禅门一棒一喝、扬眉瞬目、擎拳竖拂之中,乃至一花一叶片云流水里,亦自有无边妙义觌面相呈,哪用着耽于文字执相而求?从《楞伽经》改为《金刚经》印心,可不是退步,若叫人将目光从真月移回指头,那才是莫大的退步哩!
  明知此理,再看《坛经》所述,让人不禁感慨万千:“师谓众曰:‘法本一宗,人有南北;法即一种,见有迟疾。何名顿渐?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然秀之徒众,往往讥南宗祖师,不识一字,有何所长?秀曰:‘他得无师之智,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师五祖,亲传衣法,岂徒然哉!吾恨不能远去亲近,虚受国恩;汝等诸人,毋滞于此,可往曹溪参决。’一日,命门人志诚曰:‘汝聪明多智,可为吾到曹溪听法。若有所闻,尽心记取,还为吾说。’”神秀大师真不愧是一位胸襟博大的有道高僧,不仅不以六祖“不识一字”而轻毁,反而公开表示自愧弗如,劝勉弟子前往参访。这种谦雅之风,和萧平实师徒的狂傲作为,形成鲜明对照。
  此外,《坛经》还载有多处六祖为人讲解涅槃、楞伽、法华等大经的事迹,每令学人茅塞顿开,悟入知见。由此鲜活阐演的“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之理,让人难以忘怀。
  总之,在第一义谛超言绝思、登地成佛方便多门的情况下,萧张师徒反复强调的六祖大师未能受教于玄奘、窥基,历代禅人没有重点修学《楞伽经》、《成唯识论》,根本就不足以成为完全否定他们内证功德的理由。惠能大师之所以示现成让萧平实辈鄙夷不屑的不识字者,倒极有可能是为了向后人冥示离言妙理,以诫舍本逐末之劣行!
  同修会中人自己说过:“不能因为 平实导师有隔阴之迷而在此世不懂藏文,就说他不懂佛法;是故,懂不懂得藏文,对于了解或不了解佛法,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于:‘对于隐覆在名句文身之后的真实义是否有如实的理解。’只要能够证解到佛法的真实义,那么,也就自然的能够看懂诸多的经教,而不会迷惑于各种不同名、句、文身的表相里,这与懂不懂藏文并无关联。”搞了半天,原来萧平实在关键时刻,也是用得着“不立文字”的。只不过,六祖大师等禅门圣祖“对于隐覆在名句文身之后的真实义”的悟解,已然证据凿凿、有口皆碑;而从“鹿圈”、“四法界”、“极微”等低级错误中透出的萧平实“证解到佛法的真实义”水平,却让人大失所望!
  其实说穿了,萧平实师徒之所以这么费劲折腾,无非是想用“萧氏伪唯识”来渗透、收编禅宗,实现其既定战略罢了。(所以太认真的辨析,有时都显得多余。)表面上绕了不少圈子,而轴心却万变不离其宗:一切传统宗派唯一的活路,就是接受萧平实的“导正”与改造,由着他偷梁换柱地把个“神我阿赖耶识”塞将进去!甭以为你们禅宗一个“不立文字”,就封了个风吹不进水泼不湿,可以侥幸漏网,我萧门中人自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把这块讨厌的绊脚石搬开,从而将“念念不忘、死死耽执实常僵化的神我阿赖耶识”大邪见强行“并立”插入(萧平实《大乘无我观》:“此阿赖耶识,即是中国禅宗证悟者所悟得之第八识真如。”《真假邪说》P179:“难道索达吉不知道修学佛菩提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在禅宗的证悟中找到第八识阿赖耶识吗?”),使汝禅门圆顿妙法名存实亡。
  ——这哪儿是“并立文字”呀,分明是“并立萧氏伪唯识”的阳谋在行动!囫囵个就想吞下禅宗,萧先生真是好胃口!
  既然“萧导师”摩拳擦掌急不可耐,一场“劝进”的闹剧也就紧锣密鼓起来:“要知道人身非常难得,法身慧命岂能儿戏?禅宗祖师常常言说:‘禅之一法,得即速能成圣,误则速入三涂。’即使是密教大师的贡噶老人与陈健民上师,虽然在佛法上都属于凡夫位,却尚能够看出禅法的利与害,贡噶更谓禅宗乃是大密宗,其境界超过大手印、大圆满,然而索达吉堪布却将能够传授真正开悟禅法的 平实导师言论等闲视之,当成儿戏对待,还诳妄不实的加以毁谤,可谓不智。”(P361)
  由于不识字且与玄奘法师缘悭一面的缘故,惠能大师这位“不幸的凡夫祖师”不得不改习“浅薄”的《金刚经》,进而导致了历代禅门宗匠传授的都是不能“真正开悟”的假禅法。兹经奉天承命的“萧导师”下过一番“并立”手脚,乃喜人地进化成了可以“真正开悟”的好禅法。——真不知这是佛门的幸事,还是悲哀?
  纵览之下,他们用来“解决”禅宗的手法,与贬毁、渗透、收编般若中观之举如出一辙。般般苦心运作,无不指向一个目标——请对“能够传授真正开悟”的唯识、禅法、般若中观等“了义”法门的“萧导师”,切莫再“等闲视之,当成儿戏对待”了!请赶紧奉为执当代教界之牛耳的“独夫孤子”来顶礼膜拜吧!
  一旦这盛况空前的“伪唯识共荣圈”如欲建成,天下所有的佛门教派、信众,岂不皆得由我“唯一掌控了唯一登地成佛之道”的萧某人尽情摆弄,自在搓捏!——这事想想都令人亢奋难眠。
  然而遗憾的是,在向上一路的关口,禅宗是没有闲情雅致来立这立那的。怀让禅师云︰“说似一物即不中。”《大智度论》云:“般若如大火聚,四边不可触。”那个“神我阿赖耶”怪物,若是不识相地凑近,可得当心烧个皮焦肉烂哟!
  古德云:妙高山顶,从来不许商量;第二峰头,诸祖略容话会。要把禅宗从妙高山顶硬拽下来,不是件容易事;这“第二峰头”是何人该呆的地方,亦不可不知。《憨山老人梦游集》云:“如上葛藤乃至佛化生仪轨之次第,在佛岂不要人顿悟自心,当下成佛,但众生根钝,不得不施权接引耳。古人云:僧徒不能了悟自心,且于教法留心,时光亦不空过……”此中提到的“古人”明训,应指《沩山大圆禅师警策文》所言:“若欲参禅学道,顿超方便之门,心契玄津,研几精要,抉择深奥,启悟真源,博问先知,亲近善友。此宗难得其妙,切须子细用心。可中顿悟正因,便是出尘阶渐。此则破三界二十五有,内外诸法,尽知不实;从心变起,悉是假名,不用将心凑泊。但情不附物,物岂碍人?任他法性周流,莫断莫续。闻声见色,盖是寻常。这边那边,应用不阙。如斯行止,实不枉披法服,亦乃酬报四恩,拔济三有。生生若能不退,佛阶决定可期。往来三界之宾,出没为他作则。此之一学,最妙最玄,但办肯心,必不相赚。若有中流之士,未能顿超,且于教法留心,温寻贝叶,精搜义理,传唱敷扬,接引后来,报佛恩德,时光亦不虚弃。必须以此扶持,住止威仪,便是僧中法器。”
  可见,禅宗从没绝对否定文字的积极意义,这一点用不着旁人提醒。但是,文字理路主要留于何人作伴,却须具体分析。“未能顿超”的“中流之士”,退而求其次地“于教法留心”,可以充分发挥暇满人生的价值,免致虚掷韶华,不得其门而入。然而,适用于中流之士的方便,能否无限扩大化为所有佛教徒开悟、证果的普适性原则呢?或者说,现如今所有佛教徒,是否都是一刀切的“中流之士”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事实上,倘若全由文字言思、义解理路当家,那禅宗也就不成其为禅宗了。
  即便在第二峰头,也应当即文字而离文字之相,泯文字之执,仅将文字当作暂时方便。内心不粘著、不执实至关重要,起执则一切皆非,离执则语默悉妙。正因为抓住了这个根本点,所以禅宗无论是推重楞伽般若,传下卷轶浩繁的语录公案,还是世尊拈花迦叶笑,慧可礼拜依位立……,皆从未失却不立文字寂然无相之宏旨。对这一点,我们应有充分了知。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断断轮不上一个蓬头垢面予人实法的“神我伪唯识”挤过来搔首弄姿,插科打诨。故此奉劝萧先生,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为好!
  对于妄谤禅法的恶行,《永嘉证道歌》进行了严厉呵斥:“嗟末法,恶时世,众生福薄难调制。去圣远兮邪见深,魔强法弱多怨害,闻说如来顿教门,恨不灭除令瓦碎。作在心,殃在身,不须冤诉更尤人。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日可冷,月可热,众魔不能坏真说。象驾峥嵘谩进途,谁见螳螂能拒辙?大象不游于兔径,大悟不拘于小节。莫将管见谤苍苍,未了吾今为君诀!”
  希望萧先生师徒认真读读这几句教言,好生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然后作出明智的选择。
  本章以般若中观和禅宗为例,简要分析了萧平实师徒的作案手法和非份野心。其实,他们的破法行为远不止此。譬如,对久负盛名的净土宗,萧平实同样出言不逊:“净土宗的邪见是:由于自古以来净土宗证悟的祖师很少,那些净土宗大师们开示宗义及般若涅槃时,大部分是属于情解思惟所得。譬如昙鸾大师著作《往生论》的注,他的注就错了,可是世亲菩萨写《往生论》却是对的,到了昙鸾却是错解的,这就是没有如实的证悟般若中观,所产生的错误——无量无数一厢情愿的情解思惟所得的观念。”(《邪见与佛法》)
  “弘扬净土法门的人,不可以离开净土五经乃至其他一切经典,而独尊崇净土宗诸祖师所说的开示语录。因为净土宗的那些祖师们,其中有许多人是思惟想像所得,不曾与圣道门相应,不解佛意……后代的净土宗学净土法门的佛子们,不明白这个现象,迷信净土宗诸师的论述……因为有许多净土宗祖师的说法是很牵强的,而且违背净土五经的意旨。”(《禅净圆融》)
  那么,净土五经的“意旨”是什么呢?当然只是“神我阿赖耶识”。除了接受“神我伪唯识”的渗透和收编,净土宗不会有别的出路。
  就算是鼎鼎有名的唯识圣祖,如果不小心碍了他们的手脚,也难以幸免。例如:“彼等诸人生起如是邪见而离去之后,更以安慧之《大乘广五蕴论》全论邪见作为教材,用以宣说‘佛法’,严重误导随其修学之四众弟子。由是缘故,余将安慧所造之《大乘广五蕴论》细读一遍,发觉论中处处违背 佛意,处处不符唯识增上慧学之种智所说,完全不是大乘法,本质正是:冠以大乘之名,而以小乘法诽谤大乘法,破坏大乘法根本之阿赖耶识,也因此故而使得二乘涅槃堕于断灭空,是故应予辨正,令众周知。由因此故,安慧之论不应冠以大乘之名也,非大乘法故,本质是破坏大乘法者故。”(萧平实《识蕴真义》)
  “索达吉不见此真相,更言:‘大乘佛教兴起后,中观应成派的月称论师与属于唯识系统的月官论师也就自空与他空的问题进行了长达七年之久的辩论’,究其实质,只是诸多‘心外求法’的外道之辈,与未悟的修习唯识学的论师,彼此之间在诤论辨讼罢了,同于今时未悟如来藏而主张有如来藏的凡夫,与主张无如来藏的印顺法师信徒在作无义的论辩罢了,其实了无实义。”(《真假邪说》P457)
  安慧论师(世亲菩萨四大高足之一)和月官论师在传统佛教中的地位和影响,究竟如何呢?且看如下评述:
  “唐言安慧,即糅杂集、救俱舍论破正理师,护法论师同时先德,南印度境罗罗国人也,妙解因明善穷内论,扇徽猷于小运,飞兰蕙于大乘,神彩至高固难提议。”(窥基大师《成唯识论述记》)
  “遂使响流赡部之中,受敬人天之上,助佛扬化广导群有,此则奕代挺生,若一若二,取喻同乎日月,表况譬之龙象。斯乃远则龙猛提婆马鸣之类,中则世亲无著僧贤清哲之徒,近则陈那护法法称戒贤及师子月安慧德慧慧护德光胜光之辈。斯等大师,无不具前内外众德,各并少欲知足,诚无与比。”(义净法师《南海寄归内法传》)
  “于东印度有一大士名曰月官,是大才雄菩萨人也,净到之日其人尚存。或问之曰:‘毒境与毒药,为害谁重?’应声答曰:‘毒药与毒境,相去实成遥,毒药餐方害,毒境念便烧。’”(同上)
  “又龙树菩萨以诗代书……又东印度月官大士,作毗输安呾啰太子歌,词人皆舞咏遍五天矣,旧云苏达拏太子者是也。又尊者马鸣,亦造歌词及庄严论,并作佛本行诗。”(同上)
  “世亲菩萨复为般若七门义释,而那烂陀寺盛传其论,但为义府幽冲寻者莫测。有师子月法师造此论释,复有东印度多闻俗士(居士)其名月官,遍检诸家亦为义释。斯等莫不意符三性,不同中观矣。”(义净法师《略明般若末后一颂赞述》)
  可见在古德眼中,安慧论师和月官论师乃是堪与龙树马鸣无著世亲相提并论的法门龙象,其功德事业非同小可。萧平实师徒向来以唯识宗“法将”自居,处处擎着唯识打压别人,可眼前的事,却不能不让人对其所谓的“唯识信仰”打上个大大的问号!
  又如第二章所述,萧平实在《宗通与说通》中,几句话就想批倒诸大宗派:“华严宗祖师及密宗祖师、天台宗祖,不解无情同圆种智正义……尚不能入别教七住,般若总相智未得,何况别相智与道种智?乃竟奢言一切种智,言之过当也!此是显教宗通邪见之第一大类。”
  至此,想必诸位读者已经发现,萧平实师徒对世尊教法的态度是十分鲜明而务实的:有利用价值的,竭力加以曲解、贬压、渗透、收编;于己无用或不利的,则一棍子打死,以扬威绝患。整个佛法宝库,到底是为一切众生获得解脱而服务,还是为某些先生不太现实的狂人野心服务——任其予杀予夺、翻云覆雨?
  这个严肃的问题,值得大家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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